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內殿
殿內換了新味的熏香,這表明將要有新側額駙進殿了。
新月坐在外塌上,聞著那新香,看著那大紅的喜字,卻生不出一點喜悅來。
「格格,這玉牌該差人送到內務府了吧,要不然就趕不上初八迎親了。」這是綠兒不知道第幾次催送了。
新月望了一眼那物件,無奈的起身寫下了召書,喚下人來取送於內務府。可等那下人來取時,綠兒又從袖中拿出個荷包一併讓人拿走。
「綠兒你這是?」新月些不解了。
「格格,既然決定要讓側額駙進府了,就不能讓人看笑話。您隨親筆寫了召書,可是這荷包也是必須要送的,自古女子鍾意男子不都是送這個。」綠的忠心和細心讓新月很感動,雖然她明白格格對納側額駙的事是萬般不願,可還是盡量的不讓外人看出來,要是將來傳到宮中這樣的傳聞定是對這公主府不利的。
「綠兒,辛苦你了!」新月本是想說些感謝的話來,怎奈就是說不出口,就像那荷包本不是自己繡卻要打狂語騙人一樣,心中有說不出的虛偽。
現在正是初秋時分,天氣還有些涼的,綠兒隨手拿個手爐走到新月身邊遞給她,「格格,綠兒是下人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如格格想聽,綠兒就……」
「綠兒,但說無妨!」新月接過手爐,卻怎麼都感覺這爐是冰的。
「格格,綠兒知道你心裡苦,可是有什麼法子呢?這公主納側額駙都是為了生存在啊,以前皇后在的時候格格自是不會去這些,可現在皇后西去了,嫡額駙那點勢力根本在朝中就不算什麼,皇上格格阿哥的眾多自是不能太顧你一人的。聽說這側額駙是老相的三兒子,他的才華那日您不也見著了,這場子事對您還是有利的。」說道這綠兒把手中的爐子換下,新月這才感到有絲暖意。
「綠兒,這些理我自是明瞭的,可我心裡是只有色布騰巴勒珠爾,如果這側額駙為了明望進府的話就好了,只怕這主他勢力大,逼我與他有夫妻之事,我便不知如何面對色布騰巴勒珠爾了!」新月突覺手爐有些燙手慌忙將它放下,綠兒有些緊張的幫她察看著雙手。
而此時正欲喚新月用膳的色布騰巴勒珠爾將這主僕二人話如數聽於耳中,在門口又站了些許時候才進殿拉著新月一起到正殿用膳。
這席間色布騰巴勒珠爾一改往常對新月的寵溺,只是恭敬不失禮節的用這膳,新月不解的望著他,主動給他夾菜他卻回了一句「有勞公主!」。新月聽了這話酸楚由心生,就差當著下人的面把淚落下了。
夜
新月讓綠兒告知色布騰巴勒珠爾在側殿待寢。
綠兒這腳才回來,那邊馬士衛就進門告知新月說額駙朝中有未處理完的事,不便待寢。
新月這下可慌了,自從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以後,色布騰巴勒珠爾每晚都是陪伴著自己的。難道他因為側額駙的事在和自己鬧嗎?他不是那樣的人啊,不行與其在這殿裡瞎猜還不如去問個清楚!
新月起身快步來到側殿,卻被馬士衛擋了下來說額駙已經睡下了。
新月看都沒看他還欲外裡走,馬士衛卻怎麼也不讓她進,新月終於還是失態了大喊著:「馬士衛,你是不想活是吧,敢在本宮的府裡擋本宮的路,你分不清這府裡誰是君誰是臣嗎?」
「公主,吉祥!」此時色布騰巴勒珠爾不知什麼時候從側殿出來了對著新月來了一個額駙禮。
「爺!你終於懇見月兒了」新月見到來人不禁紅了眼眶。
「公主,請進吧!馬士衛去內務府領三十板子為了你的逾越之罪!」色布騰巴勒珠爾此話雖是對著馬士衛說的,可新月明白他這也是對自己道的吧。
兩人來到側殿,新月和往常一樣去伺候色布騰巴勒珠爾寬衣,卻被色布騰巴勒珠爾把她的手抓住了,正色的對她說:「公主,正如您剛說的那樣這府裡你是君我是臣啊!按您的身份還應該有二側一庶的額駙進門,這府的嫡額駙我先壞了規矩,那日後府裡定是要大亂的!」
聽完色布騰巴勒珠爾的這番話新月再也無法沉靜下去了,痛哭著對色布騰巴勒珠爾喊道:「爺,你還是月兒的爺嗎,你明知月兒現在唯一愛的,信的人只有你,月兒只想一輩做你的女人,伺候你,為你生孩子!現在如果月兒再去別的男人那裡承歡,還不如讓月兒去死!天啊,這無奈的公主身份啊!壓得月兒好重好重!」
新月哭著轉身要跑去側殿,卻不想腳底的花盆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放開月兒,你都不要月兒了,為什麼不讓月兒摔死!」新月任性的打著懷抱的主人——色布騰巴勒珠爾。
「誰說我不要你,如果可以我恨不能天天都讓你承歡身下,可月兒去看看你那和別人不同的朝服,再看看我這和別人不同的朝珠!這責任豈是你尋死就可以放下的嗎?你試著要學會不是必須要做到把對我的愛分成幾分去給別的額駙。月兒你要知道這公主府不是我一個額駙就能支撐下去的,是要靠眾額駙的不同能力,勢力而走下去的知道嗎?」色布騰巴勒珠爾無奈的勸說著新月,自已何嘗不是想帶著新月離開宮,離開公主府,可是又怎能走的安呢?
「別說了,爺,月兒都懂!只是月兒,月兒……」新月已無法表達自己的心傷,只能站在那裡痛哭著。爺,你可知道月兒是不忍心讓你看月兒睡在他人的懷抱,此生你永遠都是月兒最不捨,最放不下的爺啊!
色布騰巴勒珠爾看到如此痛苦的新月,心疼把她抱起向合歡池走去。
這夜,色布騰巴勒珠爾不停的要著新月,而新月要拋開一切的回應著色布騰巴勒珠爾。女子的歡呻聲和男子的低吼聲一直響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