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是這樣,事情就難辦了!
……——
怒達海被家丁強架到家中,進門卻看到王婆子從正廳走過來。
那張畫得像什麼似的臉,叫人看來就噁心!
王婆子見怒達海進門便小跑著來到他跟前「喲!怒大御醫,今兒王媽給您倒喜來了!」
怒達海冷眼看著她心中便已明白一二。
但畢竟高堂也在無方應付著回道「王媽,在下何喜之有啊!」
「這!哈哈!」王媽用手帕捂著那血盆大口,轉身又來到正廳給坐在主位的老爺行了個禮,又接著高聲說道「現如今湘王爺的格格有意要召怒達海為額駙!老爺,福晉!你們真是大喜啊!」
「哼!何喜!想我府少福晉才去世,你就上門來……」怒達海快步走上前將本要起身的王婆子又按倒在地。
幾盡瘋狂的喊著……
「怒達海!放手,來者是客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阿瑪!」老爺馬上讓家丁將怒達海拉倒一旁。
轉身又對滿臉驚嚇的王婆下了送客令!
只那王婆是小人,這事切記於她心上了。
老福晉看著瘋狂的怒達海,無限心痛的哭著,天啊!誰來救救這癡情的孩子吧!
……
陽慶推門而入內殿。
映入眼是東柏思的身影。怎麼連他也在這?
不容多想,環看四周,新月坐在外炕上正在喝茶。
快步上前,行了見面禮「臣給公主請安!」
這禮行了十分客氣,但卻如規矩。
「額駙請起!」新月回答的更是規矩的可以。
陽慶心中一涼!
「二哥,有禮了!」為了不讓新月看出什麼陽慶只好表面上裝做什麼也沒發覺。
「三弟,不必了!」東柏思更是平淡到平常。
初秋的內殿還真是有絲絲涼意滲入,讓殿內的三人不覺從心底裡發寒!
新月見二位都站住了腳,便起身站在他們中間,這兩張帥氣的臉還真是一個模一樣呢,只是那眼神卻散發出異樣的光。
而對於許久未待寢的兩人來講,新月仍然是那麼美麗迷人,多想現在就上前將其擁入懷中,述念相思!
三人就這樣相對無言,半晌新月含羞的笑了。
「月兒!」兩人同時叫了出來。這笑是在回應嗎?真念人啊!
可新月卻在心中對兩人說了句對不起。
「二爺,三爺,月兒有一事相告!」新月轉身坐回炕上,低頭輕語。
不等他兩回答,便又自說起來「月兒按祖治還有一庶未納進,如今大爺西征,本來這庶他只要下個木牌子便能應了,可現在卻無法了,叫月兒有些為難!」
兩人聽新月說起這事,相對一望心中十分的不舒服,雖知道自己的髮妻是公主可一想又要有別的男人進府,就是無法笑對。
東柏思先開口了「月兒,不知這是哪家的貝勒能入你的眼啊!」
這話明顯有著酸味,新月聽得真真的。
「這庶額駙,只是尋常大家的公子便好了,貝勒怕是委屈了人家!」新月說完拿著茶懷輕飲了一口。
「那是誰啊!」陽慶又接著問道,雖然今日聽得是這事,可如這樣還不如東窗事發來的痛快。
「怒達海御醫!」新月輕柔的將此人說出,但卻不敢看那兩人。
心虛啊……
「月兒,依為夫看大哥才出征沒幾日月兒要是讓庶入府不妥吧!」東柏思忙將色布騰巴勒珠爾搬出來。
誰不知月兒心中最在乎的是大額駙,如若拿他出來想月兒定會放棄這念頭吧。
「所以啊,大爺不在正好你二人連合給個信物他也是可以進府的!」新月話題一轉避開了。
陽慶站在一旁看著新月心中已明白一二了,今日怒達海進府之事應該是定了的。
也罷!欣然接受吧!
「月兒,你當真要他!」陽慶走上前直視著新月。
無謂的動作!
新月從袖中拿出一個上好的荷包,遞給陽慶。
便不在言語了!
東柏思見此物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隨身的玉器取下也遞給陽慶。
「為夫這就請書僮跑一趟!」陽慶將兩人的和自己手上的扳指一併收起轉身要去辦事。
卻被新月叫住:「寫納書!」
東柏思和陽慶又互望了一眼共同走向書桌前寫了起來。
新月望著兩人的背影,感歎萬分,覺得對不起三個額駙,可想起綠兒……
納書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完成了。
……
見陽慶出去置辦,東柏思再次來到新月面前一把將她手上的茶拿下。
新月第一次見東柏思動氣,不覺一驚。
想起身出去,卻被東柏思將其逼到牆角。
「你!東瓜,你這是做何?」新月不覺正視眼前的東柏思,他那邪媚的眼睛此刻充滿怒火。
「月兒,你當真喜歡上了他?!」東柏思抬起新月的臉。不容她迴避!
「……是!」
「何時!」
「沒注意!」
「是嗎?是未曾吧」
句句緊逼的問話,直達新月的內心。
東柏思放開新月,但卻將她的手抓住,「月兒,你是不是為了綠兒!」
不!二爺,你為何這般明瞭。可月兒不想讓你知道,這樣對怒達海不公平!
「不,綠兒去了,給本宮機會正好可以藉機納庶!」新月將頭轉向一旁。可那眼角的淚卻仍然不聽話的劃落。
東柏思見新月如此痛苦,心頭一緊。
將其鬆開!
「也罷!你是公主,是臣的結髮,可臣只是你的側,你的二等奴才!」東柏思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而新月卻在此刻傷淚滂沱!——
坤寧宮
皇后緊張的看著窗外不減反增的禁衛軍,悠悠的歎了口氣。
這日子要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