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是這樣,我才剛真心對一個人的時候,上帝你給我一個這麼大的笑話麼。 ——蛇王
對不起了,我恨你,不會再愛你!蛇王握緊的手忽然放開了,他不可以背叛母親,他只能選擇恨她。不會再愛她了,永遠不會。蛇王眼裡的深愛,一瞬間轉變成了恨,狠恨。
我一定會把對她的愛從心裡拔出來,一定會的!而且還是連根拔出來,就算在心臟上留下一個很深的疤痕也在所不惜,我要折磨她。我……恨她!
「卡嗒。」蛇王收拾好剛才眼裡的殘紅和自己的情緒,然後面色平靜的打算解決事情了,他不打算把這個狠毒的女人留在身旁,而是留在地牢裡!
「是,主人。」卡嗒的身影一下閃便閃到了蛇王的面前,依舊還是恭敬地單膝跪著,帶著恭敬的眼神看著站的高高的蛇王,沒有一絲不情不願的意思。
「把我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先關到牢裡去。」蛇王強忍著心中的痛,然後冷淡的說了一句,帶著深深地平靜,但是這冷淡和平靜下究竟付出了多少代價誰能看見?
誰能看見那冷淡下的心臟,被他自己折磨的到處都是傷痕,不是新傷就是舊傷,舊傷上還拿刀子劃了幾道新傷,讓他的心痛到了極點。
他之所以不去看卡嗒是因為他怕他自己會反悔,怕他自己會去心疼她。
可是,心裡的傷,終究還是沒人能看得見,因為使勁的把對冰星的愛拔出來,所以心臟拔出了一個洞,血一直不停地流著……
心臟裡像是少了個什麼東西似的,讓現在的他變得冷漠無情,讓他變得空洞起來,就好像一個被操作著得機器娃娃。
所以他現在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過著,他自己看不出自己的痛苦,別人卻看的異常清楚,所以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感覺到他的心很痛,痛到他都不能呼吸了,可是心臟痛的多了,就會麻痺了,然後就沒有感覺了,什麼感覺都會沒有了。
「主人?」卡嗒斗膽的望著主人,不明的問了一句。
奇怪,主人不是很喜歡那個女子麼?怎麼忽然又要把她打入地牢呢?那個女子似乎沒有犯什麼錯啊,除了平時冷漠的一點,對主人不敬了一點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吧?
「快去。」蛇王看卡嗒依舊沒有執行的意思,眼裡多了一絲寒意。
「可是……主人……」卡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蛇王拋過來的一個眼神給擋住了,卡嗒抖了抖身子依舊想上前去問一句。
「快點去!你不想要腦袋了嗎?!」蛇王皺起眉來看著依舊跪在地下不動的卡嗒,心裡突然煩躁了起來。
「是,屬下這就去。」卡嗒立刻不再多說什麼,趕緊就閃開去做事情了。
哼,別以為純陽把你當做那個叫冰畫的,你就可以這麼舒服的過著。我才不會讓你好過。
——魔黑月
而此時另一邊————
冰星看著魔黑月剛才和蛇王一直在在『咬耳朵』說悄悄話,便也識趣的坐在一旁不去打擾了。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蛇王跟著魔黑月一起出去了,也沒有跟她說一聲,她便也懶的去理他們兩人。
正當這時,眼前忽然出現一個黑影。
是卡嗒,蛇王最器重的一個下屬。
「有事。」我玩味的挑了挑眉,難怪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吶,魔黑月一定攪了局吧。
「對不起,冒犯了。」卡嗒說手握拳十分鄭重的對冰星說了一句,然後就打算直接把冰星扛起來。只不過——
被冰星閃過了。
「自己走。」冰星立刻起身,反感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跟在卡嗒的身後。
「對不起。」卡嗒走在前頭,忽然說了一句,讓冰星覺得莫名其妙。
「什麼。」我抬起頭來。
「沒什麼。」卡嗒並不在說些什麼。
而冰星要去的地方也已經到了。呵,囚禁她麼。雜亂的乾草髒亂的鋪在地上,偶爾還會有幾隻老鼠出來跟犯人打打招呼。
『卡』,卡嗒從腰間拿出鑰匙,把一間空的牢房的門打開了,然後轉身望了一眼冰星一眼,對著冰星說了一句:「進去吧。」
冰星的世界並沒有因此而崩潰,心裡早已建好了一圈防傷害的圍牆,即使會有炮彈轟過來,也只會留下一點痕跡,不會崩塌。面色冰冷的走了進去,沒有問為什麼,沒有原因,就這麼進去了。
剛剛一進去,卡嗒便又立馬把門給鎖上離開了。
卡嗒剛一離開,旁邊另外幾個牢房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甚至有些大膽的開始跟冰星打起招呼來。
「哎!你們看,進來的那個女孩好漂亮喔!」一個年輕一點的小伙子對著其他的罪犯說道。
「嗯,雖然她看起來很冷漠,可是我能感覺到她很善良,為什麼要把她關進這裡面來啊?」一個小女孩應了話,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她的父母因為打壞了一件重要的東西,所以她也被迫關了進來。
「哎!你為什麼會被關進來啊!」
「……」沒有回答。
冰星靜靜地找了個地方,縮成一團把自己抱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雪乖雖然聽說了冰星沒事的消息後放心了許多,可是畢竟它是因為冰星才出世的,所以難免心有靈犀,「我總覺得冰星出事了。」
「不可能!那個男的都說了沒事,而且現在婷雪的眼睛也治好了,她也肯定不會有事的!」水血炫一點都不希望冰星出事,他自己也在不停的自圓自說著。
「……」沒人在說些什麼。
所有人都裝了一肚子心事,過了一個各有所思的夜晚。就連牢裡的老鼠也在冰星身旁『吱吱吱』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