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響起一聲啼哭……
生了…生了…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皇子…宮人急急的出來匯報,大皇子,歷朝歷代的皇太子…含著七彩琉璃珠出生的孩子…
雪見看了孩子一眼就衝進去看湘寧…
汗濕的容顏,蒼白疲倦,朦朧中美不勝收,此種媚態怪不得霜傲天會夜夜留寢…
不知是想起離開二十一世紀的那一夜繾蜷還是異世夾雜著恨與愛yu的一晚,再說不清愛與恨,只有深深的眷戀…靜靜的韓湘寧…絕色
「雪見,我聽見了,是皇子,我不爭了,這樣就夠了…」虛弱的呢喃,亦像是賭誓。
「…………」
「雪見,給他一個名字吧…」
「他又不跟我姓,憑什麼我給名字…」煞風景的一句話打破了湘寧的情感抒發…
「咯咯咯咯…」
「還笑…再亂笑就大出血了…哼…」
「你別亂說,我真要有個三長兩短還不是你白白的心疼…過來,陪我…」
「你本來就佔著我的床,弄的髒亂差,我怎麼住…」
「哈哈…快點,起名字了…」
「你回去啊…我晚上住哪裡…」
「你跟我一起住啊…你總要等我能護住我們母子的時候再趕我們走啊,你是讓孩子剛出生就慘死後宮麼?」
「韓湘寧,我就知道你找我準沒有好事,你說你是不是算計好的?」
「哈哈……別鬧了,我好累了…」話剛說完人就睡了過去,是不是算計好,只有自己知道,雪見不情不願的挪過去,幫她整理一切…
母子平安,自己也了了一樁心事,加派了人手來雪見的寢宮,這寢宮中的下人本就都是心腹,但三月來依舊屢次發生暗殺毒害之事,雖然雪見不說,自己是知道的,現在又多了個需要嚴密保護的…
夜晚,帝王躺在住慣了的軟踏上,並不是自己喜歡住,只是那人剛入宮時夜晚老是做噩夢,無人叫醒就是一身身的冷汗…虛弱的讓人心疼,等她身子好些了,自己也住慣了著軟榻,聽慣了那清淺的呼吸,還有夜半口渴時指揮自己倒水的小模樣,從不拿自己當皇上。
自己的命麼?天下間傳的沸沸揚揚帝王不顧倫常,自己竟也碰都不曾碰過…
聽著床上的兩人邊逗弄著小皇子邊起名字,嘴角微微上揚,原來自己渴望有家人…
「他長得像皇上,我很不滿…」
「不足月生的還這麼壯實,你都吃了些什麼…」
「你說叫霜花好不好?」
「…………」
「不好?那霜傲絕?」
「咳咳…那不是我弟弟…」帝王忍不住開口。
「哦哦…不好意思,叫個什麼呢?」半個晚上都是雪見的呱噪,想是開心的。
「霜凌寒吧…」帝王說。
「咦,取我們三個人的姓氏,不錯不錯,不過這名字好冷…」
「哈哈哈…」剛說完兩人就笑做一團,將剛剛入睡的小皇子吵醒,又是一陣啼哭…
雪見無奈起身來哄,不想衣衫單薄…
「雪見你懷孕了?」些許的震驚。
來不及遮掩,只得承認「嗯,凡的。」想都沒想的解釋,軟踏上的帝王沉默不語。
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敲門聲響起,帝王披衣起身。
兩人都猜測著出了什麼事,左等右等卻等來了紅綾。
「王妃」隔著紗簾可以感覺到紅綾的著急隱忍。
「說…」或許不說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就是想聽聽,最好別應了自己的猜測。
「全軍覆沒,王爺下落不明。」
「去找,動用所有可以動用的資源」每一聲都從齒縫中擠出。
「已經去找了,最近派出去的人第二天總能在護城河發現屍體,阻礙太大,零散幾人逃脫升天怕也自尋安樂去了,王府無人可用。」
「你去……」
「屬下很想去,可是紅綾不能去,紅綾必須保護好世子,決不能讓世子出半點差錯。」
「湘寧,送我和紅綾離開,我知道你有辦法,之後,我們之間一筆勾銷。」小皇子吵鬧啼哭,像是知道主人家的心情。
「……」
「這麼冷怎麼站在外面?」帝王歸來就看見雪見站在門口。
「怎樣才能放了他?好狠。」
「做我的皇后如何?」
「我肯,天下也不會肯。」直視著霜傲天的眼睛。
「你肯朕也找不到他,朕的人全死了,他,聽天由命。」好一招金蟬脫殼,七弟,我果然看輕你了……
狼群看見獵物的表情,帝王的嗜血心性……
「你說朕要是將你掛在城門之上他會回來麼?」
「……你大可以試試。」笑容都無力…
「放心吧,朕不捨得,可是他不死我又怎樣立你為後呢?」
耳邊低語,呵出的氣體像夜晚一樣冰冷…
「皇上只想要雪見麼?」
「………」
「一個人的皇宮,太寂寞…」 所以小七才能活到現在,你來了,小七沒那麼重要了,命運偏向哪一邊呢…
「我就知道……」
…………………………
霜凌寒,出生三日,立為太子,天下大赦,因七王爺為國遠征生死不明所有儀式從簡,聖旨下舉國歡騰…
明裡暗裡韓湘寧都成了這後宮的主,母憑子貴,再無勢力也能培養勢力。
協助雪見逃離的計劃慢慢的進行,在孩子出生前肯定能離開皇宮,走了就再無牽連,緣盡恨終…
當十個指頭無一完好的時候,那像魚又像熊的老虎終於秀完了,哈哈…
「湘寧,我決定了,這個要給小寒穿。」
「我兒子才不要穿這種東西,會被人笑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的…」
「是怎樣,是怎樣……只有我這種巧手才能秀出這麼棒的樣子好不好,跟你這種沒有審美的真是沒有辦法溝通……切……姑奶奶我找我兒子去,哼……」拿了肚兜樂顛顛的往嬰兒房走去。
「啊……」相隔不過數十秒,便聽到雪見的一聲驚呼,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