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菲聞聲抬頭,天空漸漸繁星滿天,低頭對高巖低低解釋道:「其實……其實我迷路了!」她雖然在逃跑,也怕回到宮鶴軒的私密院子,但她說迷路是真的。
後面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不迷路才怪。
「那……」高巖想了一下,最後才說:「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就跟我走一趟吧!我家就住在不遠處,如果姑娘不嫌我家是寒舍茅屋,大可以在我這兒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送姑娘出山。」
「好啊,我一點都不會嫌棄的。只要大晚上有家住,不管怎樣的屋子,我都可以接受。」
「那好,姑娘您跟著我慢慢走。天太黑,路上石子也多,您還是小心點好。」
「嗯。」謝凌菲答應著,跟高巖一道回他的家了。
「姑娘,我家中有一老娘,身體不太好,你到那多擔當啊。」黑暗中,只有月亮依稀地為他們照路,小伙子很快就到家了。
謝凌菲抬頭望見,接著微弱光芒看以茅屋,普通至極,卻很有家鄉的味道。如果周圍都是一片黃金稻草,風景不就更美了嗎。
謝凌菲隨高巖進茅舍,枯燈荏苒,四壁全都是黑油油的,但不影響謝凌菲的心情和眼力。
「兒啊,回來啦!」屋裡傳來老嫗聲音,緊接著接著燭光一老婦人身著破舊的粗布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娘。」高巖忙上去攙扶。
「兒啊,打了多少魚回來,為娘餓了。」
「兒子打了不少,今天捕了十條多哩!」
「喲,真的嗎?」老婦人不敢相信地接過高巖的竹簍看去,驚喜連聲,連連讚好:「晚上不愁吃了!」
「娘,我給您介紹一個客人。」說著,高巖走到謝凌菲身邊,介紹給他娘:「這姑娘今下午幫我捕了魚,多虧了她。」
老婦人見謝凌菲是個乾淨的姑娘,看她身穿打扮,就知道她出身不菲。
「姑娘,為了我兒,您勞煩了。」
「伯母,別這麼說。我今天不慎在山中迷路,索性見到您兒子,該是萬幸。」謝凌菲有禮地鞠躬說道。
「不敢姑娘,請問您姓什麼叫甚名?」老婦人問道。
「我叫謝凌菲。」
「哦,好名字,看起來你也是不錯的姑娘。」
「嘿嘿。」謝凌菲靦腆地笑了,一旁高巖笑容可掬,臉更加地紅了。
「兒啊,快給客人備飯,不要怠慢了客人。」
「是,娘。」高巖應一聲,對謝凌菲說:「我該做飯了,做烤魚吃。」
「要不,我幫你吧!」謝凌菲趕忙說道。
「哎呀,姑娘您是客,哪有您幫倒忙的事,這不是折煞我們母子了嘛!見姑娘您是千金之軀,出身門第不淺啊!」
「不敢當,伯母謬讚了。我也不外乎也是個普通人,而且我是做廚的。」謝凌菲說道。
「哦?」老婦人忙打量一下謝凌菲,怎麼都不像她說的樣兒,道:「那姑娘您……」
「伯母,雖然我是出自豪門,但也不矯情,也不是大門不邁的閨中女,家父曾帶過我大江南西北,嘗遍美味佳餚,所以小女子好奇之下做了一名小小的廚師。好在家父不反對,曾做過無數可口的飯菜。如果伯母您有興趣,肯賞臉,就讓我給您落上一手,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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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婦人看了一眼她兒子,然後徐徐回落到謝凌菲身上:「姑娘您要是不嫌棄我母子家的廚房髒,您大可以做一手,無論好壞,我們也都心領的,您以後可以在這兒多住幾日罷了。」
「是,伯母,小女子這就下廚去。」謝凌菲起身離開了。
「好好,兒啊,多多幫那姑娘,小心別讓火燙傷了她玉手。」
「是的,娘,您放心吧!」高巖滿心地跟謝凌菲步入廚房去了。
「姑娘您炒是什麼,從沒聞見過這麼香。」謝凌菲做好了魚,輪番上盤了,香氣噴噴,饞得高巖口水直流。
「這是著名的烤全魚,市井上流行吃這個勒!」謝凌菲端起盤子說道。
「哇,真想,從沒聞過這麼香的魚。」
「要辣的嗎?上點辣椒更好吃!」謝凌菲提議道。
「好啊,我和娘都愛吃辣的。」
謝凌菲就把切好的辣椒放進鍋裡,接著炒,然後端起前一盤寄給高巖:「送到你老母那裡去,你們先嘗嘗,好吃不好吃。」
「好啊。」高巖厚道地應了一聲,便端走了。
「兒啊,我在外邊都能聞到魚香味,真是姑娘做的嗎?」老婦人也被香氣吸引過來。
「是啊,娘。那姑娘真真出了好廚藝,把魚做的香味十足,吃下去都覺得難忘。」
「咳,好在俺們遇上這麼好手藝的姑娘,否則你老娘我都不知道哪個猴年馬月才能吃上珍味佳餚了。」老婦人盯著一盤烤熟的魚不禁貪婪地伸伸舌頭。
「娘,您要是餓了,就先吃。」高巖把盤全托給老婦人面前。
「不妥,姑娘在咱家是客,哪有咱先吃的道理,還是等她做完咱一起吃吧。」老婦人說道。
「好娘,你先等下,我去看看。」
「嗯,注意點,別讓姑娘燙傷了她的玉手!」老婦人對著離去的背影高聲叫道。
「知道哩!」兒子早已引入廚房去了。
「哇哦,又一盤香辣烤全魚做好嘍~~~」謝凌菲端著盤子,飛一般地飄到老婦人餐桌面前。做好一頓飯比什麼大事都重要,甚至比自己得了獎品還要高興萬分。
高巖圍著謝凌菲轉悠,高高興興地一起來到餐桌前,樂呵得老婦人滿臉開花,心裡面不禁對謝凌菲這姑娘暗生好意,心想著如果她是她的媳婦就好了。
「香辣烤全魚登場嘍~~~」謝凌菲借廚師的力量,為在座的母子熱烈地推薦她的新品。
兩個母子被謝凌菲歡快的氣氛所感染,不禁喜不自勝。
PS:我很喜歡這個氛圍,喜歡他們母子,可惜謝凌菲歡樂的時候很短暫,很快下一章宮鶴軒又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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