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關正磊只是想輕吻嚴巧洛一下,再放她繼續睡覺,沒想到四片唇一貼上,鼻息充滿她香甜的氣味,想探進她口中再度品嘗她甘美滋味的渴望在心中沸騰。
他的吻變得狂野、饑渴且具侵略性,像是要吞下她才甘心。
嚴巧洛的呼吸被男人奪去,整個人被吻得暈暈然,睡意盡失,軟嫩的舌不由自主的迎上去,回應著他的熱情。
一感覺到她青澀的嫩舌貼上他的,怯怯的學著他吻她的方式,關正磊的下腹一陣緊縮,刻意壓抑對她的渴望瞬間爆發。
他望著她粉臉上誘人的動情神色,緊貼著她的唇微微退了半分,「洛洛,我想要你。」
徹底沉溺在與他唇舌交纏的親密當中,嚴巧洛回過神來,一雙迷離的眸子茫然的望著他。
「我想要你……」
他抓住她的手,探到雙腿之間,讓她感覺他為她激動勃發的情欲。
一貼住他雙腿之間硬燙勃發的欲 望,她彷佛被熾鐵燙著,迅速收回手,被吻得濕潤微腫的唇瓣驚訝的微啟。
她不敢想,他所謂要的意思是什麼。
「我……」
她想開口拒絕,但突然闖入眼裡的一抹半透明身影讓她的心猛地一凜。
怎……怎麼又來了?
難道是關正磊上回給她的陽氣用光了?
如果她現在推開他,那抹靈體是不是會出現在她面前嚇她?
於是不管自己有沒有看錯,嚴巧洛愈想心愈慌,一急,伸手抱住他粗壯的頸子。「我要!我要!」將臉埋在他的頸窩的同時,一雙睜得大大的眼睛直瞅著窗邊的靈體。
感覺到她的僵硬,關正磊不解的問:「怎麼了?」
「那個……嗚……那個又來了啦!」她抱著他的頭,失控的嚷嚷,「快點!我需要補充很多陽氣。」
她很確定關正磊的陽氣可以幫助她,如果做愛汲取男人的精陽可以讓她遠離被嚇的日子,那……她豁出去了。
原本柔軟的神色頓時被凌厲取代,他張望著四周,厲聲問道:「在哪?」
「在……在窗……窗邊。」她的聲音顫抖,又將臉埋進他的頸窩,雙手緊緊的抱著他。
瞥了眼,關正磊只見房裡有一扇窗沒關,濕涼的風拂入,帶動窗簾,發出窸窣聲響,除此以外,映入眼底的是再正常不過的房中擺設,連半道陰影也沒有。
「我什麼都沒看到。」
「嗚……就算真的有,你一定也看不到的啦!」她感到害怕又委屈,更氣自己那小得像米粒的膽子沒一丁點長進。
聽出她的語氣隱含著委屈和恐懼,關正磊那顆剛強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欲求不滿的惱怒飛散,取而代之的是為她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換取她的笑容的義無反顧。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就算被你搞得精盡人亡也無所謂。」
精盡人亡?訝異他會說出那樣誇張的話,彷佛她是專吸男人精陽的妖女,讓她窘得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精……精盡人亡,你……我……怎麼可能……」
「來吧!」他毅然決然的脫掉汗衫、四角短褲,跟著將她扒得光溜溜。
嚴巧洛原本害怕的心情被他一攪和,霎時變得亂七八糟。
看著他強壯卻有著大小傷疤的結實裸身,她又羞又窘,又想笑他一副准備上戰場的慷慨就義模樣,卻也不忘拉起一旁的薄被遮住自己。
「可是……可是……那些阿飄還在……會不會……看……」
重新將她壓回床上,他滿不在乎的說:「他們想看就讓他們看個夠。」
「可……可是……」
「我會讓你只看得到我,聽得到我的聲音,感覺到我的存在。」
他要她無法分神,只能全心全意的感受他所給予的一切。
……
在感受到高潮的恍惚思緒中,她揚起幸福又歡喜的微笑,心想,有他強大的精陽加持,她是不是可以不必再過那種不時被驚嚇的曰子?
「我讓你這麼舒服嗎?」
幾分鍾後,關正磊狂亂的心跳恢復正常節奏,撐起身子,馬上就看到她臉色緋紅,露出滿足的微笑,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他低沉的調侃話語,她回過神來,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卻得到他更燦爛的笑容。
她突然明白了,這男人很壞,就是故意要把她逗得臉紅心跳才開心。
或許她應該壞心一點,徹底當個吸精魔女,把他的精陽搾干才對。
不知道她的腦袋轉著什麼古靈精怪的想法,關正磊收斂笑容,柔聲問道:「要起來沖個澡嗎?」
「唔……」她慵懶無比的考慮了很久。
激烈的性愛後,兩人身上有汗水,還有甜膩的體液,不沖個澡洗掉,全身不會舒爽。
但是,她好累呀!
看出她累得像是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他攔腰抱起她,直接下床。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嚇了一跳,雙手自然而然的緊摟著他的粗頸,「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幫你洗干淨,再放你回床上休息。」
頓時,她臉蛋緋紅,精神都來了。「不……不用了,我可以自……自己去。」
被情欲左右的思緒漸漸的清明,在這樣的狀況下,她哪還有勇氣一絲不掛的面對他?而他還要幫她洗干淨?
雖然兩人剛剛才做過最親密的事,但是她還沒有辦法視之為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殷勤好意。
他挑起眉頭,「你確定?」
她畢竟是生手,被他纏著體驗最激烈的男歡女愛,應該已經腰酸腿軟,走不了幾步路吧?
