安妮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有進步了,只是安妮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有多久,她不想給今天留下遺憾。
安妮微微仰頭親吻上他的嘴唇,激情憤張的情動在他們之間流轉,羅南想推開安妮的手幾次努力後,推不開,終於放棄,他們面對著面,擁抱著互相親吻著,啃咬著,四肢糾纏不敢有大的動作,輕緩的摩擦,互相把手伸到對方的睡褲裡,撫慰著對方的器官,棉被在曖昧的起伏,羅南汗出如漿,安妮臉色潮紅,他們望進對方的眼裡,喘著粗重的氣息,那麼的情動,那麼的激情,全世界只有對方才能給予,很久後,羅南爆發出一聲高chao的吼聲,安妮也在同時輕吟出聲,兩人都是大汗淋漓的癱軟下去。
房間裡迴盪著彼此粗重的喘息,兩人臉對著臉,鼻息相連那麼的親密,安妮從棉被裡抽出手,伸手到床頭櫃上扯出幾張面紙一邊擦掉手上的液體,一邊說:「這樣不是挺好?」
羅南手臂搭在眼睛上,喘息著笑出聲,這丫頭,羅南覺的前所未有的滿足,是一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感覺。
清晨兩人從睡夢中醒來,窗外的枝頭有著鳥鳴聲傳進來,日光透過窗簾投射進溫暖的光線,懷裡的安妮身體和他契合的依靠在一起,溫暖的體溫,充實的心境,羅南貪戀這樣的溫情寧靜的歲月。
似乎所有美好的東西都不能長久的停留,很多東西它的美好就在於它短暫,未來或許還有很多美好在等待,但是今天這一刻,注定成為羅南永遠也忘不了了回憶。
羅南在陽光的照射下醒來,揉了揉揉眼睛,他像每日清晨一樣轉身迷迷糊糊喊了聲,「丫頭,怎麼今天沒起來。」
沒有回應,渾身如遭雷擊,立馬坐了起來,看到了空蕩蕩黑乎乎的房間,心中微微失落時,去衛生間了?
「丫頭,你去哪兒了?也不打聲招呼。」羅南嘀咕著進了洗手間,也沒人,走了?羅南開始害怕起來……快速走到臥室,眼角餘光掃見床頭她昨天脫下的衣服,略微定下心,走去推開陽台門。
安妮穿著睡衣抱膝坐在陽台沙發上,長髮披散被晨風吹起,動中有靜,宛若入畫般。
「剛才叫你怎麼不應聲?還以為你出去了。」他在她背後坐下,呼吸間是她的體香,薰薰然,醉意襲人。
「突然想看日出,可是看你睡的正香,就沒叫你。」安妮笑了笑說,拍了怕旁邊的空地,說,「過來,陪我一起看朝陽。」
陽光下,安妮很美,感覺像飛起來一樣。
他從後擁住她,將她兩隻手握與掌心輕輕摩挲。懷裡的身子自然的靠在他懷裡,接著扭了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坐這多久了?」
「快半個小時了。」
羅南抱著安妮坐在那看朝陽,這時屋裡的手機響了,羅南起身去接,過了一會出來了。
「浩然打的電話,說他要和凌萱結婚了,問我麼有沒有時間過去。」他把臉湊近她幾分,深情的嗅著她的髮香。
「好啊,我們吃個早飯就去看看吧。」安妮點了點頭。
涼風襲來,有些涼爽。 陽台角落有蟲鳴,斷續有聲,落入心裡。
秋天的溫度開始降低了,「別坐了,外面有點冷,我們進屋去。」他輕聲哄說。
她把臉埋在他臂彎裡,過了好一會才微微抬起頭,說:「好。」
浩然她們的婚禮比起羅南和安妮的來,要低調很多,凌萱一臉幸福的依偎在浩然懷裡接受眾人的祝福,浩然也很小心的護衛這新娘。
珍愛眼前人,浩然也想明白了,凌萱也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很愛他,他也應該知足了。
