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雪剛踏進寢宮,還沒來得及反應,應晚淑瘋了般的衝了過來,大手掐住的脖子,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狠狠地道,賤人!我殺了你,還我奕兒的命來。
她按住她的手,想扳開她手,她的力氣大的驚人,呼吸一點點喪失,赫連宇衝了進來,一把揪起應晚淑衣領,甩開了她,奔到韓若雪身邊,擔心地道,雪兒!沒事了。有沒有受傷!
韓若雪艱難的喘了幾口氣息,正要說些什麼,只見,應晚淑舉起一把匕首朝赫連宇刺來。
韓若雪驚呼了聲,赫連宇側眸,回身,一手鉗制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匕首打掉,用力推開她來。
你這個瘋婆子,來人!把她給朕關入天牢。
是。
應晚淑仰天冷笑了幾聲,猙獰的面孔,扭曲了她的容顏,她嗜血憤恨的瞪著韓若雪和赫連宇,赫連宇!你不得好死!你殺了我的奕兒,我做鬼都不會放了你的。赫連宇!你總有天也會被這個賤人害死的!我會等著那一天的!哈哈!
你竟敢裝瘋!來人,把她給朕就地正法了。
是。
不要!韓若雪拽住赫連宇的胳膊,不要!她可是你的母后!不管她犯了什麼錯,你都不可以殺了她。她看著被怒氣沖昏頭的赫連宇,
皇上你想背負弒母的昏君之名嗎?
赫連宇愣了下,立刻醒悟過來,揮手褪去侍衛,把她關入天牢!
「是。」
「你沒事吧!」赫連宇望著嚇白了臉的韓若雪。
伸手去摸她臉,卻被她躲開。
她沒想到他會這般痛恨她母后,竟然恨到想殺死她的地步,若不是她攔著,恐怕應晚淑現在已經——
雪兒你怎麼了?
看到她躲開自己,赫連宇心中一陣酸痛,還想說什麼,韓若雪便沖發愣的柳桃,我好累,我想回去休息了。頷首退去。
看著她的背影,赫連宇注視了良久,直到看不到她身影才轉身離開。
深夜,韓若雪淡漠的看著窗外,不知何時,腰上多了一雙手,赫連宇攬著她的腰,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再她脖頸,讓她十分不舒服,她頭微微一撇,躲開他的擁抱,坐到桌前。
赫連宇深邃的眸光看著她,打算想說些什麼,韓若雪平靜淡漠地道,晚了!我想休息了。
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向床榻走去。
赫連宇俊眉輕皺了下,臉色沉了下來,倏地攬住她,將她壓倒在床。
粗暴的吻狂熱般的吻住她的唇,韓若雪沒有反抗,一動不動,如同木偶仍由他胡來。
徒然,韓若雪望著他,用力推開了身上的赫連宇,語氣淡然地問,「皇上想得到是我的心,還是我的人。」
被她忽然疑問,赫連宇愣住,俊眉皺了皺,「無論你的心還是人,朕都要。」
語落,又欺身而來。
韓若雪被他撲到在地,她秀眉蹙起,冷然地道,「那就等我愛上了你,再碰我。」
不等赫連宇有任何反應,她一頭撞上他的鼻子,痛的他悶哼一聲,迅速起身,離開了她。
怒不可遏地道,「韓若雪!你一再的挑釁朕的耐心,實在是太可惡了,朕今天非得到你不可。」
說完,大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死死壓再身下,大掌粗魯的扯去她的衣襟,韓若雪沒有掙扎,她知道自己掙扎只會更激起他的慾望,乾脆不反抗,只是冷冷地說,「那皇上只能得到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這樣,皇上也無所謂嗎?」
果然,赫連宇聽到這裡,停止了動作,眸光深邃的看著她,見她一副平靜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她的神情,彷彿只要他碰她,他立刻會失去她一樣,那種淡漠空洞的她,讓他的心,瞬間變的不安起來。
他憤怒的鬆開了鉗制她的手,怒吼地道,「從今天開始,朕不會再碰你,直到你心甘情願的那天。」
赫連宇拿起自己的衣袍,負氣離去。
赫連宇走後,韓若雪暗疏了口氣息,總算是逃過一劫了。
忽然,窗戶砰打開,赫連成飛了進來,韓若雪愣了下,秀眉皺了皺,你來了?」
赫連成挑眉嗯了聲,隨後玩味道,想不到你這女人!還有點本事!」看了一眼她被扯開的衣襟,問,「怎麼樣,沒事吧!」韓若雪搖了搖頭,赫連成看她驚慌的臉,想必嚇得不輕,看來要加緊計劃了,否則,她有個什麼,他怎麼對得起三哥。
「你那個藥配的剛剛好,辰妃已經安然無恙的到達了廬州,而且有傲風照顧,你放心好了,只是赫連奕嘛!
