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鼓升天,滿場喝彩,場中二人皆做好準備,待單于高呼一聲:「開始」立刻馬蹄聲碎,古大美人第一個策馬而奔,俯身拾起一條紅綢,就見有馬匹從自己身側越過,抬眼瞧去,但見眼前閃過一道黃影,原是格爾已經跑到了她的前方,古大美人一揮手,紅綢便纏在了纖細的手臂上,衣袂翻飛,她打馬追趕。
一邊騎馬一邊將弓箭拉到最滿,搭上三支箭『嗖』的一聲,三箭齊發,卻在半空中朝不同的方向射去,但正好射中那地上的花朵,且射中的還是花蕊,分毫不差。
觀看台上立馬有叫好聲,喝彩聲,古大美人不去想不去看,忽的翻身仰躺到駿馬一側,雙腿繞過馬肚,臉頰緊貼著駿馬的脖子,竟是躺著從頭頂上方舉箭射出,嗖一聲,箭射出同時她又拾起一條紅綢。
無論是場中人還是場外人均是看得目瞪口呆,長髮飛舞,駿馬飛馳。
鼓聲一聲賽過一聲,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所有人的眸心重點只有那最後一個花,古大美人聚精會神的搭好箭,,射出,不想半空中還有一道箭凌空射出,側眼看去,竟是與她並駕齊驅的格爾,而因為格爾的箭,使得古大美人的箭偏離,掉在地上,而格爾的箭便趁虛而入直射那花而去。
而未想到的是,忽然起了大風,那花微微偏離,那箭也射了偏離。
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格爾咬了咬自己那唇畔,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古大美人。若論騎馬速度,射的花和拾的紅綢數量他與古大美人一致,但古大美人騎馬和射擊的姿勢無疑是視覺上的享受。
單于起身,這少年真是太讓他意外了,拍著手:「不錯不錯!」不過其他人就不知這單于到底誇的是誰了。
「本殿下讓你去死」格爾不由分說拿著馬鞭揮了出去。他氣父親大人看這個少年的眼神,討厭,非常討厭。
嘩地一聲,那是馬鞭的末梢抽到地面的聲音。
古大美人剛下馬來身子一側,堪堪射過了那一鞭。
「你——找死」古大美人精緻的臉龐驀地湧起一股危險的氣流,沒想到這小孩這般。
「大膽」單于大喝一聲。
古大美人才不管他是誰,剛想聚集內力,便被一聲沉穩的聲音打斷。
「兒臣管教不善,父親大人與格爾殿下息怒,白,把她帶去,以下犯上,鞭苔五十。」慕容澤冷冷掃了眼古大美人,闊步上前,也不向單于行禮,只是用那雙莫測的紫金鳳目意味深長的迎上單于的目光,神色平靜,就連語氣也不是曾加重半分。
白一聽王發話,立即恭敬的上前一步:「白謹遵王命。」
澤殿下的從僕就這麼把那個幾乎犯了死罪的少年帶下去,單于沒有發話,這裡更是幾乎根本就沒有人敢阻攔!
聽到慕容澤這麼不以為意的口吻,單于沒有任何表情:「澤,那是你的兄弟,而他只是一個外邦人」。
慕容澤紫金鳳目泛著詭異笑意,面上卻依舊沉靜表情,舉止優雅,英俊如斯:「兒臣有事,先告退。」
單于眼神閃了閃,點頭允許慕容澤的請求。
「多謝父親大人。」慕容澤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左手置於胸前,微微俯了俯身便在所有人又畏又驚的目光中走了,舉手投足間皆是從容恣意的王者氣魄。
……
古大美人被帶了去,澤大人親自下令要懲那個他帶來的異邦少年,婦人孩子們有些畏懼,但又抵不過好奇之心,不遠不近的地方,大家面面相視小心議論。
「聽說單于大人本來要殺了她的,可是後來澤大人阻止了。」
「不過五十鞭,他那麼柔弱,等打完了,說不定也活不下來了。」
不等他們將自己綁起來,古大美人便身輕如燕飄至半空,看著半空那一抹白色身影。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在這裡竟然會遇到他。
一瞬間楞在了原地,屏住了呼吸。
偉偉!竟然是偉偉!在她打算離開時,他竟然來了,下面所有人都騷動起來,抬起頭看著那如謫仙般的男人。
白衣似雪,不染纖塵的男子,他絕世清艷,美玉無瑕,奪天地之造化,取日月之精華。秀美似遠山,瓊鼻如凝玉,薄唇若櫻瓣,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向上捲曲,仿若兩彎大大的蒲扇,安靜的伏在他的眼瞼,那如星月的眼眸深深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一頭如瀑的墨發彷彿精緻沁涼的絲綢,流水般隨風飄揚。
那溫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為他添了一層柔的溫潤的神秘色彩,一身聖潔,浮世生香。