安妮是天上星,自己只能默默的守衛,只能祝福她了。
當羅南和安妮出現時,浩然和凌萱有些意外,本來以為她們是不回來的。
凌萱看到安妮護著微凸的小腹笑著祝福她和浩然的婚禮,凌萱也感動了,和安妮的關係好了不少。
浩然和羅南在那站著,相視,互相舉杯,一飲而盡。
婚禮過後,羅南帶著安妮翩然離開,繼續他們的生活。
又過了兩個月,安妮的肚子很明顯了,走路都有些不方便了。
安澤的留學很順利,羅南驅車帶著大肚子的安妮去送他,安妮流著淚把安澤送上飛機,不斷地囑咐他在外國要小心照顧自己,又硬塞給他幾張銀行卡,告訴他密碼是他和她的生日,讓他別不捨得花錢。
平靜的日子,又持續了一個月。
這一天,羅南的公司和外國一個很著名的公司談了一筆很大的生意,需要羅南親自過去簽署文件。
羅南不得不過去處理,他一臉歉意的放下電話,看著安妮說,「安安,我得去公司一趟,很快就回來,你在家小心點。」
安妮囑咐他開車慢著點,她和孩子在家等他回來。
羅南風風火火的簽署完文件,連外國友人都是讓秘書代為接風洗塵的,一刻也不停的往家裡趕。
等羅南回到家時,卻發現家裡已經是空無一人了,桌子上只留下一封信:
南,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把孩子生下來,養大,跟你在一起的最後這一段時間,我很快樂,也很痛苦,我很害怕這一切都是幻想,我不敢大聲說話,甚至不敢睡覺,總怕下一秒夢境都會破碎,我害怕,我不想再害怕了,我會好好照顧孩子的。
別傷害我的親人和朋友,不然,我會恨你的,我怕會連帶著恨這個孩子,所以,我們都好好的吧。
愛你也恨你的——安妮
客廳的茶几上積滿了煙頭,所有的文件資料還有擺設都被掃落一地,能砸的東西也通通被砸個稀巴爛。 而羅南就沉著臉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間還夾著未燃盡的煙,兩隻眼睛比古井的深泓還冷還沉,腦子裡全是安妮的告別信。
他越想越氣,牙關咬得緊緊的,看著牆上掛著的照片,怒極之下一拳砸了過去,「匡當」一下相框應聲倒在地上,他瞇起眼盯著它好久,看清楚照片上的人臉時他騰騰的火氣一直從腳底升到心坎裡,燒得他渾身都難受,拳頭握緊得嘎吱嘎吱的響,手臂上的青筋縱橫交錯地凸現,素來自傲的自制力在這個時候完全不管用,無論他怎麼努力也冷靜不下來,狠狠地一錘砸在照片上。
這照片正是那天去廣場喂鴿子時被一個攝影師照的,後來還登在了一個青年時尚週刊上,一幅很安靜寧和的一個畫面,兩人相互依偎,一種極致的唯美。羅南看到後就讓人放大裱了起來,掛在房間。
他死死地看著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她昨兒個還在自己懷裡婉轉承歡今天卻用她的小爪子狠狠地抓了他一把疼,尖銳地刺到他的神經裡,火辣辣地燒灼著他的一切,他幾乎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問自己,她去了哪裡? 就這麼討厭我,想要離開我,是不是從來就沒想和我在一起過。
這個可恨的想法把他最後的一點理智都燒盡了,他鐵青著臉色,在一堆雜亂的廢紙中找到手機,撥了個號碼怒聲大吼:「給我找,把整個中國翻過來也要找她出來!」說完就用力把手機摜向牆壁,霎時四分五裂。
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扇他耳光子,找到了看他怎麼治她!