他怎麼了?聽到赫連奕有事,自然而然緊張起來。
他沒事,只是有些不開心,可能是在擔心林青雪跟應晚淑吧!
聽到赫連成說他沒事,心安了下來,原來是擔心這個?雖然我對應晚淑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但也不會那麼狠心的看著她這一輩子都老死在牢裡。
你不會又想——
怎麼你不打算幫我了?別忘了,是你答應我有什麼事情,就來找你,怎麼你想反悔了。況且,救的那可是你二哥的母后,不願意那就算了,反正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有閒情管其他人呢?
你這女人!本王又沒說不幫!真是的,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好好好!我幫你,不過就這一次,下不為例了。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若不是他向來沉於美色,不惹人懷疑,恐怕哪有能力與她暗度成倉救了辰妃。
你打算怎麼做!
依然用以前的法子,不過應晚淑身份特殊,如果單用那種藥,會惹人懷疑,所以我決定加大劑量,這是解藥!你收好它,等你們脫險後,馬上給她服下。
好,我知道了。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明晚。
好,我等你。
嗯。
翌日,深夜。
韓若雪一襲黑袍來到天牢。
應晚淑睡在草堆上,寒風襲來,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淒涼的模樣,讓人心存不忍。
韓若雪看著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息,聞聲,應晚淑睜開了眼睛,見是韓若雪,眸光冰冷地道,是你!你來做什麼?是來看我死沒死!」見韓若雪不語,她心下狐疑了下,冷嘲道,「怎麼看見本宮沒事,你失望了?哼!果然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赫連寧前腳剛死,你就迫不及待的爬到赫連宇的床/上,你還果真是個應娃當婦。倘若赫連寧地下有知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死不瞑目。」
應晚淑一見到她,就像貓見了老鼠,恨不得從牢房裡蹦出來,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韓若雪隱忍著怒氣,不屑的看著她潑婦般怒罵的模樣,皺了皺秀眉,冷冷地說,「你罵完了嗎?」
應晚淑沒料到她會有此一說,先是愣了下神,隨後眸光迸射出不屑的嘲諷味,「怎麼終於受不了了!我還以為你多能忍呢?卻原來你也是個要臉的女人,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赫連寧竟然——」
倏地,她的話還未說完,韓若雪的手探入牢門,掐住了她的咽喉。
冷聲地問,「你可以辱罵我,隨你心意,愛罵多久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辱罵赫連寧。」
「你……」
手稍稍加大了些力道,看著她艱難的喘著氣息,臉因白而變的通紅,韓若雪忍下怒氣,大手鬆開了她。
得到自由的應晚淑捂著發痛的脖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息,看到韓若雪淡漠的神情,彷彿看到了死亡的氣息,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想做什麼?」
看到她惶恐的神情,韓若雪徒然笑了聲,很快斂去唇角上的笑意,「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感受到韓若雪向她投來死亡般的訊息時,應晚淑再鎮定的心,不自禁的顫抖起來,「什,什麼地方!」
「很快你就知道了。」
她冷漠地說,彷如此刻她便是來自地獄的勾魂者,專門來取她的靈魂似的,聲音低沉地讓人毛骨損然。
語罷,韓若雪含著冷笑,揚了揚手。
一名太監打扮的男子,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應晚淑驚恐的眸子定格再那托盤中玉白色的酒壺,慌了神,「你!你,你這個賤人,你想謀害本宮。來人,快來人!」
「叫吧!再怎麼叫,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因為你再也不是什麼慈安皇后了。」韓若雪冷冷地說,向那太監瞟了一眼,太監端著托盤走進牢裡。
應晚淑恐懼的看著他,大手拍打著牢門,嘴裡大叫著救命。
眼看那人已來到應晚淑的身邊,應晚淑仍不像天牢外的侍衛求見,都空無一人,她斜眼看向那個始終沒有半點神色的韓若雪,怒斥道,「你這個賤人!我做鬼都不會放了你。你這個賤人,賤人……」
韓若雪怒瞪了她一眼,抬頭望向那個太監,怒斥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那太監把頭垂地輕輕應了聲,「是。」
大手一把掐住應晚淑的下顎,甩掉托盤,拿起那壺酒強灌進了她的嘴裡,應晚淑拚命的搖著頭,不肯喝下那壺毒酒,仍憑她怎麼反抗,毒酒還是灌進了她的肚子。
完畢後,那太監走出牢裡,與韓若雪並肩站在一起,望向牢房內心如死灰的應晚淑,低低地問,「接下來,怎麼做?」
韓若雪側眸倪了他一眼,「派人通知赫連宇,然後再依計行事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