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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轉眼即逝……
新月坐在房中給戰服的最後一針縫好,色布騰巴勒珠爾還有七日就要離京了。
想想這是他新婚後第二次出征邊關,心中好生不捨,可戰場才是他的天地,自己不能如此自私。
如何將此戰服送出呢,自己不想也不能見他,因為那離別的心痛無法掩飾,可如若不見,他會作罷嗎?見吧,就當作是作戲好了。
不行,自己真的做不到,只要想到他的離開淚就會不聽話的滑落。
如何是好……
拿起筆反覆的抄著經文,那心經只有七個字卻個個在自己的筆下生得七扭八歪!
時間慢些吧,停止!
內殿外已等了二天的色布騰巴勒珠爾此該充滿焦急,還有七日自己就要離開了,為何新月到今日還是不肯見他。
難道她……
心中無我!!
「綠兒,你再去傳告公主一聲!」色布騰巴勒珠爾對守在門口的綠兒帶著懇求的吩咐著。
綠兒看到這樣的額駙和公主心中也是充滿無奈,可格格啊,你就不能見見額駙嗎?
不行,這樣下去格格定會後悔。
「行,額駙你且坐著!」綠兒轉身進了殿門。
見……
新月又在抄經……
唉!格格你這是何苦呢。
「格格,大額駙已等你二天了,你還是不見他嗎?」綠兒試探的問道。
「……」新月沒有回答。
半晌
「綠兒去回大額駙說你不見!」綠兒無措的想要離開。
「慢!你把這戰服和這封信給他!」新月叫住綠兒卻沒有回頭,因為她不想叫任何人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只是用手指了指床邊的小桌。
「喳!」綠兒拿了小桌上的包裹轉身來到殿門。
色布騰巴勒珠爾接到包裹打開看到一身精緻的戰服,還是在袖口領口分別繡上爾和月芽。通體的黑色和背後那栩栩如生的獨角獸可見做此戰服的人用情之深。
翻看那信,用娟秀的小字寫道:非不見君,獨怕離別。願君平安,妾心悠悠。
月兒,你這是在逃辟!
你不見為夫,為夫便就是要見你!
想到這,色布騰巴勒珠爾一把推開綠兒匆匆的向內殿走去。
殿內的沉香今日似乎忘記點了,要不為何讓那人如此的激動。
離別,傷離別,終是要別!
…………
新月被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逼得無路可去。
筆下的心經已無法變認……
啪!
門被推開了,下認識已在來人懷中。
色布騰巴勒珠爾從背後抱住新月,她瘦了。
心疼……無奈!
新月終於放下多日的隱忍,無聲的痛哭。
這溫暖的懷抱就要離開自己,雖知這是正路卻怕離別苦。
「月兒,別怕,為夫只是去去就歸!」色布騰巴勒珠爾說著想把新月轉過身來,可新月怎麼也不肯,最後由她去了
新月就這樣放任自己哭泣著,最後當一滴淚落在頭頂時,終回身抬望……
他……
也落淚了……
「爺……月兒…………」新月再次正面撲在色布騰巴勒珠爾的懷裡放聲痛哭喊,去他的儀態!去他的規矩!這一刻月兒只是個送夫從軍的妻。
「月兒,別……為夫的心都被你哭碎了!……為夫求你……」色布騰巴勒珠爾也已泣不成聲,想自己戰場多年從未像今日這般落淚,不捨,月兒為夫真覺拿你無方啊。
色布騰巴勒珠爾將月兒的臉抬起,低頭親吻掉淚痕,「月兒……月兒……莫哭……」正欲吻上紅嬌唇時卻被新月躲開了。
「爺,月兒已非完璧之身,出征前是不能伺候爺的!」新月說完將色布騰巴勒珠爾輕輕推開,坐到外坑上用手娟擦著無法停止的淚。
「我不管哪門子的規矩,你是我色布騰巴勒珠爾的女人,我要你!要你!」色布騰巴勒珠爾急急的走向前,雙眼紅怒伸手坑桌推下欲將新月壓在坑上。
「不!爺,你莫讓月兒愧心啊!」新月掙扎最後轉為哭求,終於色布騰巴勒珠爾停住了動作看著已被自己撕碎了全有衣服的新月,轉身離去了。
留下新月無助的哭泣著——
夜,
天上有去,將月亮藏於身後。
新月來到書房,點亮滿屋的燭。
獨自一人夜讀。
只是心緒怎樣也不能安定,總是再想如何給色布騰巴勒珠爾一個出征禮。
看來只有給爺納妾為上策了。
如若不然,給個守房丫鬟也是可以的。
可為何自己的心比日間還痛呢,不行,不能這麼自私,
可……
忽然一陣風將房中蠟燭全部吹滅。
房門被推開!
新月驚呼道「誰!何人!」
「月兒,休要怕,是為夫啊!」來人輕聲的說著。
「是你!有何事?!」新月驚問著。不解的望著來人。他為何夜至於此!
……
陽慶見新月對自己的到來並不歡迎,頓生心傷。
眼神稍有暗淡,轉瞬而失。
「月兒,為夫今日當值見府中這處最亮便想來看看,不知是你在此夜讀!」陽慶邊說邊走向新月,今日的她怎麼讓人覺得如此憂傷。
「三爺,月兒……」新月見他眼中充滿關切,竟不知該如何將他推走。
「不必多言,何為夫早已知曉!」陽慶終來到新月身邊伸手將她拉向自己的懷中。
新月對他還是多少有些防備的,此人身上有太多的迷,轉身離開走到窗前。
陽慶見新月無聲拒絕,便也不好再走進她身邊。
這燭火通明的書房似乎有些緊張的氣氛。
「三爺,你請繼續尋查吧,月兒今日想通些史書懂些道理,本宮覺得你不便打攪!」新月無奈的下了逐客令,現在自己真的無心再去管其的事,先把這紛亂的情絲理順再說吧。
「月兒,為夫不想多說什麼,只是來告訴你,規矩人定,順心而為!」說完陽慶便離去了。
月兒仔細的品讀起來。
規矩人定,順心而為。
難道這就旁人看此事的意見嗎?
陽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