他滿腔的怒焰得不到宣洩,憋著一肚子氣梗在喉嚨難受,他摸摸口袋想找手機呼人出來拼酒,找不著才想起來被他摔了,他暗咒一聲,摔門出去,開了出來車,狠蹬了下油門就往酒吧奔去。
聽到消息趕來時,秦逸俊在包間門口剛好碰巧一個小姐捂著臉哭哭啼啼的跑出來,他挑挑眉再往裡看去,羅南衣衫半敞的躺在沙發上,旁邊堆滿了空酒瓶子,空氣裡充斥著煙酒味,他走近一看,這哪裡是素來挑剔講究的羅南?下巴長滿鬍渣,滿身酒氣,胸口還有幾個紅唇印子,邋遢得不行。
本來是準備外出泡妞的,結果酒吧老闆給自己打電話說,羅南醉倒在俱樂部,他又巴巴地趕來,他拉起羅南打趣道:「喂,你咋了,不適合安安如膠似漆嗎,怎麼來這買醉了。」
羅南一聽到「安安」倆字腦門就突突地跳,混混沌沌地把秦逸俊推到一邊去:「滾!別來煩我!」
秦逸俊冷不丁被推倒在地,後腦勺差點撞上茶几,抬頭正想罵人,一對上羅南那雙噴火的黑眸,他的呼吸霎時停頓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問他:「慢著,該不會是安妮又失蹤了吧?」
羅南一下子把酒杯狠摔地上,「鏗鏘」的清脆聲算是回答他了。
「不會吧。」秦逸俊扶著茶几坐回沙發,頓了頓又若有所思地問,「你們是生氣了嗎?」
被他這麼一問,羅南僵了下身體,耙耙凌亂的頭髮說:「沒有,我就是想不通她為什麼要跑,為什麼,為什麼」說著,一腳將桌子踹翻了。
秦逸俊定睛看了他好一會兒,半晌才摟著他的肩膀耐人尋味地揶揄:「得,大哥,她可能就是一個人出去玩兩天,就回來了。」
「回你丫的!」羅南揮開他的手,歪歪扭扭地站起身來,手掌摁壓疼得快要爆炸的腦袋,路也不看就徑直往門外走,現在他就想一個人呆著,誰也別來煩他!
秦逸俊趕緊起身追上他皇帝似的扶著,臉上掛著笑:「行,行,我啥都不說,你們愛怎麼折騰也不關我的事,我明早還有個會呢,你喝成這樣就別開車禍害大夥兒了,我送你回去,還是住賓館?」
羅南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別墅。」
秦逸俊將羅南送到別墅後,給他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就被羅南趕出來了,秦逸俊恨不得仰天長罵,你們折騰,為毛受傷的總是我!抱怨歸抱怨,他可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開了車,就走了,你們自己折騰吧,感情由不得外人插手。
羅南很快就睡去了,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安妮回來了——
床頭鏤空設計的燈罩泛著暗黃得特的燈光,顯得他英俊的臉龐更加深邃,黑亮的眼睛裡帶著讓人迷亂的色澤,嚇得她忍不住往後縮,直到,無路可退。鋪著黑色錦緞的床面與她紅裡透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看到她顫抖的可愛小模樣,他勾起唇笑出聲來,她越是想躲,他越是要貼近她: 「寶貝乖啊,別怕我。」
他拉開她胸前交叉遮掩的手臂,骨節分明的十指與她緊緊交握,入眼的一片明媚景色讓他眼裡的流光轉了轉。他低下頭細細地吻著她的唇,極盡溫柔地呢喃著:「安安……安安……」健美英挺的身軀沉沉地壓著她,讓她無法掙開,嬌嬌地在自己的身體下綻放。
薄唇漸漸往下,一寸一寸地啃噬著她的靈魂,她繃緊身體忍不住顫抖,卻反抗不了。 殊不知這委屈的樣子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肆意地吻著,技巧地點燃她身上的火,不多久,斷斷續續的碎吟從她唇齒間透出來,他滿意地喟歎了一聲,手下的力道也不自覺加重,白皙的肌膚上漾出一道道昭示主權的紅痕。她疼得受不住,睜開眼,烏黑的水眸裡印著他的樣子,很無助很招人疼惜,弄得他愈發激狂,深深的吻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像水一樣軟在他的懷裡任他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