驟然的驚喜隨之而來的是藏於心底的恨意。
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片刻不眨的凝眸看著柳俊偉。
柳俊偉亦是深深的望著她,謫仙面容上蕩漾著恍若隔世的柔笑,晶亮漆黑的眼眸中沉澱著亙古不滅的癡情。
對視好久,他才蠕動著雙唇,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娘子……」他的聲音乾澀而又僵硬,嗓子彷彿因為至愛之人的離去已經被塵封了千年,如今捧在心尖的人兒正在眼前,它才得以再次恢復它說話的功能。
古景兒忍不住渾身一顫,心動,而後是心痛。
「呵,娘子,閣下是誰呀?我認識你嗎?」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抹極度諷刺的笑容來:「我若沒記錯的話,閣下的娘子應該是紫心吧?!」
「不,我沒有娶親」柳俊偉急急說道:「景兒,我心目中的妻子從來都只有你一個,除了你,我沒有愛過任何人!」
「呵,偉偉難道你忘記了二年的事情嗎?難道上那傷害只是一場誤會嗎?」
「我……」
「住口!」古景兒冷眼看著柳俊偉。
「景兒,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原來得到天下沒有人與之共享,也只是一場浮華而以。」柳俊偉面色蒼白,只覺得一瞬間撕裂無數苦痛,心點點滴滴流淌的血,他是錯了,錯得離譜。
「對不起有用嗎?我的心呢?」
「景兒,你當真不會原諒我嗎?」
「是」
聞言,柳俊偉面上慘然如枯槁,血色染不盡一絲一毫,眉宇神色似有一種驚天動地,視死如歸般的寂寞和淒絕悲痛。眼睛點滴著細碎的淚光,閃爍著讓人心痛的璀璨亮芒。
「景兒,你動手吧」
話落,古景兒深深看了他一眼,抽出圍在腰間的劍隨即毫不猶豫地刺入柳俊偉的心臟,頓時,血流如注。
片刻,她又毫不留情的撥出利劍,鮮血撒濺下面眾人一臉,彷彿紅梅再開。
「景兒,能死在你手裡也是一種幸福——」
身子慢慢往下降落,在柳俊偉軟軟倒在地上那一刻,古景兒心驀地一抽緊,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手將他接住,而後坐在地上,讓他躺在自己懷中。
「景兒,今生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利用你,傷害你」柳俊偉萬般留戀不捨的看著她,像是要用盡能抓住每一寸光陰,把她的俏麗容顏深深印刻在瞳孔最深處。
他濃情脈脈的雙眼閉上,嘴角溫柔笑容猶未消失。
古景兒只覺心一空,眼淚忽而紛如雨下,難以言喻的心痛與悲痛齊齊湧上心頭。
她低頭吻了吻柳俊偉的雙唇,而後將臉埋入他的脖勁間:「偉偉,你真的不該出現在我面前的,如果你不出現,你就不用死……原本今日打算血洗一番,讓自己變成嗜血魔頭,未想到你確出現,你可知手中的劍刺入你胸膛時,你只看到我的冷漠,可有看到我心中的不捨與不忍的顫抖……」
「偉偉,如若不是恨的深,愛怎麼可能深……」
「偉偉,如遇有來世,希望我們不要再相遇……」
滾燙鹹澀的眼淚再次違背了她的意志。
「偉偉!」她用力抱著他,失聲痛哭。
回不來了,那個在第一次見面,就縱容她的偉偉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寵溺她的,而且還偷走她心的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吃蝦時會替自己剝掉蝦殼的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有嚴重潔僻卻忍受自己的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與自己共舞的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偉偉,她的偉偉再也回不來了。
抬手,抹不盡滿臉的淚水,深呼吸,壓下滿心的悲傷。
古景兒雙手緊抱著柳俊偉,低頭親吻他的額頭。
她吻得出奇的慢,彷彿想要把時光停滯在這一刻。
最後,她將自己的唇瓣輕輕附在柳俊偉的耳旁,輕輕柔柔的哼著歌。
情絲如夢 愁斷白頭
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
千年等候 只為破繭重逢
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紅顏獨憔悴 莫笑桃花劫
