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母子僵持之下,也在謝凌菲心靈深處留下了不公的時候,門後突然出來一位丫頭端著茶水來了。
謝凌菲定睛一看,認出那丫頭正是昨天總跑廚房推著做菜的傳話丫頭。
只見傳話丫頭放好了茶,拿眼一掃,首先看到了兩個媽子就驚疑了一下,最後才掃到了謝凌菲,臉上突然會心一笑。
謝凌菲挑起眉毛,直覺告訴她:這位面熟的傳話丫頭或許會收拾雪上加霜的局面。
「咦,這位不是昨天在廚房裡做主廚的菲兒姑娘嗎?」傳話丫頭吃驚地看了看謝凌菲說道。
「嗯?」劉太太一轉眼斜視傳話丫頭,滿心驚疑,聲音暗沉地問:「這丫頭你也認識?」
傳話丫頭並不懼怕劉太太嚴厲的臉龐,卻很順其自然地回道:「回太太的話,正是。昨天婚宴上的所有桌子上的美味佳餚全都是菲兒姑娘一手做成的。牛二師父因病告假不能來,菲兒姑娘就自動請纓地為少爺的大婚出手做了很多佳餚。」
「是嗎?」劉太太有點迷糊了,轉盯在了兩個媽子身上。
容媽、大媽聽她這麼一說,剛才的理直氣壯的姿態瞬間因為傳話丫頭的話渾身一下子軟了下來。
「是真的嗎?我怎麼聽容媽、大媽說昨天牛二在廚房裡了?」
「哎呀,太太您大概聽錯了吧?牛二師父一早就告訴雲兒姐姐說告假不能擔任主廚了!這些雲兒姐姐已經跟我們說了,也跟廚房裡的人都通知了的,而且更甚是雲兒姐姐讓我傳話給廚房裡的媽子和丫頭們的。」傳話丫頭說道。
「雲兒,她說的是實話嗎?」劉太太轉問身邊的雲兒道。
「是的,太太。冰妹妹說的是實話。」雲兒立馬站出來答道。
過了一會兒,細心的謝凌菲看到劉太太有氣卻不能發,直到憋得臉色微紅,又礙於新媳婦當場,她不好發作。
「放肆,你們倆個居然攪合我和兒子不合,居然讓我冤枉了我的兒子,讓我兒子受何等委屈!」劉太太因為在當堂錯誤地斷下結論,又當著新媳婦的面,把白混辨成黑冤枉了她的兒子,然而聽信了兩個媽子的讒言,心下實為惱火,最終怒火與難以平復地灑在了兩個媽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