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老爺爺,你這會怎麼來了,晚來一會不行嗎?」翹著嘴巴,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心理差距,就是這麼大。
灰衣老者哈哈大笑:「有熱鬧當然要湊了,鼎鼎有名的戰神風王都來了,我怎麼能不到場呢。」
風幕並不慌張,安之若素的抿唇笑了,魅惑傾城。「名動天下的第一刀客居然投靠了趙國,神刀門也為之賣命,你們眼光不遠呀!」
「我們的眼光遠不遠,不勞王爺費心,今日王爺不請自來,是在非君子所為!」
「神刀門抓了我們楚國的郡主,另外一個是去楚國做客的使者,居殿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身為楚國風王,自然要為國分擔,還請田老前輩放了她們,軍國大事不要把女子扯了進來。」風幕淡然一笑,游刃有餘的對之。
「風王的面子,本不應駁回,只是田某也是受人所托,必須要完成,實在不好意思了!」說完寶刀一出,寒光四射。
「既然田老前輩不放人,那麼晚輩只好得罪了!」手一揮,數十個拿著不同兵器的穿著打扮男女老少都有的人已經出現。
雖然人很多蘇小諾不認識,但是跟著風幕來的總不會有錯。
就在想著的時候,大都已經開始,蘇小諾和燕輕歌被人扔在一旁的角落裡,旁邊有兩個人保護著她們。
在一旁的角落裡,她聚精會神的打著十二分的精力觀看戰況,打的基本上就是難解難分,神刀門單個實力雖然比不上這邊的,但是重在他們運用了一個陣法,這樣下來,在陣法的威力下,風幕這邊真是吃了不少的虧。
「哎,你別管我們了,你們還是去幫他們吧。」現在這個場合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如果實力允許,蘇小諾也想湊一腳熱鬧,可是不就是自己技不如人嗎,她也很有自知之名的沒上去丟人現眼。
「可是——」他們很猶豫,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小姐。
蘇小諾一腳踢了某男:「主戰場都贏不了,我們倆還跑得了嗎,還不快去!」
某倆男想想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加入了戰局。
接著本幫這邊也開始了擺陣,原來少了兩個人他們擺不了,早知道,她早就把他們倆踹上去了。
因為本幫陣法的出現,情勢一時間迅速的逆轉,也許看到了情勢的不利,灰衣老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動到了角落裡,意欲何為很是明顯。
風幕下一秒鐘也意識到了他的意圖,迅速的轉移,只是終究慢了一步。
「我倒要看看這兩個你救哪一個?」田衝將刀劈向蘇小諾和燕輕歌,刀刃的氣勢讓人無法移動。
「不要!」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風幕忽然上前將燕輕歌摟入懷裡。
就在刀刃毫不留情的刺入身體的那一刻,蘇小諾依然還是不相信,刺骨的疼痛卻殘忍地告訴她,他的選擇不是她。
在迷離之際她看到他攬著她離去,而她終究無力的支撐,倒在冰涼的地上,那一刻她聽到了她的心像是摔碎了的水晶,碎了一地。
「門主,要不要追?」黑衣的手下請示。
田沖搖搖頭:「不用,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那她怎麼辦?」指了指鮮血直流的蘇小諾。
「帶她回去。」
醒來的時候,陰雨連連,雨打著芭蕉,淅瀝淅瀝,如同她的心,烏雲密佈。
「丫頭,喝藥吧。」田沖端著一碗藥進來。
頭倚在床邊,眼睛無神的看著外邊,任由侍女一勺一勺的餵她喝藥,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任人擺弄。
「等你的傷勢好了,我就派人送你回楚國。」田沖看著活潑愛笑的蘇小諾,變得毫無生機,歎了口氣。
「為了什麼放了我?」花了那麼大的精力,就這麼放了她?
「風王既然放棄了你,那麼留著你也無用,神刀門即以暴露,得罪楚國於我不利。」
蘇小諾啞然失笑,好像這一刻,更或者風幕放棄她的那一刻,她已經知道,這是一個殘忍的世界,這個世界裡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這裡愛太奢侈,單純就是一顆埋在自己身上的地雷,炸死的不是別人,是自己。
驛館內
「別再跟著我了,日後你的死活與我無關。」慵懶無害的面容,很難以想像這樣絕情殘忍地話是出自他口。
燕輕歌瞪大的眼睛,在他捨棄她救了自己的時候,她以為他是喜歡她的,她以為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擁有了一席之地,為什麼結果是這樣。
她無法承受這種天堂地獄的痛苦,大聲的喊:「為什麼,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救我!?」
「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非訣的債也還清了,回去告訴你父皇,不要再背地裡玩小動作!」
燕輕歌驚恐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摀住嘴巴:「你,你怎麼會知道?」趙衛聯軍進軍楚國,身為盟友的燕國此次卻中立,其實他們早已在暗地裡結為聯盟。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盟友的背叛他並未放在心裡,這個世界本身就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燕輕歌忽然抓住他:「不是我,我只是燕國的公主,父皇和大臣們做的決定,我根本無法反駁!」
又是一位絕色佳人走了進來,纖纖玉手扶住搖搖欲墜的燕輕歌,聲音柔美的喊道:「妹妹。」
燕輕歌抬頭看到扶住她的人,嚇了一大跳:「輕玉姐姐,你,你不是,不是死了,死了嗎?」
魚落輕輕一笑:「是公子救了我。」
燕輕歌恍然大悟明白了過來,眼淚再也忍不住的留下來:「輕玉姐姐,當時我真的以為你死了才稟報父皇的。」
「可是後來你卻派了人殺我,因為我喜歡公子,你對我起了殺心,只可惜我命大。」
所有的一切被人揭穿,燕輕歌跌落在地上,顫抖著看著風幕,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想要抓住風幕,可惜卻被他躲開了。
「不!」
淒厲的叫喊傳遍了整個驛站,帶著濃濃的不甘。
(本來想把輕歌寫成正派的,可是寫著寫著就寫成這樣了,好吧,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