一腔春水只為你擱淺
把酒唱離別 追憶鴛鴦弦
用生命換永遠駐你心田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圓
滄海桑田春去春又歸
緣起緣滅 輪迴落凡間
天上人間醉無眠
情絲如夢
愁斷白頭
花開花落 望穿多少個秋
千年等候
只為破繭重逢
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紅顏獨憔悴 莫笑桃花劫
一腔春水只為你擱淺
把酒唱離別 追憶鴛鴦弦
用生命換永遠住你心田
潮起潮落 月缺月又圓
滄海桑田 春去春又歸
緣起緣滅 輪迴落凡間
天上人間醉無眠
情絲如夢
愁斷白頭
花開花落 望穿多少個秋
千年等候
只為破繭重逢
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古景兒唱著唱著揚起唇角,悲悲的笑,無聲的哭,冰涼的指尖輕觸著柳俊偉的臉,凝眸深深看著他,望得心空。
「。我真的愛你,閉上眼,以為我能忘記,但流下的眼淚,卻沒有騙到自己」
細弱的聲音輕飄似浮雲,濃濃的傷感和淒涼,伴著她的呼吸飄溢而出。
無神的雙眸看著眼前,再次無聲的落下淚來。
古景兒緊緊抱著柳俊偉的腰身,四週一片安靜。
一抹墨色衣袍在風動飛揚,一身駭人的冷厲煞氣,映襯著那紫金鳳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修羅再世。
而格爾,騰格,單于走出帳蓬時,看到的便是古景兒緊緊擁著已經死去柳俊偉紛紛征住。
慕容澤大步走到古景兒面前,如困獸一般怒吼道:「女人,不許你抱他,你是我的!」
這震懾人心的怒吼,驚得古景兒下意識的抬眸,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楞楞的看了他一眼,癡癡的笑了笑,隨即又低下頭。
當血醉與雨醉還有小花好不容易找來這裡時,看到的就是他們的皇上安祥的躺在古景兒的懷中。
他的雙眼靜靜的閉著,嘴角猶有一抹溫柔得叫人心疼的笑容無聲綻放。
三人再看向他的胸口時,不由驚得瞪大了眼,慘白了臉色。
那個地方,鮮血染透,隨處可見,那般的刺目,那般讓人心驚。
血醉第一個衝了過去,用力抓住了古景兒的胳膊,艱難的蠕動著雙唇,顫聲問道:「姑奶奶,皇上怎麼了?」
有疼痛自手臂傳來,古景兒神思恍惚漸漸回籠,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血醉的臉孔。
見她半天不說話,血醉抓住她的胳膊更用力了點,提高了音量:「皇上到底怎麼了?」
「偉偉已經死了,被我一劍殺死的……」古景兒楞了楞笑了下,而後神色木然的說道。
聞言,血醉腳下一個趨列,險些摔倒在地。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雨醉上前怒吼一聲。而後機械的伸出手探至他的鼻息,萬般不能接受的發現,他的主子,早已氣絕多時。
一瞬間,他的面色陰森得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眼裡的暴怒,眉宇間籠罩著層層冷到極致的狠絕之芒。
「你要殺我是嗎?」古景兒微微一征,抬眸看著雨醉。
「是」雨醉咬牙,握著拳:「如果可以的話,我恨不能將你千刀萬剮,沒想到你這麼殘忍無情,你知不知道,你親手殺死了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你知不知道,皇上因為傷害一次你,他的心有多痛,他一直一直在逼迫自己說,他不可以愛上一個人,可是上天好似與皇上開了個玩笑般,皇上就那麼深深的愛上了你。你痛苦一倍,皇上要比你痛苦千倍萬倍!」
雨醉薄唇微微勾起,扯出冷笑諷刺不屑至極。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古景兒,殺氣縱橫!
「我真希望皇上一開始就沒遇見你這種女人,皇上為了你蒙了心,迷了神智!你不值得,不配得到皇上的愛!」
「呵呵,我不配」古景兒冷冷一笑,猛然抬起頭:「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憑什麼對我橫加指責?」
雨醉看了她一眼:「是,皇上是在利用你,可你知道皇上的痛苦嗎?我跟了皇上這麼多年,你可知道皇上之前的生活嗎?你可知道他為何這般討厭女人的碰觸嗎?你都瞭解皇上什麼?」
雨醉暴喝一聲,而後一掌將她用力推開,雙手快如閃電的搶過柳俊偉的身體,那傳到手掌心的冰冷觸感,那沒有任何活人氣息的軀體,讓他一瞬間心痛得落下淚來。
