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池澤睿那飛撲的身影卻覆蓋在郝心晴的身上,子彈則穿透了他的身上————
「恩……」郝心晴只感覺到身上被一物體緊緊地壓著,那熟悉的氣息,那血腥的味道讓她馬上張開眼一看————
「睿……池澤睿……嗚嗚……你別嚇我……你不會有事的,別嚇我……」
池澤睿忍痛的瞪了她一眼說:
「你……」
這時,飛利浦身上已經中了幾槍,他歇斯底里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遙控器,頓時讓那些人停住了腳步,不敢靠近,他瘋狂的大笑,諷刺的看著所有人說:
「我要你們全給我陪葬————」接著他的手指一按————
池澤睿馬上將郝心晴壓進懷裡,呼吸在此刻瞬間停止。
靜……好安靜啊,安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到,可就沒有聽到爆炸的聲音,飛利浦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上的遙控悲憤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炸彈……我明明已經裝好的啊,怎麼會這樣……啊……」
他激動的一後退,整個人就掉下了窗口,徹底毀滅————
終於……這場災難結束了,炸彈為什麼沒有爆炸郝心晴並不想去瞭解,現在最重要的是帶池澤睿去醫院,還好……沒傷到要害,還好……我們都還活著……
「池澤睿,去醫院好不好,你受傷了,怎麼可以不去醫院呢?」心疼的看著床上的人冒著冷汗,忍著痛緊緊地握住郝心晴的手的樣子,池澤睿這倔強的傢伙明明中了槍,手上的血留個不停,可依然死都不肯去醫院,在邁克的保護下他們回到了以前他們一起住的公寓裡,由私人醫生幫他拿出子彈,明明痛的要死,卻笑著跟她說沒關係,這個白癡!
「我沒事……醫生,先幫她包紮!」郝心晴的額頭被打破,可是已經結痂沒什麼大礙,但此刻池澤睿想的還是她
「笨蛋,我沒事,可是你流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沒事,醫院你不是也去過嗎?為什麼還要害怕呢?」
「那時候因為你不能不去醫院啊……」一句因為你,而讓郝心晴的心牆慢慢被瓦解,池澤睿,你這個笨蛋,到底是什麼在支撐他愛了她那麼多年呢。
「沒事,忍……忍一下就過去了,真的沒事……別擔心好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沒事了!」池澤睿一邊安慰著郝心晴,一邊在麻醉藥的催化下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忍著淚看著他蒼白無力的面容,郝心晴的心好痛好痛,可是也因為這樣的痛讓她明白了一個事實,她愛上這個男人了,看到這個男人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栽下去的,真的愛上這個霸道又倔強,卻永遠示她為珍寶的男人。
池澤睿,一定要趕快好起來,知道嗎?
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握著的手在動,趴在床邊的郝心晴馬上被驚醒,抬頭一看,只見池澤睿躺在床上溫柔的對她笑了,那笑容好像在說:真好,我們都沒死。
郝心晴也回他一抹溫柔的笑容。
早晨的眼光懶懶地灑在這對十指緊扣的戀人身上,柔和而溫暖。
「不管,我要洗澡,全身都黏黏的我快受不了了!」池澤睿不顧手上的傷就要衝進浴室,
「等等,你手臂受傷不能沾水啊!」
「我不管,全身髒死了!」池澤睿伸手就要開水,郝心晴馬上制止住。
「好啦,你別亂動,我幫你,你別弄到傷口了!」池澤睿一聽,動作微微地緩下,挑眉疑惑的看著郝心晴:
「你幫我??」
在偌大的浴室裡,池澤睿乖乖地仰著頭靠在浴缸邊,赤^裸裸的身體已經被浴缸裡的泡泡給遮擋住了,而他的頭皮正被一雙柔軟的玉手在仔細認真的在幫他洗頭,而池澤睿手上的手放在浴池邊,閉著眼睛一臉享受。
郝心晴幫他搓完頭後,又輕柔的幫他沖水,然後還用乾毛巾將他的頭髮擦乾,這一系列的動作下來,郝心晴是做的既認真又仔細,像在完成什麼艱巨的任務一樣。
突然,池澤睿用那沒受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郝心晴微微一愣,然後溫柔的對他一笑說:
「怎麼了?」
「小晴,我……對不起,那天……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不該讓人跟著你,但請你相信我,我是相信你的,我氣,是因為妒忌,也因為自己小氣霸道,我只希望你能夠屬於我一個人,就算是微笑,也是只有我一個人看,也許你覺得幼稚,可我……」
郝心晴輕輕地用手掌捂著他的嘴巴,讓他停止滔滔不絕的話語說:
「錯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如果我不是對你沒有信心,我就不會對你說謊,如果你不是擔心我,你也不會找人跟著我,如果一開始我跟你說實話,也許你就不會那麼氣,而我……更不該跟你說那樣的話,也請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池澤睿聽到她的話,有些震驚的轉過頭看著郝心晴,聽著她抱歉的話語以及體諒,他哪還有氣呢,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笑著回應她說:
「我怎麼可能生你的氣,你可是我心裡最寶貝的人,你不生我氣我就很開心了!」
「傻瓜!!」郝心晴寵溺的一笑。
那一笑讓池澤睿著迷了,滿眼的深情,他輕輕地將她的手放在嘴邊一吻說:
「第一次我想要感謝上帝,讓你毫髮無傷的在我眼前,你知道嗎?今天看到你在那混蛋的槍支下,我有多害怕,我甚至在想,如果沒有你,我還能活下去嗎?」
他的話讓郝心晴的心輕輕地顫動,心疼的看著他受傷的手臂說:
「池澤睿,為什麼你要對我那麼好,好到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呢,你知道嗎?看到你為我擋了那一槍,我那時候心都快痛死了,如果你因為我而有事,我絕對不會原諒我自己的。你這個笨蛋,以後不可以再做那麼危險的事情知道嗎?」一想起今天那驚心動魄的一刻,郝心晴到現在還一陣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