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朕不想說出來,因為一切都是因為朕的寵愛,又怕傷害到兩個孩子,寧妃也會傷心欲絕。所以,待容溯登基後,寧妃為太后。」
靖城跌坐在地上,一直不願相信今天的事實,皇帝不是他,疼了自己二十幾年寧妃居然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楚瑜這算是背叛了自己,父皇還派沈夢臣保護容溯的安危,全部都是為了他!
容溯看著寧妃,一臉的不相信,可是想想自己從來沒有得到仁妃的疼愛,似乎又說得通,他的腦子全亂了,身世之迷並不在他的計劃範圍內!
寧妃的淚眼模糊,兩個兒子,一個從小養到大,一個是她天天看到卻不相識的親生兒子,仁妃!全是她毀了她和兒子,她每天都在想著怎麼害容溯,剛才甚至想把他帶下去,然後秘密的暗殺……
楚瑜看著容溯的眼淚流下來,想過去抱住他,在場的人不知道她有多心疼他,連佛祖都不知道她有多心疼他,可惜,從現在起,她也許不再是他的皇妃。
當容溯變身為皇帝的那天,就是她離開皇宮的那天,從此,各自天涯。
最後,她的選擇還是對的,如果當初仍然幫助靖城和寧妃,今天這樣的結局會更加不可挽救,因為現在的他們已經沉浸在痛苦之中了。
李公公嚇得想退出去,被沈夢臣命人抓住:「帶到死牢。」
南宮昊雲再也說不出話來,看著沈夢臣說:「你怎麼說也是我的妹夫,怎麼不幫親呢。」
「身為一個將軍,先是國,再是家,何況你沒有治國才能,親戚也不能亂幫。」沈夢臣又轉過身問容溯:「請三皇子明示,其它皇子該怎麼處理。」
「除了四皇子以外,將大皇子,二……二皇子軟禁,將來我會處理。」
沈夢臣遵命,扶起靖城。
大皇子被人帶出去,靖城出去的時候,哈哈大笑,卻慘絕人寰的淒楚。
寧妃問:「你會殺了靖城嗎?」面對著親生兒子,又不忍將撫養了二十幾年的靖城拋棄掉,為什麼他們是敵對的!
南宮容溯似乎還不能接受她是自己親生母親的事實,擰眉說:「我說過,我會處理。」
他看到楚瑜,今天的事,也多虧有她,不過,今天為止,他和她將劃上句號,因為他會把楚黛兒轉移到鳳回宮,歷代皇后的住處。
他要走,楚瑜叫住他:「等等,你是不是要寫一封休書。」雖然她走或留完全不取決於古代的休書,但是她只是想要他的絕斷,然後,自己才能走得沒有牽掛。
容溯看著她的眼睛,眼睛再濕潤,「今晚你會收到。」轉身離開倚蘭殿,在外面交代南宮正元入皇陵的後事。
楚瑜強忍著淚水,又淡淡的笑了,一切終於結束了,她終於可以出宮過自己簡單的生活,真好……
寧妃的心裡越想越氣,她只想找一個人問清楚,邁開步子跑向仁惠宮。
南宮容溯見到,擔心的跟過去,只躲在仁惠宮外聽著裡面的談話。
「仁妃!你告訴我,容溯才是我的孩子對不對!」寧妃抓過仁妃的頭髮,不管她是否病著。
仁妃的臉色刷的白了,「你怎麼知道的!」她不顧疼痛:「靖城呢?」
「難怪你從小這麼疼愛靖城,對容溯不管不顧,我的兒子被你冷落,從小飽嘗孤單的日子!你恨我可以朝我來,為什麼讓容溯的童年那樣悲慘的度過!」寧妃已經哭得喘不上氣,撕心裂肺的痛哭。
仁妃也哭得很厲害:「我,我換過來以後,當皇上說不立後,我也想換回來,可是容溯的頭髮和眼睛特徵太明顯,大家一看到他就知道是容溯,我無法再換回來了,你以為我願意天天遠遠望著自己的兒子嗎?我也想聽靖城叫我一聲母妃……我也知道對不起容溯,他一定不會原諒我。」
寧妃扇了她一個耳光:「皇上都知道了,新皇帝是容溯,我是太后,你什麼也沒有!」就算是這樣也不解恨,害她和容溯相見不相識,整整斗了二十多年。
仁妃閉上眼睛,病痛傳來,她忍著,錯了這麼多年,該是結束的時候了,皇上也走了,他也許需要人陪伴。
仁妃口吐鮮血,寧妃退開幾步,她不會管仁妃的,讓她自生自滅吧。
寧妃跑出去就撞見容溯,眼淚再度流下來,摸著他的暗紫色頭髮,「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是紫色頭髮,眼睛還透著紫色了……因為,因為我生你之前練過一種奇門武功,是師兄教我的,可是我進宮後懷了你就沒再練了,應該是練武功的原因,你的頭髮……容溯,你心裡怎麼想,你告訴母妃啊。」她上前抱緊他,這個兒子她是第一次抱他。
容溯的淚珠也不斷的落著,然後看到仁妃撐著身子走出來,她面容憔悴的說:「容溯,你如果恨我就殺了我吧!」她跪下來:「我只求你,不要傷害靖城」
容溯走過去,仁妃就抱住了他的腳:「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靖城,無論我怎樣待你,可是我心裡對你也有一絲感情的!」
「你憑什麼改變我的命運,憑什麼……你至少知道靖城是你的兒子,可是我和母親卻不知道彼此的存在,還相互為敵,你是不是要的正是我們互相殘殺的結果,你真的好狠……」南宮容溯用力掙脫自己的腳,轉身離去。
仁妃趴在地上,望著許多景物和人都變得黑暗,最後倒下來,在合上眼睛的時候,她想,也許世間真的有報應,她永遠也聽不到靖城叫她一聲娘了,這全是,她自己製造的結果。
寧妃看到她死了,讓太監把她抬進去,然後她離開。
南宮正元和仁妃一前一後葬入皇陵,整個皇宮裝點成白色,瀘國百姓全帶孝三日。
楚黛兒被送進鳳回宮居住,她算是揚眉吐氣了,等著當皇后。
南宮靖城被軟禁在承歡宮,半個字都不說,也不怎麼吃飯,南宮子銀去看過他,但什麼也沒說又離開。
重軒宮
子桃的胳膊上繫著包袱,楚瑜一身素衣,將昨晚容溯匆忙之下寫下的休書放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