而古景兒卻被慕容澤接住,可古景兒卻掙扎了去,穩了穩身形。
「如果不是因為皇上,我一定會殺了你」雨醉雙目赤紅,面冷如刀鋒狠狠剜了她一眼,而後對一旁的血醉與小花沉聲吐了三個字:「我們走。」
說罷,他抱起柳俊偉,大步離開。
看著三人離開,古景兒出聲阻止:「等一下。」
「你這個女人,我不想多與你說。」雨醉冷冷的看著她。
「雨醉我來說」血醉淡淡的看了古景兒一眼。
「古小姐,你知道嗎?那日將你生生氣死之時,主子心痛發狂得仿似入了魔,整天如行屍走肉,寢食不安,整個人消瘦得幾乎脫了人形。他強逼紫心姑娘做你的替身,可紫心姑娘終究是紫心姑娘,與你並不相同。你可還記得,二年前皇上得知你的死訊,便要追隨你而去,後來我們趁皇上不備合力將他打暈,又給他吃了忘情丸,皇上醒來後雖然忘了情,可又被心痛折磨了二年,夜夜夢到你,那份熟悉而又陌生的痛苦,深深糾纏折磨著皇上,讓他想又想不起來,忘又忘不掉,意識不由自己,思想更不由自己,一次一次心痛欲絕而又迷茫從夢中驚醒。」
「直到我們再也不忍看到皇上如此痛苦下去,於是隱瞞了二年的事情據實以告,讓皇上再次記憶起一切。而皇上幾乎癡了,傻了一定要讓我們帶他來找你。皇上說他後悔了,不該那般傷害你,傷害你的同時又是在折磨自己。當屬下來報說在楓語國邊境看到相似的你,皇上就不顧沙塵暴的危險要去驗證真假。」
「在尋找你那一段時間,皇上時時都在笑,笑得癡,笑得傻,笑得讓人心碎,讓人淚落不止,你活著,皇上才會活著,而你死了,皇上便也跟著你一起死!愛到死去的時候都還被那人刻骨銘心的恨著!」
「皇上他從來就不會是一個輕易沾惹上情愛的人,而他一旦沾上,那便是義無反顧。」
「其實一開始我非常高興皇上終於有了一絲風塵氣,而今在我眼中,你不該去招惹皇上,不該與皇上相遇,你們相遇本就是錯誤的。」
「從傷了你那一刻起,皇上便與快樂無緣!」
……
聽完血醉所說的一切,古景兒只覺崩潰!她的眼中慢慢空洞,無神,只有濃如實質的悲痛,彷彿毀天滅地般。
「景兒——」慕容澤狂怒的暴吼一聲,俊美的面龐陰晦冷洌得宛如被惡魔附了身,森嚴冷峻的眸中勾出嗜血的熾芒:「難道你真的只愛他一個人嗎?那我呢?我在你心中算什麼?」如瘋了般搖晃著古景兒的肩膀。
「偉偉——」古景兒聞所未聞慕容澤的話,忽而悲聲大喊,彷彿困獸般,又彷彿耗盡全身的力氣。
周圍的溢城人驚恐的看著那女人的三千髮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如雪銀絲。
髮簪脫落,滿頭銀絲隨著冷風狂亂飛舞,彷彿飄起滿空的白雪。
格爾嚇得張大了嘴巴,緊緊的握住騰格的手臂:「騰格哥哥,那個女人……那是個女人……她……。」
失去了偉偉,她的生命一下子變得殘缺,憤怒的掙開慕容澤,古景兒雙腳踉嗆而行,一步一步走到雨醉身邊。
「偉偉是我的。」
倏的,一個冰冷至極又嘲諷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溢城響起:「景兒,你當真無情自此麼?你難道就為了他,而不要我了麼?」
聞言,古景兒猛然循聲望去,就看到龍聖邪迎風而立,艷紅色的衣袍在風中翩然紛飛。
他的眼神是那般的冷洌,殘酷,卻無法忽視那隱藏在背的的淒涼和絕望。
「龍聖邪,對不起——」
「景兒,你有什麼資格死,本王才是最無辜的人,你將本王的景兒還回來」一聲冰冷至極的聲音響起,楓焱止薄唇勾起,俊美臉上揚起一抹狂戾嗜血的冷笑,直視著古景兒的目光閃爍著陰森駭人的危險光芒。
「楓焱止,你給我說清楚,真正的古景兒身體已經被那紫心代替,你應該去找紫心,而不是來找我不是麼……」
「你——你這個騙子,你騙著本王一步一步淪陷,愛你一日比一日深,一日比不一日不能自撥,你卻無動於衷,你一直冷眼旁觀,絲毫不在意,你憑什麼佔居了景兒的身體,憑什麼讓本王要愛上你,你這個大騙子!」
古景兒楞楞的看著楓焱止。
「那個我又不是故意的!」良久,古景兒啟唇。
龍聖邪看到這裡,冷寒無比的說道:「雨醉你們錯了,這個世上除了柳俊偉,還有三個傻男人,可以心甘情願為她犧牲和付出,可以像他一樣傾盡所有的執著愛著這個無情的女人!如果死了能佔得她心中一席之地,那確實是一種幸福,你們根本就體會不了這樣的幸福。」
那單于表面平靜,實則內心波濤洶湧,這幾個男人任何一個都可以將他的幾座城池不費任何手力便可以將它移為平地,如果當時他真的殺了這個女人,後果將不堪設想,想想就後怕!緊緊的拉緊騰格的手。
騰格也發現了父親大人的緊張,那手心的汗如水般,浸透著他的手心,疑惑的抬起頭看向父親大人,他第一次從父親大人眼中看到了恐懼,害怕,還有一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