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借你吉言。」江昊天輕哼了聲,深奧地凝望住眼前的女人。「不過我很奇怪,歐陽光耀怎麼放心在這麼大件的事上聽你的意思,你哥哥的意見,他都完全不考慮?」
這個花名在外的歐陽旻曾經還強吻過言言,登過八卦週刊的封面,所以他對歐陽家一直不存好感。
「哦……可能是我在家裡比較得寵吧。」歐陽曼明顯迴避問題地道。
江昊天嗤之以鼻。
「如果你真的打敗了東菱,我有件事想告訴你。」歐陽曼話鋒一轉,抬頭緊睇住他的臉。
「什麼事,你現在就可以說。」江昊天覷起眼,他從不是喜歡過分八卦其他人是非的人,這次他居然自然而然地問道。
歐陽曼秀眉挑了挑,賣了個關子:「反正現在還不能說,到時候再告訴你。」
江昊天沒再問下去,只是眉宇不自覺輕折了下,但對「她的新聞」,他並不感興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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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天替侃侃複習完從裡屋走出來,差點和在外面沒頭沒腦亂轉的江姝蓉撞個正著。
「你深更半夜地到處亂轉,不怕嚇人嗎?」江昊天鄙夷地皺起眉。
江姝蓉面色焦慮:「昊天……我……」她咬著牙,突然鼓起勇氣抬起道。「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說。」
江昊天覺得有點好笑,小姑在幼兒園當幼師,雖然三年之中她變得有女人味了一些,但性格絕不會是拖泥帶水的,怎麼今個兒,這麼反常。
「有什麼事就直說。」
江姝蓉吞吞吐吐,要開口,又猶豫地閉上。
江昊天看得都有點不耐煩了:「你幹嘛,失戀了?」
「什麼呀!」江姝蓉俏臉一紅,江昊天就知道猜著大半。
前段時間她總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打電話,有次無意間看見一個男人到家裡來找她,背影好像和梁祁軒有幾分相像。
「不是的話,那是什麼?」江昊天挑起眉,似笑非笑地說。
江姝蓉眨眨眼:「你知道啦?」
「知道什麼?你和梁祁軒的事?」江昊天好笑。
江姝蓉怔了怔:「你不反對?」
江昊天哼笑了聲:「只要你確定他是真心對你的就好。」
「可是……可是我今天要和你講的,不是這件事。」江姝蓉欲言又止,看上去非常不安。「但是……但是我覺得必須要你知道,可不可以在能力範圍內幫幫他,也幫幫齊康,畢竟這也是言言曾經的心血。」
江昊天的笑意僵在臉上。
「齊康出現了什麼問題?」
「齊康被東菱牽制住了大筆資金,又有幾個大的廠商違約,沒有及時履行付款義務,造成了齊康面臨巨大的資金漏洞。」江姝蓉忐忑不安地說道。
按照江昊天和梁祁軒之間的夙願,江昊天是不可能出資幫助梁祁軒填補巨大的資金漏洞,而這次她確定不是梁祁軒利用自己的伎倆,因為他曾經一度隱瞞,只是最近自己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再三追逼下,梁祁軒才說出了公司面臨的困境。
江昊天型眉緊皺,救齊康,也就意味著對東菱股權的收購計劃勢必推遲,韓正軒在商場上的耳目眾多,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又只是老奸巨猾的狐狸,難保不會覺察出什麼來,錯過了出手的最佳時機,而且是救了東菱想吞併的齊康,無疑是加劇了提前暴露自己的可能性。
「需要多少錢?」
「100億。」江姝蓉不安地報出這個數字。
江昊天皺起眉頭。
「昊天——」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
他打斷了江姝蓉的話,悶聲回房。
書房裡,他抽起了煙。精細的佈局眼看就剩下最關鍵的一步就可以得勝,這時候卻冒出了齊康的問題。
對其置之不理等於看著齊康關門大吉,那是言言的齊康,他不可能袖手旁觀,但這個時間要動用100億,也就等於明天收購東菱的計劃會泡湯,失信於歐陽曼。
但為了言言,為了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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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天沒有依約而至,歐陽集團的股份江昊天並沒有買。
他注資齊康,替梁祁軒度過了經濟危機,擺脫了困境。
「江昊天,你給我解釋,為什麼你可以說話不算話!」歐陽曼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
看來她是怒極了,否則也不至於臉色難看到這種地步。
江昊天皺了下眉頭:「沒什麼好解釋的。」
他明顯不願多談的態度,令歐陽曼更加氣急。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耍著我玩?你沒有誠意就早點說,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少工夫說服我爹地的嗎?!」
歐陽曼恨不得撬開這個男人的心,看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無動於衷,好像絲毫沒有虧欠,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我有我的理由,不需要向你解釋。」他冷漠地道。
「至少我和你是合作關係!」歐陽曼生氣地指責。
江昊天深奧地瞇起眼:「那是不是要我支付你違約金才行?」
他反噎她,決絕和漠然的態度令歐陽曼氣得渾身發抖。
「言而無信的傢伙!都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她狠狠瞪了坐在老闆椅上的江昊天,盛怒之下,二話沒說地離開。
門被她砸得都快震碎了,江昊天的臉色極臭。
失信於人是很糟,但絕不是最糟的,最壞的還在後面,如果不出所料,馬上會有人找上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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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請,韓總已經在辦公室裡等您很久了。」秘書把江昊天迎到韓正軒的辦公室外,點頭恭敬地離開。
「嗯。」
江昊天整了整西裝,神態自若尊貴地出現在韓正軒面前。
「伯父,今天特意找我來,是有事吧?」江昊天調笑道,臉上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有,不動聲色在他身上是最完美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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