「嗯,我可以。」她用力的點頭,卻在他松開手放開她的同時,腳底板一著地,整個人便因為雙腿虛軟而直接坐在地上。
真正用到腿的力量,她才知道被反覆侵犯的腿心有多熾痛。
「愛逞強。」關正磊沒好氣的開口,彎腰,重新將她抱了起來。
一偎進他的懷裡,她窘得粉頰燙紅,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讓她可以馬上鑽進去。
在她還像鴕鳥一般埋在他的頸窩時,他踏進浴室,立即走進乾濕分離的淋浴間,調好溫度後,轉開水龍頭,讓溫暖的熱水由蓮蓬頭均勻的灑下。
嫩背一感受到溫度適中的熱水,嚴巧洛抬起頭,害羞的說:「你……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啦!」
水還持續的灑下,為了不浪費水資源,她想趕快沖完澡,離開浴室,穿好衣服,結束光著身子面對他的窘況。
沒想到她看向他時,發現他用充滿情欲的火熱,眼眸注視著她,那眼神讓她再次想起他在床上的強勢霸道,以及曾經帶給她的肉體歡偷。
「你……」
他動作迅速的將她壓在牆上,寬嘴吻住她玫瑰般的嫩唇,吞掉她可能發出的所有聲音。
兩人的身形差異太大,他的身子一貼近,鋪天蓋地的壓迫感瞬間襲來,她根本無力抵抗。
「唔……」
他充滿挑逗的舌頭靈活的竄進她的口中,纏攪著她柔嫩的丁香小舌,讓她好不容易恢復的神智再次被攪得一團亂。
在他的熱吻下,她的身體迅速著火,不斷落下的熱水沿過兩人相貼的唇滑進口中,她感覺自己幾乎無法呼吸。
兩人之間的火花太強烈,若是再任由火勢延燒下去,嚴巧洛相信他絕對會再要她一次。
一意識到這點,她躲開他的唇,急切的說:「不……不能繼續下去了……」
勉強壓抑想要占有她的強烈渴望,關正磊移開唇,抵著她的額頭喘氣。
她說得沒錯,今天她已經體會太多,他若不顧一切的再做一次,真的會害她受傷。
一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迅速拿下蓮蓬頭,將自己由頭到腳沖洗一遍後,才啞聲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他不等她反應,直接轉身離開。
嚴巧洛看著他高大壯碩的身形,以及肌理堅實有力的身體線條,依舊感到全身燙熱。
她想,體內被注入他的精陽,加上被吻了好幾次,她應該可以撐很久不被騷擾吧!
關正磊不得不承認,在嚴巧洛強迫他吞下那顆藥,解決了他身證上所有的不適,再加上激烈的運動,飆出一身汗後,他整個人生龍活虎,根本不像病了好幾天的人。
在送她回家後,他原本打算上頂樓換套衣服,再進辦公室,沒想到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身材豐滿的美艷女子。
望向她,關正磊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恭敬的開口,「大小姐。」葛欣璦是黑道最具地位的葛乾坤最寶貝的女兒,有著出色的外表,以及令人無法領教的蠻傲,眾人對她無不是百依百順、極力討好。
雖然欣賞她的美悍,但是他始終敬而遠之。
當初會進黑道,成為葛乾坤的手下,甚至是義子,並不是出自他所願,在經歷過年輕時那一段刀光血影的歲月後,他渴望過著平凡的日子。
所以即便強烈的感覺到葛欣璦對他的愛意,加上葛乾坤極力撮合兩人,對兩人的婚事樂見其成,他也不願順理成章的接受。
葛欣璦當然明白關正磊對她無意的想法,但是對於這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裡,不特別呵寵她的男人,她愈發想要得到。
因此就算感覺到他恭敬、疏離的態度,她依舊我行我素,以她的方式接近
人家說,女追男,隔層紗,她就不信會得不到他。
迎向一臉剛毅卻毫無表情的關正磊,葛欣璦開門見山就問:「你剛剛上哪兒去了?」
雖然對她質問的口吻感到不悅,但關正磊還是維持平淡的態度,避重就輕的說:「只是出去辦點事。」
他擺明呼攏她的回答,讓她一張美臉滿是怒氣。
「你不是重感冒到不能下床嗎?」
他愈是把她當成有毒的玫瑰,連一步都不願靠近,她愈是想挑戰他的極限,看他能拿她怎麼樣。
「幾個小時前吃過退燒藥,已經好多了,多謝大小姐關心。」
「你明明說你死都不吃退燒藥!」
提起這個,關正磊露出幾不可察的微笑,隨即收斂住,歎口氣,「如果死不了更麻煩,說不定還得被送進醫院,所以還是乖乖的吃藥比較好。」
說起來他還得感謝這場病來得是時候,更該好好稱贊識時務又伶俐的助理小芬。
如果不是這樣,他就不會因禍得福,嘗到了甜頭。
捕捉到他臉上那一抹稍縱即逝的微笑,葛欣璦氣得直跳腳,彷佛打翻了醋桶。
她知道在他的房裡有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搶了她想做的事,可惜她沒抓准時機,否則一定逮住那個女人,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她上前揪住他的T恤,嬌蠻的問:「那你為什麼不吃我喂的藥,反而要吃那個女人喂的藥?」
關正磊不知道她究竟是從哪裡知道嚴巧洛喂他吃藥的事,兩道濃眉緊皺,
整張臉頓時變得嚴肅。
「大小姐……」他想告訴她,請她不要管他的私事。
可是氣焰高張的葛欣璦根本不把他臉上顯而易見的怒氣當做一回事,強勢的命令,「你不需要用這麼凶的語氣和我說話,總之,我不准你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