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學校還給我助學金,你每隔一段時間也會給我打錢,有時候我也會收到一筆莫名的收入不知道誰打的,不過我想姐你該知道。」
莫名的收入?安妮有些迷惑,難道是羅南?卓倚天?還是秦逸俊?
「不過這個不重要。」安澤繼續說道。
安妮緩過神來繼續聽聽弟弟到底打算說什麼。
「加起來我現在的存款是三十五萬。」
「這麼多?!」安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衣著樸素的弟弟竟然是個小富翁呢!
「其實還可以啦,不過夠我們在國外生活的了。」
「國外?!生活?!」安妮顯然被這一堆詞彙搞暈了,安澤到底再說什麼?
「嗯,對,姐,最近學校要跟美國某個學校簽協議,把我們學校最優秀的學生送給他們學校深造,這個學生是我。」安澤一臉得意的笑。
「你?!最優秀?!」安妮撇撇嘴,「安澤這個玩笑不好笑哦。」
「姐,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我最近的成績真的很好,再加上我有本書要出版,學校打算讓我在文科這方面發展,並聯繫好了美國一所文學類的大學深造,而且是公費!」
「真的?然,然後呢?」安妮看著一臉真誠的安澤,嘴巴竟然開始不聽話起來。
「然後,我希望姐你能跟我一起去美國,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我長大了,姐姐你也苦了這麼多年了,去美國我們開始新的生活不好嗎?而且姐你的英語一直不錯,在美國找份工作是很容易的事情,不用害怕的。」
「安澤,這個很突然,我考慮一下好不好?」安妮看著安澤,笑著說道,說實話她是真的動心了。
離開這個黑暗的地方,黑暗中生活的人類,對她簡直是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在美國,陌生的地方,陽光照耀,開始新的生活,安妮想想都覺得很美。這確實是一個動心的選擇。
從安澤那裡回來之後,安妮心裡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不得不說,她的心早就飛到了那個自由的過度,幻想著新的開始。
對於出國這是安妮從來都不敢想的事情,因為首先辦簽證之類的需要很多錢再者自己還有個弟弟在中國,而現在自己是束縛在這棟別墅的蝴蝶,想離開並不那麼容易。安妮總想著快過年的時候悄悄把簽證給辦了,在弟弟快要出國的時候買好機票打包然後立刻飛到遙遠的過度,與這裡的一切黑暗徹底決裂!
想到這裡安妮總是覺得飄飄然,安妮古怪的行為終於被羅南發現了。
安妮躺在陽台上的小沙發上,看著漆黑的天幕,心中數著自己美好的夢想,美國確實是一個美好的國度。
「很開心嗎?」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安妮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他,彷彿是受驚的小白兔。
「沒有啊,在休息。」安妮囁喏道。
「哦?是嗎?」羅南倚著去陽台的門框,不相信的看著安妮。「最近你很忙?」
「沒,沒有啊。沒什麼事情做。」安妮緊張的回答道,撒謊從來都不是自己擅長的,小臉已經開始通紅。
「那你怎麼老去查簽證之類的,你要出國嗎?」羅南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表情,波浪不驚的語調,安妮卻早已嚇出冷汗。
「幫我弟弟查。」安妮突然之間全都洩露了,笨蛋,應該說沒有才對啊。
「你是說南溪一中派遣留學生去美國的事情麼?這個你不用擔心吧?學校都會安排好的。」男人一步步逼近,伸手擦了擦安妮臉上的汗水「你怎麼這麼緊張,都出汗了。」
「沒,沒有。我還好啦。」安妮尷尬的一笑,然後立馬低下頭,生怕自己的眼睛洩露了什麼。
「安妮,你最好聽話哦。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會捨得離開我呢對不對?」羅南怪異的語調說著剛才那句話,安妮聽著怪怪的。
「嗯,我只是幫弟弟查查啦,你不用多想。」安妮急忙回道。
男人笑了笑,「最好是這樣,哦,忘了告訴你。南溪一中的校長其實是你面前的這個人。而你弟弟這次機會也是我特批的,所以……呵呵。」
安妮聽到這些話差點沒暈倒?!什麼,南溪一中,羅南,羅溪,對自己早該想到的呀!上次去學校,倚天逸浚他們,教務處主任那麼陪著笑臉,安妮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如果自己輕舉妄動,自己弟弟的大好前程就會被自己徹底毀掉!安妮有些恐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最近學到的東西還真不少,錢真的可以買自己以為以前都買不到的東西。
比如尊嚴,比如前程。
自己親身的實踐經歷讓自己不得不相信,錢真的很重要。而眼前的男人,不僅僅是有錢,還有權,還有腦子,還有陰謀。
想到這裡,安妮的後背忍不住覺得發愣,豆大的汗珠啪啪落下來,這個男人好,好恐怖。
自己在他面前恐怕就是一隻小狗小貓之類的那麼容易操縱吧?哪怕是自己的性命,在他的手裡在他的眼中,依舊是那麼不值一提吧?
安妮再次抬頭看著男人,眼前的男人並沒有看她,只是微笑著看著遠處的風景,雖然是夜幕,但是遠處燈火輝煌,仍舊是黑夜中的一大亮點,這是,勝利者的微笑。
「我不會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所以請你不要把我弟弟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取消掉好嗎?」安妮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裡充滿期待。
男人笑了笑,女人,你是鬥不過我的,「好啊,這只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而已。不過,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過兩天就要入冬了,我想去巴厘島談筆生意,湊著休息玩玩兒帶著你去。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就答應你,如果你表現不好你弟弟就會永遠待在這個城市。聽明白了嗎?」
安妮點點頭,「明白。」
北方的冬天果真快要到了,安妮看著外面蕭瑟的風景,時不時吹來的寒風,整個人也覺得悲涼起來。道路兩邊永遠都栽著四季常青的松樹,在冬天洋溢著並不太活躍的生機,或許天太冷了,連松樹都不願意笑了吧?看來任何事物的冬天都不那麼容易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