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
打累了的韓若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眼向立在一旁的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嬤嬤領會深意。
走上前,擼起袖子,無視柔兒驚恐的眸子,狠狠的一個耳光攉來,緊接著十幾二十個的耳光,全數襲向柔兒的臉。
柔兒苦苦求饒,滿臉紅腫的模樣狼狽不堪,恐懼的眼神溢滿眼底。「小姐,奴婢錯了,饒了奴婢吧!」
柔兒苦苦的哀求下,沒有換來韓若冰半點動容,反而殘虐瞪了她一眼,抄起桌上的茶杯仍了過來,打在了柔兒的額頭上。
鮮紅妖嬈的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柔兒倒在血泊中,無措的眼神凝視著她。
良久,身子一軟昏倒在地,施行暴力的嬤嬤見狀嚇得收回了手。
「小姐,這個小賤蹄子暈了。」那嬤嬤厭惡的瞧了眼昏倒的柔兒,沖韓若冰恭敬地道。
韓若冰聞聲,手微頓了一下,眼一橫,「該死的丫頭,這麼不經打。別以為昏了本小姐就沒轍了。」
她美眸一蹩,「用水潑醒,給我繼續。」
「是。」
很快嬤嬤端著一盆冰水,沖柔兒的臉潑了過去,柔兒從昏迷中醒來。嬤嬤見人已經醒來,扔下手中的木盆,又繼續了先前的虐行。
片刻,屋內響起耳光聲,立在一旁的幾個小丫鬟,除了膽顫驚心的看著,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這場慘絕人寰的暴行。
直到,柔兒被打的快要奄奄一息的時候,韓若冰這才揚手,阻止了嬤嬤施虐。
洗衣房。
韓若雪慵懶的斜躺於椅上,單腿挑起二郎腿,樣子十分閒逸,嘴裡還磕著瓜子。
洗衣房的管事,趙嬤嬤。
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兩手搓著衣服,時不時地抬眼偷偷瞪韓若雪。
韓若雪瞇了瞇寒眸,聲音不溫不怒地說,「別拿你那牛眼瞪我,這些活本來就是你做的,若不是大夫人那個老妖婦,故意整我,我豈會讓你做,要怪,你就怪大夫人那個老妖婦去。」
趙嬤嬤聞言,肉肉的臉上抽搐了幾下,竟然罵夫人老妖婦,真是不知死活,
可面皮上,還是堆滿笑容,討好地道,「老奴哪敢瞪您呢,您是小姐,我們是奴才,是奴才們自個自討苦吃,得罪了二小姐,才會被二小姐懲罰,根本與大夫人無關。」
切,還真是個貪生怕死的老滑頭,居然寧肯把過錯歸在自己身上,也不敢怪罪那老妖婦。
「趙嬤嬤,我現在才發現原來貪生怕死這四個字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我原以為你還挺有骨氣的,卻沒想到我韓若雪居然也有看錯人的時候。你呀,你實在是太令本小姐失望了。」韓若雪一副很鐵不成鋼的樣子,很是失望地說。
趙嬤嬤明知道她再諷刺自己,又不敢說什麼,只好僵笑著道,「二小姐說的是,老奴福薄、命賤,辜負了二小姐的一片苦心,老奴真是該死。」
「你就是該死!你個老雜毛,誰讓你同老妖婦還有韓若冰那醜八怪欺負我!活該你今天有罪受,還不快幹活!」
「是。」
「彭」院門被朝外踹開,走進一個年輕力狀的高個女人。
她一進門,便扯開嗓子喊,「誰是韓若雪,快給我出來。」
聞聲,洗衣服的丫鬟們停止洗衣的動作,拔長脖瞧去。
倚在長椅上的韓若雪,微挑眉頭倪了眼那女人,繼續埋頭苦吃,絲毫沒有因她的叫喊而破壞掉自己閒愜意的心情。
「什麼事啊?」韓若雪懶洋洋地聲音響起。
那女人回頭一瞧,卻見她躺在長椅悠閒的嗑著瓜子,有些愕然,她不是被夫人罰去洗衣服了嗎,怎麼坐在這裡。
她移眸,卻見趙嬤嬤低著個頭洗衣服,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瞭然。
上前不客氣地道,「大小姐要見你,跟我來吧?」說完,不等韓若雪回話,拋下她轉身就走。
韓若雪撇撇嘴,沒有動,彷彿沒有聽到般繼續低頭嗑瓜子。
走了幾步,那女人見她沒有跟上。回頭瞧來,見她還再嗑瓜子,雙眉頓時橫起,老臉微臣地道,「喂,你聽見我說的話了沒有,大小姐要見你。」
她微挑了挑眉,不爽的丟掉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裡瓜子屑懶懶地應聲道,「哦!是嗎?不過,本小姐沒空,你讓她親自來找我吧!」
「你……」見她又舒服的躺下,她氣得老臉微顫,隨後道,「如果你再不去,你就等著給柔兒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