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中,郝連天逸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女人,還是覺得她睡著的時候比較可愛,不像現在渾身像只刺蝟一樣。
「秋靈呢?」
聽著這冷冷的聲音,郝連天逸和她對視著,卻是無奈地將眼光收回,回道:「關在牢中!」
「我要秋靈!」
郝連天逸聽著這威脅的語氣,臉上終於掛不住,卻不好發作。一邊伺候的劉喜則是被嚇的一身冷汗。這個小祖宗先是闖入這承乾宮,這承乾宮是禁止妃子進入的,即便是皇后也要經過皇上的批准才可以進來的,她竟然還和皇上這樣說話,給皇上臉色看,真是有幾條命也禁不住她這樣折騰。
「好!」郝連天逸柔聲說道。
劉喜聽著皇上的回答更是震驚的看著這眼前的這個女子。
郝連天逸見女子冷漠的離開,卻是搖了搖頭,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批閱著奏章。
途徑百花園,步子不知不覺的向那百花園裡靠近。
看著這蝴蝶繞著這爭奇鬥艷的花朵飛舞,我的目光卻是落在這蝴蝶上,想起有人曾說過,每一隻蝴蝶的前世都是一朵花的鬼魂,它們飛回來尋找自己。看著落在肩頭的一隻蝴蝶,心中想著這只蝴蝶是不是他,他來找自己了。
宮女在一旁看著主子對自己肩上的蝴蝶傻笑著,心裡一陣驚悚,這主子是不是又犯病了。這明月宮許是前段時間被她鬧得心驚膽戰,都覺得這個新主子是有什麼病,但是誰都敢說這種掉腦袋的話。
朝前走去,幾個女子聚在亭子中談天說地,言笑晏晏。
我繼續往前走去,也不搭理這些人,卻聽到有人喊道:「站住!」我裝作沒聽見,這後宮的百花園是妃子和公主常來的地方,我不想和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扯上關係,繼續往前走,不願多做停留。
那個粉衣女子卻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臉怒色的盯著自己看,這眼神從驚艷到懷疑再到嫉妒最後只是憤怒和不甘。
「你是誰?」粉衣女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畢竟這百花園不是一般後宮妃子能進來的。
我卻是越過她繼續往前走,宮女則是低著頭緊跟其後。
幾個妃子也趕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不說話的陌生女子,很不悅。粉衣女子卻是不說話,只是站到一邊看好戲。如果自己沒猜錯,這個女子就是大哥傳信來說的那個從山谷花園抱回來的女子。大哥在信中交代自己千萬不可得罪了這個女子。
這些妃子從沒去過承乾宮,自然是不認得這身邊的宮女,那個主子又是一身素裝,還以為是哪個不懂規矩不受寵的妃子誤入了百花園,剛剛在談論這明月宮的妖女是失了寵,皇上好些天沒有去這明月宮了,妃子們打聽著這些日子皇上是去哪位娘娘那裡過夜。當聽誰都沒有受寵,心中是一陣喜悅一陣疑惑。這皇上是白天不去了,卻是每天深夜去又早早回。心中想著這是新來的妖精,氣就不打一出來。其中一個身份高貴些的妃子責問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這沒身份的人亂闖的!」
依然不想和這群女人解釋什麼,只是看著自己肩頭的那只蝴蝶,幻想著它會突然變幻成他,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將自己帶走,逃離這個明爭暗鬥的皇宮,離開這個冷冰冰的牢籠。
宮女卻是眼前流過一抹狠毒的眸光。站了出來挑釁的說道:「娘娘的身份豈是你們可以問的!」
莊妃一聽這宮女的話,火氣更大了,小小的一個宮女竟是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可見這主子更是如何的目中無人。「來人,拖下去,掌捆四十!」
宮女一臉驚恐的跪在地上求救到:「娘娘,救救我!」這宮裡掌捆不是用手,而是用有彈性的木料製成的戒尺狀的木條,十下打上去是皮開肉綻,這張臉是毀了;二十下打下去是連爹娘都不認得了;這四十下怕是不死也會傷著神經。
「 給我打實了!」莊妃看著眼前嚇得身子像抖篩糠一樣的宮女,睥睨著眼前這個女子,眼中有著一抹驚歎。這個女子不像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女子,沒有精心的打扮,素面朝天卻比她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美。看著她無慾無求的清澈雙眸,心中卻有著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這樣的眼睛,直視著,會讓像她這樣的人有一種罪惡感。眼前的白衣女子沒有想像中的恐懼和不安的表情,表情還是一樣的冷漠。莊妃嫉妒的看著這個女子,惱怒的一掌拍在女子的肩上,那只與衣同色的蝶卻是受驚飛走了。女子突然抬起頭來,憤怒的盯著自己,盯得自己全身發毛。
幾個想討好莊妃的女人湊上來,畢竟這莊妃是跟在皇上身邊最久的女人,這麼多年來都陪伴在皇上左右,想必是皇上心中很重要的人。怒道:「賤人,你這是什麼眼神!」
嘴角擎著一抹淡淡的笑。
莊妃看著這笑,覺得自己在被眼前的女子嘲笑,頭一發熱吩咐道:「這個女人也給我打,拖下去給我掌捆十下!」
「你不敢!」我冷笑道。
「你看我敢不敢!來——」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邊的人都跪在地上喊道:「皇上萬歲萬萬歲!」莊妃是郝連天逸是王爺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身邊的女人,她也是相比其他女人更瞭解郝連天逸的女人。就如他現在這樣面無表情,卻是大發雷霆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