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天過了幾分鐘,從洗手間出來。
「老公,你這麼快哦。快來吃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梁沐言突來的慇勤令江昊天有些不適應。
他挑起眉,戒備地審度她。
「你不會在裡面下毒吧?」他邪氣地覷起眼。
「怎麼會!我還沒傻到謀殺親夫好不好?」梁沐言拋過去一記媚眼,又被江昊天很不給面地瞪回來。
「你還是正常點說話,陰陽怪氣。」
他撇撇唇,低下頭,開始動刀叉。
梁沐言也開動,但眼睛時不時地偷瞄他,連鬥嘴都忘記了。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看他吃了一口,她趕緊問。
江昊天嫌惡地擰皺眉頭。
「怎麼那麼鹹?shit!還是頂級特廚做的?Waiter!waiter!」江昊天把牛肉吐出來,大喊服務生。
梁沐言惺惺作態,安靜地吃著:「你準備讓他們把牛扒撤了,再換一盤新的?」
「這麼鹹,你還吃得下?」江昊天驚訝她還能吃得津津有味。
梁沐言坦然地微笑:「小時候沒老師教過你要節約食物嗎?你如果再換一盤,就會浪費一盤上好的牛扒,既來之則安之,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江總不懂嗎?哦!差點忘了,養尊處優慣了的江總是不會懂得浪費可恥的道理的。」
梁沐言一拍腦門,做出鄙視的表情。
江昊天橫眉冷對:「誰說我要換了?」
他低下頭,刷刷幾刀,大刀闊斧地將盤裡的牛肉大卸大塊,皺著眉頭往嘴裡塞。
「很難吃吧?」梁沐言譏諷道。
他的卯勁上來。
「還好!」
「很難吃就換吧,反正你江大少本就沒什麼良好高尚的形象可以維持。」梁沐言忍住笑,還在激他。
江昊天不理她,埋頭繼續解決和他有仇的牛扒。
這餐飯用時不到十五分鐘,
走出西餐店時,看到江昊天一臉難看的表情,梁沐言暗爽連連,只是不好在他面前表現,不然的話,她一定會跳上一段「兔子舞」以示慶祝。
車上,他一句話都沒說,變深沉哥了。
「喂,吃了一頓鹹牛肉,連話都不會說啦?」梁沐言用餘光瞥視他,嘴角帶著得意的竊笑。
「給我水。」他清了清嗓子,看樣子像是口乾舌燥似的。
「車上哪有水?」梁沐言理所當然地說。
他一腳剎車,車子停在路肩。
「喂,你文明點開車行不行啊,要嚇死人嗎?」梁沐言摀住差點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嘟囔著抱怨道。
江昊天陰著臉:「我要水,你給我下去買!」
「有沒有搞錯啊?這是海邊,我上哪去給你找礦泉水啊?鹹水倒是想有多少就有多少,只是你還沒吃夠鹽麼?」梁沐言摀住快忍不住要笑出來的嘴,他顯然是鹽吃多了,口渴死了。
江昊天瞇起眼,狐疑地望著她可疑的笑容。
「你是不是在牛扒裡做了手腳?」
「什麼?沒有!當然沒有!怎麼會呢,老公。」她嚇了一跳,急中生智,斷然否認。
她可沒傻到老實交代,那不被他生吞活剝了呀。
江昊天精明地挑起眼:「笑得可真諂媚啊,從西餐店裡就一直鬼鬼祟祟的,還拚命地用激將法要吃了那份牛扒,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