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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奴才現在是死犯,而這是天牢,怎麼你是來看奴才的笑話的嗎?還是想用招數在奴才的嘴裡套出什麼?奴才該召的都說了,再怎麼樣奴才也沒有辦法給你們想要的答案!」
陽慶一改常態,冰冷的說著。
「三爺,月兒不是……」新月急急的解釋不料忽被陽慶一推因為著得盆鞋,所以馬上摔倒在地。
陽慶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馬上恢復兇惡!
「你快走,罪臣不需要公主同情,請公主也不要妄想在罪臣這裡得到什麼有利的事!」又是逐客令。
陽慶掙扎的站起繼續向外推著新月。
「不!三爺,月兒知道你想讓月兒逃離這禍事,可一切都來不急了,你自入府成為月兒的額駙時,月兒的人生就與你糾纏在一起了,月兒是你推不掉的妻,推不掉的責任!」
新月發了瘋似的哭喊著,此時的她已無法不心痛,無法不內疚。
堂堂的和碩公主竟然保護不了自己的男人,
懦弱……
「你少癡心妄想了,你認為我是你的額付,可我卻把你當成是……是工具!」陽慶的淚還是不自覺的劃落,眼前的新月仍然是那麼美,那麼高貴,她不應該站在這個污濁的地方對一個死犯不捨。
難道她不恨自己嗎?
新月聽完陽慶的話,痛苦的閉上雙眼……
不顧一切的撲向陽慶的懷中,死死的抱住掙扎的他。
用全力說道:「三爺,情已生,任君棄,根扎心!」
陽慶聽聞,不再掙扎,雙手無力的垂於兩側……
她愛上自己了。
可為何是現在!是現在讓自己知道呢?
如何是好?……
新月見陽慶沒有再將自己推開,便踮腳親了親他那乾澀的唇。
終於明白自己心中那不安與不捨來源於對他的愛。
那朝夕中滋生的情。
「三爺,月兒定要救你出去!」新月看著眼前凌亂的陽慶,更加堅定的心中的想法。
然。
陽慶卻沒有如期的同感同染。
而是冷冷的說道:「綠兒是因我而死!」
便轉身又躺在雜草中背身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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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
一點點被撕碎
你是否會感到
我……
最強烈的心痛!——
陽慶的這句話並沒有引起新月多大的恐慌。
新月的心裡早就懷疑整件事與陽慶有關,剛開始苦於沒有證據,後來是不願面對……
「三爺,你此話當真?!」新月的語氣裡聽不出半點悲喜,這讓陽慶本已赴死的心有了絲驚恐。
她……
早就知道嗎?
「陽慶說話從不打狂語!」陽慶仍舊沒有轉身,因為此刻的他太需要偽裝與遮掩。
可內心的感覺卻永遠也無法欺騙……
「月兒,知道了!此事日後再定……三爺,你保重身體!」新月雖然心中有準備會聽到陽慶這樣說,但終還是亂了心悸。
無奈準備逃離……
「怎麼,我的公主福晉,你這就要走了嗎,你不是說定要救出為夫嗎?」
陽慶快速起身抓住新月,挑望著她……
爺,定要將愛一點點撕碎……
讓月兒在你面前瘋掉!!
才
收手嗎?
新月痛苦的閉上雙眼,摀住隱隱做疼的胸口……
陽慶看到這樣的新月,好想將其擁入懷中。
可……
自已現在能為她做到的就只有遠離,
遠離這事非,遠離這不安
她……
只屬於平靜,高貴,
而非亂世……
「走!別在用你假惺惺的憐憫來可憐我,該召的我都召了!」陽慶說完這樣剛始往外推新月,狠狠的……
最後將牢門關上,背著身說道:「願,我們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新月驚呆的站在那裡,爺,為何?為何?
「快走,我喊牢頭了!」陽慶感到新月還是站在那裡,不覺加重了哄攆。
淚卻已到腮下……
靜怡生怕格格獨自去天牢會有什麼閃失,所以一直偷偷跟在後面。
見三額駙這般對格格,衝動的上前將格格拉走。
而新月真的被那句「生生世世,永不相見」驚住了!
迷茫不已的讓靜怡拉出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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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吧,
雖然我沒有他那麼迷惑。
但,我與他一樣愛戀著
你……——
東柏思站在小院中,沉沉的思索著。
陽慶……
說實話,自己也理不清對他是什麼感覺,他是自己的弟弟,也是和自己共同擁有月兒的情敵。
他的出現著實在讓自己不舒服了一陣。
而
他的入獄也沒有讓自己得到狂喜。
看著遠處幾個正在收理小院的花童,在為是否摘枝而爭吵著。
東柏思的思緒也跟著為難起來。
月兒,難道真那麼愛著他嗎?
勝過自己嗎?
「東側主!你看信鴿!」花童捧著一個白色的信鴿,急急的跑到東柏思的面前。
通體白色,只有腳為花色,是邊關來的。
東柏思馬上拿出信定眼觀看……
「月兒,為夫一要安好,不是知府上如何?」非常簡短的問候,但可想這傳信之人千里飛鴿,必是心中不安吧。
是大哥!
現在府上這麼亂,如果大哥在的話也許一切會好些吧,
可……
不行,大哥走時交待過要自己代為主事,所以現在自己必須有個立場才行。
東柏思向內殿走去!
內殿
新月自從天牢回來便下令不見任何人。
每天早朝也是匆匆入轎,匆匆回府。
尤其是怒達海護送的時候更是躲得快些。
唉!靜怡看著現在的格格,歎氣也成了她的必修課了。
也許今天會好些吧,看著由遠而近的東側主,靜怡心中小喜著。
「如何是好」
東柏思一進內殿便見到處都是寫滿這四個字的紙張。
新月一個人站在窗邊不住的唉氣。
消瘦的身影又纖細了許多。
一陣寒風吹來,新月不覺擁住雙肩。
東柏思見狀便上前用披袍將其抱在懷中。
心痛說道「月兒,為何這般折磨自己!」
「二爺,月兒沒事,只是……」
該如何開口啊,就連自己也無法面對的事,他人又該……
她不相信我!
東柏思明顯在新月的語氣中感覺到。
「月兒,把事交給為夫好嗎?放在心裡太久會……」
「不!這事……這事!」
「這事怎樣?月兒,為夫雖為側,但也是你的天,你可以依靠之人啊!」
新月看著東柏思真切的眼神,好想將不安與不解全部發洩出來。
可
此事……
「大哥,來信了!」東柏看出新月的猶豫,便先將信拿出來好讓她舒緩一下情緒。
「真的!」新月興奮的讀著那紙條,雖然只是片語只言,卻能引得淚如雨下。
爺,你終還是平安的,平安的。
東柏思抻手擦去新月的淚,輕擁在懷中,深深的唉歎著。
也許只有大哥才能讓月兒忘卻煩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