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蛇王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反問了一句。
「這個翅膀只有魔王才有,你怎麼會有?!」魔黑月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懼怕,然後疑惑。
「噢,撿的。」蛇王眼也不抬的說了一句,開始慢慢的調整翅膀。
「……」魔黑月似乎是看出了蛇王那一副不想回答的表情,也不再追問下去。
就這樣,一路上無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血炫先喊了一聲,「到了!到了!」然後所有的人開始慢慢下降,停落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水血炫,你去叫水妖吧。」
「好。你們在這裡等我,不要亂碰這裡的花草,都是有毒的!」然後他急急忙忙的跑到河邊拿出一個徽章開始施法。
「啪——」水聲濺起,從水裡出來了一個銀髮少女,頭上插著一件青色的頭飾,身穿奶油黃色的長裙,五官精緻的讓人發狂,火紅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懶散。
「炫殿下又有何事?」水妖顯然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火紅的眸子裡透出一絲不耐煩的情緒。
「莉拉,有事找你幫忙。」水血炫喚著水妖的名字,這一次不再像上一次一樣有威嚴,反倒像一個祈求幫助的孩子。
也是,當初走的時候水血炫把水妖傷的多深。
如今,又要她幫忙當然要討好。
「我憑什麼要幫你?!」水妖始終伏在水上,不肯邀請水血炫進家門坐一坐。
「呵呵,不請我去裡面坐坐麼?」水血炫依舊好脾氣的說道。
「不請。」水妖連委婉的語氣都沒有,直接打斷了水血炫的話。
不遠處的我們望著銀髮的水妖以及棕髮的水血炫,有一絲擔憂閃過眼中,隨即消失。
收拾好心情,然後淡漠的走上前,不管其他人的呼喊聲走到了水妖的面前,「那麼我呢?」然後水妖笑了,笑的很不屑。
似乎在嘲弄她自己,又似乎是在嘲弄我沒有資格。
「這一次你的幫助至關重要,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我低下了頭,誠心誠意的跟她說道。
「那為何你當初不來顧慮我的感受。」水妖一直不停地在笑,笑道她那火紅般得眸子裡流出了眼淚,然後滑落入河中。
「對不起。」我沒有抬起頭,但是心卻誠心誠意。
「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我也受不起你的對不起!」水妖哭著喊著,原本偽裝的好好地她在一瞬間被我們打敗。
一直站在遠處的純陽終於忍不住了,掙脫開魔黑月的阻攔自已一個人走上前去。
當已經完全沒有形象哭著喊著的水妖看到純陽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然後眼裡閃過一絲痛苦與悲傷。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不走不動。他就這麼慢慢的走了上去,不緊不慢。
純陽低著頭,良久嘴角浮起了一絲笑,然後他抬起頭看著水妖,很真誠的對水妖說,「對不起,其實這是我一個人的錯,但是卻讓所有人都有了錯,請你原諒我們所有人,好嗎?」純陽就這麼望著水妖,眼光不躲不閃,眼裡流露出的真誠幾乎讓水妖再次感動的流下淚花。
「……」但她依舊沒有說話,哪裡有人受到了痛就會這麼容易的修復好呢。
誰要她是一個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度量寬大的人,所以她現在還是學不會原諒其他人。
「抱歉,我沒有辦法原諒你們。」水妖降下聲音說了一句話,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的眼睛,讓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麼。
「……」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他們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就這樣沉默著。
水妖也平靜的坐在水中央,不開口說一句話。
良久。
「你們繼續呆著吧,我回去了。」水妖站起身來,火紅色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無奈,瞬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眾人就這麼看著她消失。
此時的語楠,顯得十分安靜,所有人都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像是被施了法的木頭人一般。
「怎麼辦呢。」夏婷雪撫摸的玄仙的腦袋,忽然抬起頭來小聲的問了一句,打破了所有的沉靜。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整齊的都轉移到了冰星身上。
我看了看他們的目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走一步看一步吧。」因為我們還有時間。
但,
不能少了任何一個人。
沒有水妖我們也可以找得到淚池的所在地,但是只是這麼一點人,是根本不可能與魔王對抗的,否則不是全部死亡,也有一半傷亡。
無奈的勾起了嘴角,越來越麻煩了。
當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蛇王墨霖忽然又打破了此時的沉寂,「你們不用想了,這件事情我來完成。」
一瞬間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冰星的身上轉移到了墨霖的身上。
「你打算怎麼辦?」水血炫雖然語氣中帶著不屑,但是他依舊帶著認真的語氣問道。
「呵呵,你不用知道噢,明天你就知道了。」蛇王神秘的對著水血炫笑了一下,伸出食指搖了一下。
「切。」青御風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轉身打算去做些什麼。
「你幹什麼去!」我看著青御風漸漸模糊的身影,喊了一句。
「別擔心了!我等會就回來。」青御風沒有轉身,只是搖了搖手不說話。
世界又重歸於安靜。
夜晚開始來臨,開始有野獸的咆哮聲,原本鮮艷多彩的毒花兒開始凋謝了,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夜晚,野獸的樂園。
「你……唔!」我忽然感覺有人從後面蒙住了我的嘴巴,奮力想掙脫開。
「噓,別說話。有野獸來了。」聲音刻意的壓低了,但我還是聽得出是青御風的聲音。
「怎麼回事。」我對其他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