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才發現原來那隻老虎沒有跟著那個男的走,而且它還會說話,嘴角不由得揚起,沒說什麼。
「讓我進去!」一個好聽的男的聲音響起來。
「你還閒你害冰星不夠嗎?!」
那個聲音……好像是剛才走的男的的聲音。
那另一個聲音是誰?都好熟悉。
嘶……頭一瞬間就開始痛起來了,有些記憶的片段,就像放映中突然簡短的膠片卷,帶著鮮艷的畫片,從腦海裡滑過。
感覺腦袋裡一陣劇烈的疼痛,好像是有什麼要從塵封的鎖鏈下掙脫出來。
腦袋開始模糊,模糊的讓自己都不知道在幹什麼,頹廢的倒在地上,靠著門,不停的用粉拳捶打自己的腦袋,好痛,好痛,可是卻讓窒息的味道減少了很多。
房間裡的動靜似乎過大了,吵到了外面正在演一場『搶劫戲』的人。
「啪!」水血炫用身體撞開了門,看到了旁邊痛苦縮卷在一起的人,首先反應過來了。
「星,沒事吧?!」急急忙忙的抱起冰星,把她放在了床上。
「好痛。」腦袋的痛讓我不由得縮捲起身體,那些零碎的記憶卻帶給自己巨大的傷痛。
「是不是想到一些什麼?」水血炫看到冰星痛苦的樣子,心疼極了。
心疼的摸了摸冰星的額頭,完全無視了純陽在存在:「想不起來,就不要在想了。」
「啊!」模糊的記憶殘缺的進入腦海裡,不但沒有記起來,反而讓我更加痛苦。
「你們讓開。」雪乖站在地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會被認做一堆雪白的球線。
水血炫看了看地下的小老虎,默默的點了點頭,把冰星小心翼翼的安置好。
「你們出去!」雪乖又下達了一個命令,水血炫和純陽都想反抗,但是為了冰星的安全著想還是照做了。
出去的時候,兩人互相一瞪,哼了一聲便一起出去了。
雪乖看著水血炫和純陽都出去了,頓時鬆了一口氣,旋轉了一圈,變化為人,她有著一頭紫色的長髮,彷彿纏繞人心波浪一般翻滾到了腰際。身著同樣顏色的衣裙,眼神流露出著急的目光。
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床前,看著皺著眉的冰星,歎了口氣,右手在冰星的面前一揮,冰星便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身體稍微一晃,馬上變化為白色的小老虎,慢慢悠悠的走到門前,推開了門。
「怎麼樣了?冰星怎麼樣了?」水血炫看到縮小後的雪乖,立馬衝上前著急的問。
「她睡著了,你們明天在來吧。」小爪子不安分的動了一下,然後轉身進了房間,『吱』一聲後,門關上了,什麼也看不見了,朦朧的能看見一個紫色髮絲的女孩迷迷糊糊的坐在床前,似乎都快要睡著似的。
「可惡!失憶了都這麼不安分!」魔黑月站在門口,用著透視眼看著房間裡的一切,氣憤的咒罵了一聲。
不知道睡了多久,終於醒來了,感覺旁邊好像有個份量的東西壓在的身邊,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天讓自己覺得格外親近的小老虎。
我昨天好像是倒在門那邊的吧,什麼時候跑到床上了?莫名其妙的抓抓腦袋,只記得昨天頭痛的好像快裂開一樣,好像有什麼從腦袋裡要解除封印似的,有好多記憶一閃而過,卻抓不住。好像,在朦朧中看到昨天那個送自己到這個房間的那個擁有著綠色眼眸的男孩,似乎還看到了一個全身都是紫色的女孩,頭髮,眼睛,身上的衣服無一不列外。
還沒來得及再多想,就發現已經醒了的小老虎呆呆的盯著自己,剛想起來,門外卻,「叩叩叩!」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了,打亂了房間裡沒有規律的人。
還沒來得及走下床,小老虎雪乖就『咻』的一聲,跳下了床,快速的朝著門跑去,小爪子輕而易舉的就把門打開了,一張絕美的臉呈現在面前。
白淨的皮膚,英挺的鼻樑,櫻桃般的嘴唇,烏黑的頭髮被高高的紮起,髮絲如清風一般散落下來,身著著純白的衣服,鞋子也是純白的,就好像一個童話裡的仙子,可是他卻是男的。
「你怎麼來了?!」剛才還興致勃勃的雪乖看到來著,聲音一下冷了下來,當然,要不是他的話,冰星也不會失憶,也不會忘記這些事情,所以它不喜歡他,它討厭他。
「我只是來看看冰星。」純陽尷尬的抓了抓腦袋。
「這裡不歡迎你!」雪乖很生氣的說了一句,準備把門關上。
由始至終,冰星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一寵一人吵架,冷笑著。
冷冷的看著面前那一寵一人吵架,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個叫做純陽的男的,心裡起了一絲別樣的感覺,就像百年前認識似的,可是很熟悉,骨子裡卻感覺有一種叫做恨的東西充斥著全身,腦袋模糊的告訴自己,我恨他!
「不歡迎麼?!」魔黑月慢慢的從純陽身後走了出來,「歡不歡迎,你,說了不算!」一隻手甩了一下,雪乖便被甩的很遠,然後收回手,邪惡的看著冰星。
「黑月!」純陽看到魔黑月用法力把雪乖甩到一邊去,試圖想把雪乖抱起來,雪乖身上的白色的絨毛上沾滿的灰塵,但不料卻被雪乖反咬一口,痛的純陽差點把雪乖從懷裡甩了出去。
「哼!」不屑的看了一眼純陽,然後轉身走掉了。心裡一直在想,我魔黑月怎麼會愛上這種沒膽子的男人,倒不如殺了的痛快。
「冰星。」純陽看著賭氣走了的魔黑月,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想把老虎雪乖給冰星,卻讓雪乖給掙脫開,獨自跳到冰星身邊了。
「你是誰?」冷漠卻又帶著恨意的聲音響起,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男的產生那麼大的仇恨,可是骨子裡告訴自己,一定要恨他!好像,他是傷害過自己很深很深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