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韓乾敏冷喝道。
「不,我偏不住口。爹,你為了若雪那死丫頭,竟然不顧我和娘的性命,爹你太自私了。」韓若冰不住口,反而怒罵起來,「若雪那個死丫頭,到底哪點好,為什麼爹,老是護著她,為什麼……同樣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老是袒護她,為什麼啊,爹。」
韓乾敏失神,被赫連寧擊倒在地。
赫連寧借此機會趁機閃身來到韓若冰的身邊,大手掐住她的喉嚨,清冷的眸揚起嗜血的冷度,凝視著韓若冰,邪魅一笑道,「你好吵!要不要本王把你的舌頭拔下來。」
「冰兒……」韓夫人擔心驚呼道。
「爹,救我!」韓若冰滿臉恐懼向一旁的韓乾敏求救。
「老爺!快救救冰兒啊……」韓夫人手緊緊攥著胸前的衣襟,見韓乾敏在猶豫,忙催促著道。
「王爺!你這是做什麼?」韓乾敏恢復了以往的漠然,緊張的盯著赫連寧,此時的赫連寧早已失去理智,眼底的漠然令他毛骨孫然。
赫連寧輕抿起薄唇優雅地劃出一抹冷意,掐著韓若冰的手,力道加重了些,韓若冰的臉漸漸發白,他冷然道,「聽說韓將軍很疼她,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用她的命來換你手中的令牌。如何?」
韓乾敏一驚,眸光微鄂地看著他,韓夫人奔過他身邊,搖著他的手臂道,「老爺!快把令牌給他吧。再不給,他真的會殺了冰兒的,老爺!」韓夫人似在懇求地道。
韓乾敏握著令牌的手緊了又緊,語氣沉重地道,「夫人!你不懂,令牌不能交給他,他現在已經為了雪兒,失去了理智。如果交給他,不但他會死,雪兒也會死的。」
「不,我不管,我不管她們誰死。我只要我的女兒好好活著。老爺,我求求你了,冰兒是我的心頭肉,我不能沒有她。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求求您了老爺,把令牌給他吧。求求您了……」韓夫人跪在他的面前,哀聲痛哭道。
「夫人……」韓乾敏實在不忍心看著夫人求他,可又不能將令牌給他。
「韓乾敏!你真的要本王親手殺了你女兒嗎?」赫連寧緊盯著他,眼底已有不耐之色,只要他再輕輕地動動手指,韓若冰的脖子立馬就斷。
「王爺你!」
「交還是不交?」赫連寧再次耐著性子問。
韓乾敏垂眼看了眼手裡的令牌,猶豫中,傲風摀住胸口勉強站起身子來道,「韓將軍!不,不要給……」
赫連寧冷眉凝起,揮起袖袍又要攻擊傲風,韓乾敏忙道,「我給!」
「嗖」令牌向赫連寧仍來,赫連寧接過令牌,鬆開了韓若冰轉身就走。
「赫連寧!」蓬頭垢面的韓若雪一襲白衣出現在赫連寧的面前,氣喘吁吁的呼喚著。
赫連寧看著突然出現的韓若雪,怔住了神,她蓬頭垢面的看著他,白皙的臉上佈滿污痕,看著她眼底的淚痕,狼狽的模樣,心疼的什麼話都沒說,上前便將她狠狠擁在懷裡。
彷如得了失蹤已久的珍寶似的,緊緊擁著她,恨不得將她與自己揉在一起,略顯沙啞低語,「雪兒!雪兒,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麼!」
他一點點親吻著她的額頭,顫抖的手指順著眉心,柔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動作輕柔充滿了憐惜。
韓若雪看著他略顯憔悴焦慮的眸光,心疼,她覆手握著他撫摸她臉的手,心疼的點點頭,「我是。我是雪兒。我是雪兒!對不起,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她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他充滿疼惜的雙眸,閉上眼睛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赫連寧身子輕顫,從未想過她會有這個舉動,但他不反感,反而扣住她後腦,反被動為主動,在她的唇間深深印上屬於他的氣息。
大廳內。
韓乾敏尷尬的乾咳了幾聲,喚回了她們兩人的思緒,韓若雪愣住,她在幹嗎,怎麼會主動去——
啊,丟死人了。她羞紅臉一把推開赫連寧,然後紅著臉走進大廳,沖眾人尷尬地道,「今天的天氣還真不錯!是吧。」
眾人仰天一看,烏雲遮住了日光,哪有半點好天氣的樣子。
韓若雪有些手足無措,但也顧不得什麼囷頗,返回挽住赫連寧的胳膊,低語道,「什麼也別問。我們回去再說。」
語罷,他們丟下大廳裡愕然的幾個人,拔步而去。
韓若雪他們走後,韓若冰叱鼻輕哼道,「我們差點就被殺了,她連一句關心的話都不說,到底還是不是韓家人。」
韓乾敏怒瞪了一眼呱燥的韓若冰,甩了甩衣袖,在韓夫人的攙扶下離開了大廳。
傲風摀住胸口上的傷處,也準備先行離開,韓若冰擋住他的去路,冷倪著他,「你回去後,告訴韓若雪那死丫頭。說我韓若冰從今以後和她勢不兩立。哼!」
冷哼一聲,掉頭就走。唯獨,留下一臉黑線的傲風,站在大廳。
寧王府中。
「赫連寧!你給我出來。」韓若雪一腳踹開書房,橫眉豎眼瞪著赫連寧。
赫連寧微鄂了下,怎麼看她,都覺得還是先前的樣子好。
「怎麼了?」赫連寧邪魅如斯地問。
「你還有臉問。是誰把秋菊和柔兒打成那樣子得。」韓若雪擰眉怒斥道。
赫連寧溫和的笑容在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凝固,僵持著唇角,「你,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錯!我要是知道了,就不問你了。快告訴我,打傷柔兒和秋菊那個混蛋,究竟是誰?」赫連寧看著怒氣騰騰的韓若雪,原來她並不知道是他打傷秋菊和柔兒的。
還算那兩個奴才懂事,沒把此事告訴給她,否則,她一定又和他沒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