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飛出了谷家,在培星琴行過著封閉的日子。
暑假學琴的人多,家長們知道來了好老師,中途退的,又都回來。
暑假還真是把蝶飛累了個夠嗆,老闆顧青也堅守陣容,無微不至地照顧蝶飛。
蝶飛雖覺累點,但心裡覺得踏實。
琴行扭轉了局勢,顧青樂在心裡,眼睛總盯在蝶飛身上。
令他奇怪的是,蝶飛那麼累,人反而變胖了。
尤其那啵啵似乎也見長,總是顧青眼睛的焦點。
要不是蝶飛衣服故意穿得封閉點,更是不得了。而且看蝶飛的眼神一天比一天變樣。
蝶飛有時認真地教人彈琴時,顧青坐在一邊,眼睛癡癡地盯著蝶飛看不夠似的。
他覺得蝶飛溫柔賢淑,美麗大方,超凡脫俗。
蝶飛發現顧青老盯著自己,笑他說:「顧老闆,你是這樣監督員工上班的,是不是怕我偷懶。」
「也算是吧。」顧青找不到好的理由回答,只好如是說。
暑假一過,人還是輕鬆很多,只是雙休忙點。
一天晚上,吃過飯後,琴行的飯廳剩下蝶飛和顧青。
顧青深情地望著蝶飛。
從眼神中,蝶飛已感受到,顧青想要說話,而且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顧老闆你怎麼啦,老是癡癡地望著我,有什麼話你就說啊。」
「我是有很多話要說,可我說出來,怕你不高興。」
「今晚我允許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行嗎?」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要說了。」顧青說後挪凳子坐到了蝶飛身邊。
「你請便。」
「我要你嫁給我,可以嗎?」
「你的直白,我很驚訝,可是你一點不瞭解我。」
「我不需要瞭解你的過去,我要的是你現在的你。」
「不是這樣的,等你一切知道了,你會後悔你說的話。」
「錯,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封建,我知道你的意思,現在大不同了。」
「我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請你收回你的話。」蝶飛意在要他不要說了。
「我現在有興趣想聽聽有關你的的事情,你請說吧。」
「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學校嗎?」
「不清楚。」
「我已做過谷振輝的女人,你知道嗎?」
「不知道,只要你已放棄谷家,我無所謂,其它原因我不需要知道。」
「你不覺得我已是殘花敗柳嗎?」
「你那殘,你那敗。」
「可是我真的不適合你,我年齡也比你大,我很快三十了。」
「什麼不適合,你不漂亮嗎?再說大兩歲有什麼關係,大老婆小老公,是做老公的福。」
「還有一件事,是男人最不能接受的事實,你還不知道。」蝶飛不想說出來,但她覺得顧青不會死心,只有向他挑明。
「怪不得看你身體發福了,原來你是真的有了。」
「所以說,我們是不可能的。」
「這有什麼不可能,我是財也來,運也來,娶個老婆帶崽來。我做個現成的爸爸何嘗不可。」顧青略作了下思考說。
蝶飛被他這一說,樂得哈哈大笑說:「你可真是逗。」
「笑什麼,我知道你不會嫁給谷振輝,不然你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跑出來。這不正便宜了我。」
顧青抓住了蝶飛的一隻手,深情地說。
「顧老闆,真的不可以,我這事很複雜,你以後承受的壓力也會很大,我不想因為我而拖累你。」
「別老闆、老闆地叫,就叫我顧青,另外,難道你對谷振輝還沒死心?」
「我都出來了,能不死心。」
「既然死心,為什麼不考慮把胎打掉,這樣不是沒有一點後顧之憂。」
「也想過,可我不捨得,這是我的第一個生命,我很想要這個孩子。」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心情能理解,事實你會無法接受。」
「能有什麼不能接受,我有心娶你,我就有思想準備,能接受你的全部。」
「這可不是一般人的心理能承受的事實。」
「我能,自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親切感,彷彿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也彷彿找到了我的全部。已害我相思一段,心裡一直耿耿於懷,要不是你來了,這相思病不知到何時。但又不能冒然地去找你。」
「你是相思我的才華吧。」蝶飛笑著說。
「什麼意思,我是才華也想,人也想,誰叫你這麼漂亮,人見人迷。」
「當我什麼人,還人見人迷。」
「老天把你推到我的身邊,是我的幸運。你沒聽說嗎,有錢難買孕婦妻。」
「我真的配不上你,你比我年輕,比我年輕漂亮的女孩多的是。」
「你看不上我是不是,我沒有谷振輝優秀,對嗎?」
「你誤會了,你比谷振輝年輕,人才也不差,我哪會看不上你。」
「我沒他有錢啊。」
「我貪錢,就不會出豪門。再說,我要賺錢的話,光憑我的手,也可以為我帶來可觀的收入,我不注重名利,以前好多機會都是我自己放棄的。」
「女性難得有你這樣的心態,我才不喜歡貪得無厭的女孩。」
蝶飛見顧青說得很誠懇,她想顧青也許是一時衝動,自己始終不願鬆口。
還有一點也是她擔心的,自己走到這一步,一直沒跟父母說。這人還沒嫁,肚子先大了,在父母面前怎麼交代。
「顧青,這事你得考慮清楚,你可以改變主意,你今晚說的,我不會在意。再說我已是兩三個月身孕的人。」
「我已經想了很久,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等你開口,立馬娶你。」
「你可別衝動,這不是兒戲。」
「我不是衝動,是勢在必行,你想,要是等你生下來,我恐怕得至少等一年,那樣會折磨死我,說不定還另有卦數。要是現在的話,對你來說也有好處,堂堂正正做了我妻子,就算七個月生小孩,別人也不會懷疑你是帶崽來。給你父母也有所交代,也算了了他們的心願,也滿足了我的心願。你想想,要是再拖,肚子越來越大,人家會怎麼看你。所以現在結婚,對你我都好,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