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還是吃點東西吧。」青雪站在門外手裡端著一些飯菜。
一個清冷的男生端著盤子,這樣的形象實在叫人大跌眼鏡,雖然青雪本人也覺得這樣很彆扭,可是一想到主子自從小姐失蹤到現在都很少進食,他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放下吧。」淡淡道。
放下飯菜,青雪看著面無表情的風幕,心裡想起一件事情,思索著要不要說,最後還是決定。
「主子您何時動身?」
風幕的神色終於不再僵硬,眼神複雜的看向青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青雪你最近關心的事情太多!?」
青雪的身體微微一顫,心中警鈴大震,難道是——
餘光偷偷地觀察著風幕,看他的神色已經恢復,心中自我安慰,那件事情做得根本天衣無縫,知道的只有自己,主子不會知道。
於是低頭不解道:「屬下不知主子的意思。」
風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得他心中直顫抖,似乎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才開口道:「前一刻還不知蹤跡,後一刻卻能立刻帶著人去營救,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撲!」重重的青雪直直的跪在地上,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主子的眼睛。「屬下知錯!」
「可是主子,小姐安然無恙,我們不損失半分,這對我們沒有壞處。」所以他才會偷偷地給夏侯行風通風報信,所以才會故意的延遲分堂的集合。
「青雪你記住,小姐比什麼都重要!」他的眼眸中帶著無限的鄭重嚴肅。
青雪立刻明白了風幕的意思,其實主子做的很多事情早就明顯的告訴所有人,只是、、、
「屬下明白。」
「下去。」修長的手指扣著紅木桌,發出清脆的響聲。
青雪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只得無奈的退下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風幕閉上的雙目緩緩睜開,有些事情他需要處理,有些承諾他需要兌現,可是她、、、、
夜越來越濃,情越累越深,這黑幕之中,明燈照耀著,這清冷的黑夜唯一的溫情。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照射近來,蘇小諾睜開眼睛,尼瑪看到她醒了,驚喜道:「公主殿下。」
蘇小諾點點頭,接著尼瑪揮揮手,一群宮女輕輕的進來,訓練有素的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等到洗漱完畢,一道道製作精美的食物上來,心情不好美食也引不起她的食慾,用完早餐屏退宮女,獨自走到宮殿外。
這座宮殿是西雅國的王宮,名叫布達拉宮,是一座很具有藏族特色的建築,屹立在紅山之上,雄偉壯觀。
藍天白雲艷陽高照,清風徐徐,新鮮的空氣,這一切是如此的純淨。若是平時,她一定好好的欣賞著將永垂不朽獨特,只是今日心情不佳。
這時候只聽到宮殿下面一層有聲音傳來,是一個宮女帶著兩個穿著盛景服飾衣服的女子,宮女用流利的漢語道:「公主殿下是你們盛景人士,大王子十分關心她,昨日還為了公主不惜調動鷹隊,你們要好生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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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她們說了什麼,蘇小諾自動的忽略,西雅國的鷹隊!?此刻她的心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就算遠在風之城她也聽過一些,可不是只有國王才能調動嗎?難道夏侯行風為了救她越級?!
心情極為複雜,有感動,有感慨,有無奈,有愧疚、、、、、、
她的心裡現在裝著風幕,似乎容不下別人,夏侯行風的這段感情她注定是要辜負了。
「你在想什麼?」沉思的太過於入迷,就連夏侯行風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發現。
像是驚弓的小鳥,驀地抬起頭,看到夏侯行風,勉強地笑笑:「沒什麼。」
兩人沉默無語,蘇小諾咬咬嘴唇,道:「夏侯行風,我應該回行宮。」她無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無法什麼都不想不顧的只是沒心沒肺的享受著他給她的付出,而殘忍的不把感情分給他一點。
「你身體還沒恢復。」夏侯行風找了一個客觀理由,事實上他不想讓她離開這裡。
沒想到他會以此作為借口,她微微怔住,立刻也找了理由回擊這個其實很薄弱的理由:「回行宮也能恢復,這裡距離行宮很近、、、、、、」
「昨天的事情想的怎麼樣!?」夏侯行風打斷她,他不想聽她任何想要離開的理由,直接進入話題。
「啊!?」蘇小諾徹底的愣住了,她以為他起碼要繞繞才進入,而且昨天才問怎麼著也需要給她一些時間吧,可是,這就直接的。
夏侯行風看著她呆呆的模樣,發現就連她呆呆的樣子都那麼可愛,他的眼眸如同鎖住獵物一樣,一點也不放鬆的盯著她的眼睛:「我們臧家男兒遇見喜歡的女子直接表達,不會彎彎繞繞,說完了,你呢?」
「我、、、、、、」蘇小諾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結結巴巴的心裡很緊張,她長這麼大還沒有拒絕過別人,而且從他對她這麼好,她可以完全感受到他喜歡的純粹,如同他的人一樣簡單純粹。
但是就是因為他的純粹,她更加不忍心拖著他,於他於她都是傷害。心裡不知道經過多少回合的激烈戰鬥,最後她還是決定把話說清楚。
「不要說了!」重重的打斷,從她躲閃的眼神中他已經看到了答案。
其實從昨天晚上開始,雖然他衝動的表達,雖然當時他自己都沒有完全的想明白,但是昨晚一夜未眠,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心裡想的都是她。
第一次見面,黑夜中那雙眼睛特別閃亮;雖然那一次被她不客氣的羞辱了,這對從來沒有敢這麼對他的他而言根本就是莫大的侮辱,換做平時他早就一巴掌拍死那人了,可是那天他就是下不去手。
後來在酒館那次,在人群中他立刻就能搜索到她,事後自己都覺得驚奇。然後後來的每一次見面的針鋒相對,雖然大部分被她惡整,雖然一肚子怒氣,可是看到她開懷大笑,就覺得很值了,心裡的火氣也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