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還有多少男人親過你,給我老實交代!」歡場上的摧花辣手江昊天居然像個妒婦,箍住她削瘦的肩膀,拚命搖撼。
梁沐言暈暈乎乎的,衝他咧開嘴,「嘿嘿」兩聲。
江昊天怒火中燒,一想到她喝醉酒後會摟著人卿卿我我,韓逸楠又常期像粘屁蟲一樣跟著他,一陣酸意在胸中翻江倒海,此刻恨不得立即把韓逸楠吊起來,用鞭子抽個稀巴爛!
「除了吻你,他還有沒有佔你其他便宜?!」他急躁地大聲吼道。
梁沐言仍然噙著笑,媚麗的水眸睜開又閉上,醉意不清,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昊天……親親……」說著,她又嘟著嘴開始湊上來。
江昊天皺著眉頭,一巴掌拍掉她又要「發春」的小腦袋,說話間就把不安分的她槓了起來,像強匪頭目搶新娘,管她樂不樂意,反正直接丟到床上了事!
「咚」!
梁沐言被他用力扔到柔軟的空調被上,捂著發疼的小額頭,梁沐言抗議地坐起來,瞪住江昊天,不高興地嘟囔:「你幹嘛丟我,人家好痛!」
江昊天訕訕笑了幾聲:「呵,你還知道痛?剛才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蹦叉叉,你就不知羞恥嗎?!」
他正憋著一肚子火氣,無地發洩,聰明得就別理他!
「哈哈!你是吃醋了是吧?」梁沐言從床上站起來,「登」地一下,鯉魚跳龍門般地朝江昊天撲過去。
江昊天吃了驚,出於本能地伸手接住她,大掌托住她的屁股,她的兩條細腿順勢纏住江昊天的長腿,纖臂緊緊摟住他。
「你鬧夠了沒?!」他的忍耐真的快突破極限了!
「唔……」她突然垮下小臉,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你一點都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
江昊天頓時沒了氣焰,看著她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一股強烈的犯罪感從心窩深處縈繞上來。
如果以前還不能確認,但現在他完全能夠肯定,對她,他不是毫無愧疚,更不是沒有絲毫感情,甚至那種感情已經超越了他的預料……
「哇!毛絨熊!」梁沐言又興奮地抱住他,捧著他的臉又舔又親,把江昊天當做超級大號的毛絨熊,立即又晴轉多雲,破涕為笑,像個不懂事的孩子,前一秒還在難過,有一秒又高高興興的了。
「喂!喂!」不一會兒工夫,江昊天的臉上佈滿了粘稠的唾沫,他皺緊眼皮,忍受著梁沐言「慘無人道」的「非禮」,又不敢鬆手摔到她。
「啵啵!」
她賣力地親「熊熊」,發出響亮的聲音。
江昊天不斷躲避她潮濕的吻,卻硬是被她逮回來,再用力地親下去。
「梁沐言,別再這樣了……喂!我警告你哈!」
「我不嘛……我不嘛……」
梁沐言像鬧脾氣的小女孩,將小臉親密地枕在他肩上發嗲,讓他想發火又捨不得。
江昊天被折騰得抑鬱至極,卻愣是拿她半點轍都沒有!
幸好沒和她有小孩,不然生個女兒像她這樣,不把她老子折磨死才怪!
腦子裡居然不經意地閃現這樣離奇的假設,江昊天不由得一怔。
正在這時,梁沐言的身子扭動了兩下,碰觸到他的敏感,江昊天全身就像被點著了火,迅速燃燒起來,逐成燎原之勢。
「你可別怪我,是你先引誘我的!」
江昊天俊眼一黯,將她一把壓倒在大床上,氣息急促紊亂,眼神濃烈地望著身下的女人,只見她嘴巴微噘,雙頰緋紅,杏眸微闔,挺翹的小鼻子靈氣逼人,黛眉如煙,紅唇如硃筆一點,彷如沉睡中的睡美人,又如香氣沁人的花仙子,引人遐思,任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如此充滿魅惑的尤物。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低頭就欲吻她。
梁沐言誘惑地笑著,用手摀住自己的唇,睜著雙大眼睛,勾引他:「你說了喜歡我才給你親。」
江昊天愣住,要他說喜歡,才不!
「放開手,乖。」他誘哄。
「我不麼……」
梁沐言彆扭。
江昊天邪惡地咧開唇:「那就先不吻了,我們直接進入主題怎樣?」
說罷,就動手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哪裡來的色魔狂徒,竟敢占本葵花仙子的便宜!」
她出其不意地就掄拳要打,江昊天之前嘗過她一次熊貓眼的苦頭,這次學聰明了,早有防備,他伸手用大掌包住她的小拳頭,得意地揚起唇角。
「嘿,還想用這招,小妖精!」
梁沐言動了兩下手,沒法掙脫他的束縛。
江昊天笑得鬼祟:「如果我再被你打到,我江昊天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梁沐言蹙緊眉頭,腰部及手臂被他壓得嚴嚴實實的,絲毫動彈不了。
「哼!」她也咧開腹黑的笑容,突然陰險地趁其疏忽不備,抬腿朝他的命根子就是一腳。
「啊——」
一聲慘叫,江昊天直接從她身上蹦了起來,一跳三丈高,摀住要害,痛得在床上來回打滾,頓時「性」致全無。
「死三八!你居然玩陰招!」江昊天滾下床,恨得咬牙切齒。
縱橫情場二十多年,還沒見過這麼暴力難搞的女人!尼瑪的,是不是巴基斯坦基地組織派來的特務啊!
他以前一定是腦袋燒壞了,才會娶這麼個母夜叉,而最荒唐的是,就在剛才她「醍醐灌頂」的那一腳前,他還昏了頭地想佔有她!
「哈哈!看你還干卡我的油!哼哼!」梁沐言磨拳霍霍向色魔。
江昊天憤怒地瞪住瘋瘋癲癲的她,作勢要打她:「如果我以後斷子絕孫,我下地獄也要拉著你一起!」
梁沐言眨眨黑珍珠般的眼,鼻子一紅,豆大的淚珠像忘記關掉的水龍頭,不要錢似的拚命往下冒:「嗚嗚……你幹嘛咒我們沒寶寶,我可以生很多的……我不要下地獄……我要生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