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楠木盒中不翼而飛的白玉簪,那支他給我戴上的白玉簪,心下一陣惱火。一怒之下將木盒打翻在地,許是這些人都沒見過我發過這麼大的火,都嚇得站在原位上不敢動。
「一刻鐘內這院裡的所有人都在這裡集合!」命令道。
不一會兒,院中大大小小總共二十幾人都在大殿前跪著。
我掃了這群人一眼,大多數人都是一片迷茫的跪在殿前,但是有好幾個不住的打著顫。這是做賊心虛嗎,看我今日不把你們幾個揪出來,你還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捏。
「本宮掉了一隻手鐲,你們去給本宮找找是不是本宮掉在這院子的哪個角落裡了!」我還是想給他們一次機會,另外我想著可能有人那這支玉簪做文章,我不想打草驚蛇。
看著這群人作鳥獸狀解散,陸陸續續有人進來說在某某地方撿到某件首飾。
我想要找的東西沒有看到,倒是那些有的沒的賞賜品一件件出現在眼前,有些覺得好笑。
二刻之內,找到的東西還真不少,一堆小山,都是郝連天逸賞賜的玩物,我都沒有正眼看過,倒是這些人上了心,惦記著。
我看著這些首飾,一件件挑起來,細細打量起來。
「這串珍珠是誰找到的?」我隨手挑起一串南海珍珠。
一個宮女走了出來,顫抖著走了出來。「回、、、、、、回娘娘,是奴婢找到的。」
「賞給你!」我懶懶的看著這圓潤的珠子,淡淡的說道。
「謝娘娘!」宮女接過賞賜品。
看著下面那些人羨慕的看著那個宮女,「這些東西,你們誰找到的,本宮就賞給誰!」
看著那堆小山被夷為平地,我倒是不是很在意,倒是覺得自己是真的變壞了,這些人是活不久了。只是一直在觀察這下面的人。那只白玉簪還是了無音訊,既然是有人想用這白玉簪做文章,順水推舟也未嘗不可。
今天這麼一大鬧,也有些倦了,閉目靠在木桶中。「沈嬤嬤,幫我擦擦背吧!」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她在身邊伺候著,習慣性的喊道。
一隻溫熱的大手將棉布放在水中浸濕,往那白皙的背上輕輕擦去。
只是內力恢復了的我還是感覺得到背後的人,他來了,我知道他早晚會來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那隻手開始只是在背上來回,後來越擦越往下,看來我是不醒不行了。
「郝連天逸,你來幹嘛?」我轉過身,看著那個一身白衣的男人,臉上還是掛著那副邪魅的笑意。
「我想你了!」郝連天逸直接的說道。
我盯著那衣架上的衣衫,一陣惱火,這時代的女裝太繁複了,我壓根就不會穿。反正他又不是沒看過,直直從木桶中走出來。一件件將衣服穿起來。穿了裡衣卻是拿著外衣左右為難。
郝連天逸走了過來,三兩下將衣服套在我身上。「這麼笨,也就我會要你!」
「你是熟練生巧,誰知道你給多少女人穿過衣服。」覺著這句話怎麼聽都帶著酸味,我怎麼可能為因為他而吃醋,他就是一隻種馬男。這個月他可沒少到別的女人那裡過夜。
「誰還有這個膽子敢讓我給她更衣!」郝連天逸依然滿臉的笑意,彷彿我的孩子沒有走了,彷彿他沒有和我吵過口。
他的笑我看著覺得刺眼,他怎麼可以在失去孩子的第二天就去別的女人那裡,夜夜都如此。一個多月了,如果不是我故意上演這齣戲,他還要這樣子多久。男子的心總是不同於女子,對女子覺得很重要的東西,在他看來是無意義的。有些事,女子總是覺得很委屈很傷心,在他看來卻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只白玉簪,你今天是在找它嗎?」郝連天逸愉悅的問道。
「是!還是沒有找到。」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禮物,離開宣武門後就一直收起來了。剛才那群人中只有一個宮女鎮定的跪在宮殿之下,沒有貪婪的看著桌上的珠寶,臉上也沒有一絲恐懼之色,可是她緊握的拳頭出賣了她那時的真正心境。
「你要是喜歡,改天我再送一隻一模一樣的簪子給你!」郝連天逸安慰道。
「皇上,紫田宮中,蘭妃娘娘遭刺客中傷!」劉喜在外面稟報道。
「快去吧!」催著他去看看。她這麼快就 按捺不住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演什麼戲。
紫田宮中,蘭妃一臉恐慌的躺在床上,手臂上滲著血,喊著郝連天逸的名字。
「皇上,有人要謀害臣妾!」蘭妃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得屋子裡的人的憐惜。
看著她做作的樣子,我只是站在郝連天逸旁邊,覺得厭惡。
郝連天逸安慰道:「沒事了!朕在這裡!」看著周圍的宮女,冷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喜忙跪在地上,淚雨朦朧的說道:「請皇上一定要為娘娘做主!這是兇手跌落的東西!」
「呈上來!」
劉喜將東西遞了上來,郝連天逸看著那只白玉簪臉都黑了。
我好笑的看著那只失蹤了的白玉簪。「這白玉簪是臣妾的,只是臣妾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兇手的身上。」
小喜死死的盯著我,好像我是她的殺父仇人似的。
我看著她們演的這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戲。宮中傳著我失了寵的蜚語,只是這並不代表郝連天逸不會時時刻刻讓人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明月宮對於郝連天逸來說就像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