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絲片風,細細瀝瀝。
今日靈兒一早就來到我房中。
「姑娘,平嬤嬤已至北院,現在的姑娘們都已前往。」靈兒為我整理好了一切,在我的身邊說道。
轉身便去整理被子。
我大步跨向床邊,擋住了靈兒,「不用了,我自己來。」
這話晚了一步,靈兒已伸手上前。
枕下,白玉笛赤裸的呈現於眼前。
這宮廷中,至此的秀女本不應隨處亂走。
靈兒看了一眼,臉色微笑,並未在意,一顆心已然放下。
在靈兒陪同下離開房門,對面房門同時走出一位姑娘。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她對我莞爾一笑,我則點頭微笑已答。
直至北院時,很多姑娘已至。
平嬤嬤位於上方,「再等等其他姑娘吧,各位先入座。」
姑娘們找了相應的位置坐下,那位皎若秋月的姑娘同我一道入座,在我身邊,我們同樣以笑問答。
直至所有的姑娘來齊。
平嬤嬤一直作於上方等待,並未顯出不耐之色,靈兒告訴我,平嬤嬤是宮中老嬤嬤,並未如其他嬤嬤般,倒是一位和藹之人。
片刻之後,便教會我們一些百花宴上的規矩以及各項禮儀,更多的,是為了明日的百花宴。
最後便是相互認識。
坐在我身邊的這位貌似天仙的女子,名徐惠。
「姐姐生得真美。」徐惠在我身邊說。
其他的姑娘便三五一群的嬉戲,真是入宮幾天來,第一次相聚在一起。然而徐惠只是坐於位上同我閒聊。
「妹妹更是秀外慧中。」我微笑已答。
整個下午,我與徐惠聊詩詞歌賦,理想於山水間。卻發現,我們很多地方都相似。
回到西苑,一直便於她陪我而至,經一番瞭解,便知比我小三歲的她是湖州長城人氏,湖洲第一才女。
到底是寂寞的女子,靈兒為我梳洗時,我便問,「宮中可曾有樂師賦笛?」
「姑娘,宮中並無賦笛樂師。」
白玉笛,如若他不是宮中樂師,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