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殺萱兒啊。」地牢內,秦萱哭喪著臉,扯著嗓子對著大門
喊著。
那日,她鬼迷心竅的將陌辭嫣推下了地窖,沒想到,居然會被御楚亦撞見。
良久,御楚亦背著陌辭嫣,爬出了地窖。
之後,御楚亦下令,將她丟進地牢,她一向也受御楚亦喜愛,這一次,他真的為了陌辭嫣,
把他關了起來。
他們出了地窖的那一刻,她清晰地看到御楚亦手上的血痕,她也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是怎麼
背著陌辭嫣,爬了上來的。
「難道,我真的連陌辭嫣都不如麼?」秦萱自嘲的一笑,那日若不是陌辭嫣拿蜜餞丟她的臉
,惹怒了她,也許,她根本沒那個膽子推她下去的。
秦萱也本是小戶人家的女兒,做了御楚亦的妾,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只是,她不甘心,屢屢受到陌辭嫣和穆翎清的挑釁。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吱——」的一聲,地窖的門被推開,一襲黑衣的御楚亦和南安走了進來。
「王爺,王爺,你來看我了?」秦萱哭的梨花帶雨,連滾帶爬的衝到了牢門的邊緣。
御楚亦沉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但秦萱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內的那抹嫌惡。
「王爺,秦萱錯了,秦萱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好不好?」秦萱伸手拽住了御
楚亦的衣角,祈求著她。
御楚亦後退了一步,冷哼了一聲,「你現在怕了?」
「王爺,秦萱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王妃,是她先拿蜜餞丟我的,是她的錯,是
她的錯!!!」
秦萱接近瘋癲的大喊,希望御楚亦可以借此放過她。
她才十九歲,她不想就這樣死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本王決定的事情,從來就不會改變,何況,你一個賤妾。」御楚亦的話,猶如利刀,刺向
了秦萱。
秦萱的話,頓時哽住,「賤妾?王爺,你罵我是賤妾?呵呵呵,原來你只當我是你的賤妾,哈哈哈。」
「不知所謂。」御楚亦瞥了一眼秦萱,隨後把目光移向了南安。
南安會意的點點頭,開了地窖的門,走了進去。
秦萱頓時嚇得後退了幾步,眼神內滿是惶恐,「王爺,你一定要我死麼?」
「你有資格活麼?」御楚亦反問,
話音剛落,秦萱拔下頭上的簪子,指著迎面走來的南安,「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秦萱漸漸地後退,很快就靠到了牆壁,眼神幽怨的看著牢門外地御楚亦,「你當真不肯給我
一條生路麼?」
御楚亦的嘴角噙上了一抹冷笑,「是你自己選擇死路的。」
秦萱苦澀的一笑,看著南安手裡的佩劍,自嘲,「不麻煩你動手了。」
生已無意義,死又有何懼?!
想到這裡,秦萱痛苦的閉上眼,將簪子狠狠地刺進自己的心臟……
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秦萱諷刺的一笑,對著門外紋絲不動的男人說道,「御楚亦,你又何嘗
不該……」死,話還未說完,秦萱的喉口就多了一枚銀針。
御楚亦邪魅的一笑,「南安,將她扔進犬窩。」
南安點頭,命令著門外的幾個侍衛,將秦萱的屍體抬了出去。
地牢門外,陌陌站在那裡,一直沒有勇氣進去。
看到幾個侍衛扛著秦萱的屍體出來後,陌陌後退了一步,秦萱的胸前插著簪子,而喉口,卻
有著一枚的銀針。
就連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上。
「怎麼不進去,你是要將她切了麼?」御楚亦走出地窖,看見面色有些蒼白的陌陌,調侃到。
陌陌嚥了嚥口水,轉頭看著御楚亦,「我做不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呵呵,你的意思是,本王很殘忍?」御楚亦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
御楚亦冷哼一聲,「是她自己了斷自己的,是她命該如此。」
「你有心疼的感覺麼?」陌陌看著御楚亦,這樣的一個男人,恐怕除了穆翎清,就沒有再令
他心疼的女人了吧?
想到這裡,陌陌微微的有些的失落。
哪一她死了,是不是也是這樣,被人抬出去,丟進地窖呢?
「陌辭嫣,她該死。」
御楚亦留下了六個字,便揚長而去。
*
一時間,秦萱被御楚亦處死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六王府。
錦繡閣
「好端端的,秦萱怎麼死了呢?」穆翎清有些的費解,儘管她不喜歡秦萱。
寶藍看著她,有些的不敢開口,「奴婢聽聞,王爺是為了王妃出氣。」
「你說什麼?」穆翎清一下子提高了聲音,為了替陌辭嫣出氣?
「奴,奴婢也是聽金金,藍藍說的。」寶藍害怕的低下了頭。
穆翎清輕輕的抿了口茶,「說!」
「奴婢聽聞,前幾日萱夫人將王妃推下地窖,被王爺遇見,王爺跳下地窖,救了王妃,出了
地窖後,萱夫人就被關起來了。今日,就死了。」
「什麼?楚亦跳下地窖,就陌辭嫣?」穆翎清忽略了大致的意思,只聽進了這一句。
該死的,楚亦居然為了陌辭嫣,會這麼的不要命?他瘋了麼?
「是,是,奴婢是這麼聽說的。」
穆翎清一張俏臉,一下子變得扭曲,心裡怒不可解。
「為了陌辭嫣,他跳下地窖,甚至還殺了秦萱?哦,天吶,難道他愛上陌辭嫣了?」穆翎清
一下子氣的語無倫次,強捂著有些煩悶的胸口。
爾後,穆翎清坐在一旁,揉了揉腦袋,「寶藍,去請王爺過來,說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