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綁定億萬老公 古文篇   邪皇的媚後 第十二章 太后召見
    「你不必多慮,哀家沒有這個意思。」

    「那皇祖母……」

    她溫和地笑起來,這種慈祥的面容是那般的恬靜和與世無爭。

    「哀家只是對你好奇,想見見你罷了。」

    「皇祖母,霜兒我只是個尋常女子,不值得您好奇的。」

    她搖搖頭,不贊同我的說法。

    「哀家相信自己孫兒的眼力,介兒既然對你與眾不同,那你身上必定有別人沒有的特質。」

    「蒙皇祖母厚愛,霜兒自知有愧。」

    他對我與眾不同嗎?在不久前,他還對我同其他女人無異。而直覺告訴我,他似乎並不像是會一夜之間改變的人。

    「也許你會認為哀家不喜歡自己孫兒特別獨寵一個女人,可是你錯了,哀家恰恰特別希望,只是以前並沒有合適的女人出現。」

    不會吧?皇室不都是渴望多子多孫的嗎?如果專寵一人,勢必人丁單薄,而被寵之人又極可能被冠上「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的罵名吧。

    「皇祖母,霜兒不明白。」

    坐堂上的老婦人不急不躁地輕輕點了下頭。雖然年逾古稀,可看得出她精神很好,說話很有氣勢,一看就知必是從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她的那種氣魄和龍天介真像,只不過龍天介可沒她這麼平易近人就對了。

    「介兒是個有雄才大略的皇帝,可他的心太深,沒有人可以輕易地瞭解他,更別說猜透他的內心世界。」她搖頭失笑,歎息道,「就算是哀家這個從小看他長大的皇祖母,也不能完全看懂他。」

    我想張嘴說些勸慰的話,但卻不知能說些什麼。其實,我何嘗沒有相同的困惑呢?

    「但是他是一個有頭腦膽略的男人,一個這樣的男人,就不會浪費時間和手段去做無謂的事。」她揚起眉,著重了下一句,「換做話說,他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

    「包括持續臨幸我的事?」我反身性地問。

    「不錯。」她很肯定。

    「那請皇祖母指點迷津,皇上這樣做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

    我皺起眉頭,隱隱感覺不安。

    「或許很簡單,或許很複雜,皇上的心思哀家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她說得有些保留,含糊不清,似乎想提醒我什麼,但又不便說明。

    「總之,聽哀家一句話。用心去愛介兒,以一個妻子愛丈夫的方式,像普通老百姓一樣的愛法。永遠記得,打動介兒,這是你在皇宮最好的生存之道。」

    她的眼神攪渾盡了一種複雜,但神情卻異常嚴肅。

    「我……」

    「你不能?」

    「不是,只是我沒有想過,也不敢這麼想。」

    我的眼被我有意移開,這老太太的眼睛太厲害,彷彿可以把我徹底看穿。

    「如果你的內心已經開始這麼想了呢?哀家是過來人,你可以撒一百個謊言來欺騙所有人,但你的眼神卻出賣了你自己。」

    她犀利地揭穿我,把我故意模糊的情愫整個兒拿到太陽底下曝曬。我驚慌地閃躲她視線的追逐,像個落荒而逃的甲兵。

    「我、我做不到的,他根本不愛我。」

    終於,我虛弱地開口,誠實地揭了自己的老底。

    「定論下得太早未免太不給自己機會,你有大把的時間、特殊的身份,何妨一試呢?」

    她笑得極為坦然,似乎胸有成竹般。

    「皇祖母?」

    她看著我,緩緩道來:「你很善良,也很聰明,沒道理聽不懂哀家的話。信佛之人,凡事都講求緣分。哀家一見你就覺得親切喜歡,是緣;你從那麼遙遠的大食而來,和介兒結成連理,難道不是前世修來的姻緣?」

    「皇祖母,我不是不願意,我是怕我今日在這裡同您誇下海口,到時令您失望。就算我想以妻子的方式關心他,但我擔心他不會接受。」

    太皇太后凝視了我半晌,突然對我說:「霜兒,你不要怪介兒,他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不可靠近,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我望著面前的老婦人,忽地想起,對於他的過去,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雖然介兒為正宮鄧皇后所出,滿歲時就被立為東宮太子,但先皇去世得突然,又沒有留下遺詔,誰能服氣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這樣登上皇帝的寶座?不知幸是不幸,先皇的子嗣眾多,比介兒年長的也不在少數,他們都各懷鬼胎,而介兒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接手朝政、鞏固國防軍備,同時應付那些『虎視眈眈』的兄弟手足。」

    說到這,老婦人深歎了口氣:「你根本不能體會,原本親到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同胞兄弟,竟為了皇位而對怒目相向、甚至狠下殺手,那種毀滅性的背叛有多少得錐心刺骨。」

    我聽得很認真,認真到可以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盡量說得輕描淡寫,但我完全可以想像,那會是場多麼驚心動魄、多麼血腥殘酷的鬥爭!按他的個性,他也許會把背叛他的人統統碎屍萬段。

    但,我仍為他心痛,因他心口的傷度。

    這,就是他不願讓後宮嬪妃受孕的癥結所在吧?避免有一日,他會重蹈他父皇的覆轍。

    「所以,介兒才會變得那麼深沉內斂、冷酷無情,尤其對「親人」二字沒有認同感。他只相信自己,以及值得被他信任的人。但你必須體諒,這一切並不是他的錯,他缺失的愛,哀家希望你可以彌補給他。」皇祖母下了註解。

    「我明白了。」我若有所悟地點頭,但心中仍有疑惑,「可是我是大食的公主,您不怕我對他的好也是別有居心的嗎?」

    皇祖母自信地看著我:「一個愛著的女人,僅有的居心除了自己的男人,還會有什麼?」

    她把我看得很透,是呵,除了他,還能有什麼?

    依舊是淪陷了吧?即便穿了那麼多件防備的外衣、為心上了多麼道的防盜鎖……咳,還是白費功夫。

    我自嘲地笑了,我居然為他過去心靈上的痛苦而心疼。

    還逃得開嗎?早就逃不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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