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將孔明燈送給仁妃,容溯,還有幾位重要的大臣,「可以將願望寫在上面,然後,將它放上天,也許願望會實現的。」
楚黛兒被遺忘在後面,平日都是她出風頭的,多少公子王孫都會找她,求她畫畫,或是作詩,可是現在她的機會全被楚瑜搶走了。
從小到大,她真不知道楚瑜有這些本事,當初真是白可憐她了。
容溯看著孔明燈,用毛筆想在上面寫什麼,可是手停滯著,最終他放下筆,他的願望是不可以出現的。
楚瑜寫上:讓我穿越回家。然後,看大家開始點火了,她也點上火,孔明燈慢慢的升上天,在夜空中如同星星般閃爍。
仁妃也仰著頭,淡淡的笑了,總算在她壽辰宴上,有些與別人不同的表演,明天一定會羨慕死宮裡的人吧。
放燈的大臣們同家眷一直看著自家的燈,漸漸的都站了起來,對著天空指指點點。
容溯已經找不到自己的那個燈,他看著離他數步距離的楚瑜,她會在燈上寫什麼願望?會不會關於他呢。
楚瑜一直仰著頭看,忽然,有人大喊:「有一個著火啦!」
楚瑜看到的時候,眼睛裡只有一團火正墜落下來,是她的!難道老天也不同意她穿越回去的願望?
人們逃離散開時,撞到了楚瑜,當火球快要落在楚瑜身上的時候,南宮容溯一把抱過她滾到一邊。
「你傻了嗎?怎麼不知道躲著!」容溯看著就在旁邊的一團火,將孔明燈燒成灰。
仁妃見狀,看來明天人們不得不知道她壽辰的事了,火團墜落,不祥之兆,氣得她離座而去。
楚黛兒看著他們還躺在地上,兩人離得那麼近,容溯的心還不是全在自己身上嗎?過去的自信,一次次因為楚瑜而深受打擊,她決不能再失去容溯,不然她真的一無所有了。
容溯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楚瑜,眼神呆滯,然後,她閉上眼睛,昏倒在他懷裡。
「楚瑜!」
……
重軒宮
南宮容溯洗了巾帕,剛要放在楚瑜的額頭上,被子桃搶了過去。
子桃聲音顫抖的說:「小姐……她不需要放巾帕的,二皇子,您也累了,不如去休息一下,我守著小姐。」
容溯奇怪子桃為什麼不讓他用巾帕,不過,只好點點頭,太醫說她只是心疲導致精神欠佳,休息一下就會好起來。推開門離開,向書房走去。
子桃鬆了一口氣,這巾帕是濕的,會讓小姐臉上的白粉脫落的,還好她阻止了,不然,小姐一直苦心掩藏的秘密就被二皇子發現了。
容溯坐在書房中,回起著楚瑜對他說的話,覺得楚瑜一定很恨自己,讓她背負了太多的傳言。
他揉著眉心,自己是怎麼了,她沒有出現以前,自己一直偽裝的很好不是嗎?大家都相信他一心向佛,沒有煩亂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可是現在,他改變了初步的計劃,高調的見楚黛兒,父皇會怎樣看自己呢。他現在不應該和楚黛兒走得近,不然,爭儲的事就成為泡影了。
可是他要拿楚瑜怎麼辦呢?她從來不在自己的計劃之內。
半夜,楚瑜醒來,看到睡在桌上的子桃,輕輕給她披了件衣服,自己開門走出去,看著天上什麼都沒有。
「老天爺,只有我的孔明燈燒了起來,是不是我的願望是妄想呢?你告訴我,我在這裡要怎麼樣!我總預感到,自己會死掉,或者別人因我而死,太可怕了。」
可是等了半天,誰也回答不了她,楚瑜只有回到房中,還未走到床上,再度暈倒。
天未亮,容溯推門進來,一眼見到楚瑜倒在地上,馬上橫抱起她,放在床上,她的病似乎比他想像的要重。
子桃睡得很死,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
容溯給她蓋好被子,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最近讓你承受了許多,不論我們有沒有夫妻之實,我的確不該和黛兒不在乎你的感受,還有靖城的感受,從現在開始,我會盡量多陪你。」說完,容溯自覺得很奇怪,低眸看著她手腕上的銀鈴,微微笑起來。
天徹亮時,子桃醒來了,她覺得脖子都酸了,當她看到容溯靠在楚瑜的床邊睡著時嚇了一跳。
楚瑜也醒了,看到容溯,神色有些動容,她推了推他。
容溯醒來,馬上問她:「你怎樣?還有沒有不舒服?」
「我很好,你走吧。」她冷淡的說。
「走哪去?今晚開始,我睡在這裡,以後的以後,我也會睡在這裡。」容溯以為他這樣說了她會接受。
楚瑜說:「明白了,今晚我搬到書房裡,給你們讓地方。」她才不想見到他和楚黛兒。
「你胡說什麼,你是我的皇妃,當然要睡在你身邊,你休想逃開。」容溯站起來。
門外有太監來報:「二皇子,有緊急書函。」
容溯推開門,收了書函將它放在自己的懷裡,並沒有打開看。
楚瑜留了心,靜待時機。
倚蘭殿
南宮正元看到靖城治理水災的方法,不禁滿意點頭。
「你這些方法確實可行,但是朕擔心銀兩撥下去,只會讓一些貪官有機可乘。」
「兒臣願意親自去監督,請父皇允准。」
南宮正元放下奏折,走到他面前,「你想暫時遠離宮裡?療傷麼?」
「父皇……」南宮靖城猜到父皇已經知道他的心思了。
「那個楚瑜就那麼好,讓你難以忘情?她可是你的二嫂了。」
「兒臣知道,但兒臣願意等一線生機,二哥並不愛她,總之,我和二哥的姻緣完全錯了,他該娶楚黛兒,我想娶楚瑜,這樣才對。」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麼時候。
「好吧,朕讓你好好想想,要去一個月,一切小心。」
南宮靖城領命,目光如炬。
當晚,容溯果真睡在重軒宮,他躺在外側,看著睡在內側的楚瑜:「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不會是期望我對你做點什麼吧。」
楚瑜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他,打量過他搭在屏風的衣服,還是今天放書函的那件,然後漫不經心的說:「做你的春秋大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