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相公我不是你的妾 【拒見劉雨澤】
    「小姐,您昨夜去哪了?小蓮急死了!」謝凌菲直入自己寢室,身後小蓮剛好見到自己的主人剛剛回來,沒來及察看她何種臉色,就一步不離地跟著她進了謝凌菲的住處。

    「小姐,您昨天怎麼了?為什麼回來的只有少奶奶,唯獨您很久沒來,害我擔心一夜。」謝凌菲走進來太快,小蓮只一心緊緊跟著她,問話珠簾炮彈地傳來,聽在謝凌菲耳裡恍若未聞。「我還擔心少奶奶會因此告訴劉太太,好在今早您回來,府裡沒有多大動靜,看來少奶奶把這件事掩了過去。」小蓮只顧說昨夜今晨的事,從來不知道謝凌菲和林媚心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糾葛的事。

    「大少爺回來了,小姐您不去迎接他嗎?」

    「小蓮,幫我準備熱水吧!」謝凌菲面無表情地打斷小蓮道。

    「小姐……。」等謝凌菲轉過頭來,小蓮驚得訥住了。

    謝凌菲臉上蒼白至極,並無血色,眼袋下有濃濃的黑圈,看樣子跟鬼沒什麼區別了。

    「小姐你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小蓮急得擔心起來。

    「別說了,你趕緊的。要麼我自己準備。」她食之無味地說著,小蓮忙搶道:「好好,小姐我去準備。」小蓮看出謝凌菲今天心情不對勁,壞透了,這在小蓮眼裡頭一次見到。

    「等等。」謝凌菲叫住了欲要出門的小蓮,「如果劉雨澤過來,你就別讓他進來,無論什麼理由,只要他不進來最好,我不想見到他。」末了,她還不放心又囑咐:「如果他非要進來,你就說我在洗澡,不方便見人。」

    小蓮本想勸問她「為什麼」,但看到謝凌菲決絕不定的臉色,最終沒好意思開口再問下去。

    冷冷空氣中瀰漫熱熱的蒸汽,溫暖了一片,再熱的洗澡水也溫暖不到謝凌菲心裡去。

    或許撞上了霉運,才使她遍體鱗傷,身上多處都是抓痕,謝凌菲無論怎樣使勁地用毛巾、刷子拖下去,卻淺不了傷痕,哪怕最坑髒的地方也彷彿洗不淨了。

    毛巾濕熱地滑向鎖骨處,突然火辣辣地疼起來,謝凌菲摔下毛巾在水裡,激起漣漪和水濺,伸出濕濕的手去觸摸青疼的創傷,剛一抹就如觸電地彈開。

    她低頭看不到鎖骨內,只好艱難地洗完澡,又換了新一層的淡粉色薄衫,頭髮披散她整個雙肩,走到梳妝台。

    空氣中飄散著迷霧的香氣,淡淡的,清新自然。

    她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扒開衣領一角,清晰地看到鎖骨處青一色的牙印處,她陡然回想這令人作嘔的傷印乃是宮鶴軒一口留下來的。

    好好的,為什麼反而咬她一口呢?真是個禽獸!謝凌菲對著鏡子,怒氣交加,揭領子處的纖細的手劇烈地顫抖。

    門「吱呀」一聲開了,嚇得謝凌菲以為惡魔重又歸來了,心臟狂跳得馬上就要停止了。

    當來人一照面,溫柔如水的面孔安安靜靜地出現在她雙眸中,她心裡的那把刀徹底地移開來,不再朝她落下。

    「呼……。劉雨澤……」她呼吸似有快要窒息又很快饒幸地活過來了,全身因懼怕過度弄得筋疲力盡。

    「洗完澡啦?」劉雨澤在蒸汽瀰漫中尋找謝凌菲的影子,終於才梳妝台旁看到了她的只片幻影。

    「你怎麼進來了。」謝凌菲並不帶著喜悅,反而驚訝卻無神問道。

    「剛回來沒有看到你,這不急著要見到你。」劉雨澤繞過浴盆,朝梳妝台走去。

    謝凌菲知道劉雨澤朝她走來,她忙費力地繫好紐扣,掩蓋住了宮鶴軒留下的不雅印記,轉而走向床榻邊。剛走到床榻邊,她就害怕起來,看到床就想起昨夜宮鶴軒折騰她一夜,嚇得六神無主,就忙離開床榻,輾轉到茶桌邊兒坐下。

    劉雨澤沒想到謝凌菲先一步坐在了茶桌旁,他也慢慢地走到茶桌邊坐了下來。

    謝凌菲坐下,並未動,卻等著他說話,等了一會兒,抬頭驚見他在凝視她。

    「你……。」謝凌菲被他凝視嚇了一跳,欲言又止,最後說道:「你怎麼不去大少奶奶那兒,她等你等得挺苦。」話雖這麼說,但意思是她在發逐客令。

    「誰要看她,凌菲。」他忽而抓住了她的手,道:「這幾日出門在外,想你很苦。」

    謝凌菲彷彿觸了電地在他手中驚動一下,忙就抽出,才想起給他倒茶。茶壺水滴清脆響,一看到茶裡浮動貌似碧螺春,她又回想起宮鶴軒給她倒茶的情景。

    漸漸地拽在她手中的茶壺忽然顫抖起來。

    「怎麼了?」劉雨澤看出不對勁,關心地問起來。

    謝凌菲又是嚇一跳地抬眸,對上他莫名的雙眼,故作微笑道:「沒事,是茶壺水有點重了。」又怕他試探地過來掂量茶壺的重量,她立馬放下,把茶水一堆到他面前,冷靜自若道:「喝點茶吧。」

    「好。」劉雨澤端起茶水呷了一口。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靜到只能聽到劉雨澤啜茶的聲音。

    「雨澤,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謝凌菲眼看劉雨澤喝完了一杯茶,就著手又端起茶來給他填滿,「辦事順利嗎?」她小心翼翼地問著,聲音微小。

    「還行,但……」他忽而皺起眉頭,臉色沉了下去。

    謝凌菲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下第一感覺就是劉雨澤辦事並不順利。

    「但是什麼?」她很想接著問後面的話,可如果說「不順利」那麼有可能惱怒他了,畢竟男人都喜歡在人面前好面子,喜歡清高自傲,更何況舊社會的男子比現代男子把面子看成了跟黃金一樣珍貴。

    「咳……」他深深地歎氣,頭低了下來,連接聲地歎道:「去了南方,本以為會收購好的藥材,可不想——」他欲言又止,垂頭喪氣。

    「怎麼啦?我聽說南方的藥材要比北方多得多,再說南方處於濕地的亞熱帶,無數種植物都可以用作藥材。尤其雲南的昆明,極好的藥材都從那裡出產的,而且那——」她每次說到雲南,就會想起自己平日最愛用的「雲南白藥」,可剛把名詞說到嘴邊立馬止住了。

    心想:他們時代還不知道有叫「雲南白藥」吧?咳,說什麼好?真不知上好的雲南白藥在他們時代叫什麼啊?

    她緊張地想一會兒,突然記起自己在電視劇裡,人人口中掛著「金創藥」到底為何物,她曾經問過歷史老師,老師則告訴過她金創藥就是出自雲南。

    「聽說金創藥也出自雲南的啊!」她加緊接上自己未完的話。

    「咦,瑾嫻這些你也知道金創藥產自雲南啊?」劉雨澤臉上一驚,卻沒料到自己會叫錯了她的名字。

    謝凌菲且放過他總把兩個名字搞混,就不再糾正了。

    「我也聽說啊,大家都知道金創藥產自雲南的嘛!況且雲南這麼多藥材,怎麼到你這兒就變為沒有了呢?」謝凌菲對此深感懷疑。

    古代世界不受工業化污染,以及人類的暴殄天物,科技時代發展暫時還沒有到來,所以大自然根本不受任何威脅,那哪來缺乏藥材之說呢?

    「藥材有是有,可其中的過程蠻複雜的,比你和我想像的還要複雜。」劉雨澤一投入到藥材中,尤其今日回來沒有帶來更佳的成果,反而他自認為自己沒用了。

    「雨澤,你為何這樣說?難道當中還會有人作梗嗎?」謝凌菲深知古代的商業競爭要比現代還要激烈百分倍,這裡根本沒有公平可言,各家商人都不願把自家的秘方或者技巧透露出來,一旦有人比他們還要強,那麼兩家畢竟爭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謝凌菲首先想到了有人作梗一說,這也從言情電視劇學來的,古代的商業來往就好比後宮爭寵同樣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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