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郝連天逸看著眼前的人柔聲細語的問道。
「四爺真的是被調到了風靈城嗎?」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想知道這件事的真偽。都說一山不容二虎,他怎麼會容得下天祐。
「皇兄確實是在風靈城!」郝連天逸有些不悅的說道。
「真的嗎?」我弱弱的問道。
「你懷疑我?」郝連天逸有些惱怒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迷茫的看著他。
「承澤!你無論別人怎麼說,你要相信我是不會欺騙你的!」郝連天逸突然握住眼前的人的手,宣誓道。
我抬頭看著他幽深的眼眸,點了點頭。
「就到這裡吧!」我看著一直在身邊的人,前面就是鄭丞相府了。
「我很快就會來接你的!你娘的事我不要你冒險去六王爺府裡,我會幫你找到你娘的!」郝連天逸戀戀不捨的握著手心的小手。
他的手是那樣的暖和,那不是我該留戀的溫度。
「我會找個時機讓你入宮的,名正言順的做我的女人!」郝連天逸鄭重的承諾道。
我心頭一震,愣在那裡一言不發。
我背過身走向回鄭府的那條路,不去看那個人。
石府的下人是不可以走正門的,我只好繞了個大彎走到後門,耳邊迴盪著他那句承諾,怎麼辦?是不是該逃走,可是娘該怎麼辦?
「你走路長不長眼!」一個囂張跋扈的小丫頭看著撞到自己身上的人,跳了起來罵道。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是小家碧玉的妙齡女子,一看就知道是養在深閨中的小姐,只見她立在一邊,有些責備的看著自己的丫頭。
「對不起!」我心下想著這明明是她自己慌慌張張的撞到我的身上,倒先責備起我來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自己擔了這個不是。
「以後走路長點眼,正不知道你這眼睛是用來幹嘛的!」丫鬟不依不饒的罵道。
好一個刁蠻的丫鬟,主子站在一邊沒說話,你倒是狐假虎威起來了。「是!奴才知道了!」還好我額前的劉海留得夠長,她若是看到我眼中的眼神,指不定又要說出什麼惡毒的話。
「你回去吧!」小姐溫聲說道,不滿的看著自己的貼身丫鬟。
「謝謝小姐!」
「你呀,這事明明是我們不對,你還責怪那個小丫鬟!」小姐指了指那丫鬟的額頭,責備的說道。
「小姐!我要是不罵她,她要是欺軟怕硬告訴老爺你出去了,小姐你的事不就暴露了嘛!就是要給她點顏色,讓她知道小姐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小丫鬟解釋道。
「就你這丫頭聰明!」小姐看著眼前自我誇耀的丫鬟搖了搖頭。
我聽著遠處主僕的一言一語。別人眼中的自己和自己眼中的自己差距是一條不能跨越的銀河。不跟一個小丫鬟一般見識。
冬日的夜似乎來得特別的快,又是那麼的長。
今日鄭赫又要也讀,我自然在一邊不敢有絲毫馬虎的伺候著。開始這些天是傻乎乎的站在一邊一心一意的忙活著,過了些日子也漸漸的把握了時間點。只要掐准了時間去做相應的事便可。站著在一邊無事,還不如參悟著腦中的秘籍 。
「扶我回去吧!」鄭赫合上手中的書,有些疲憊的喊道。
我走了出去,喚來小籬還有負責扶鄭赫上輪椅的僕人。不巧這僕人今日請了病假,我看著站在一邊等著的小籬,臉頰凍得青紫。
「少爺,僕人今日稱病不能服侍!」我回著。
「你扶我回房吧!」鄭赫瞥了一眼站在案前的人,問道。
「是!」我沒有做多想。上前扶住他,走到輪椅旁,推著出門。途徑門檻處,手上稍微用力輕而易舉的將他推進房內。
「你們退下吧!」鄭赫淡淡的說道。
「素素,你留下!」
剛想著走出去的我,轉過身看著這鄭赫,聽著他的吩咐。
小籬有些失落的走了出去。
我看著從我身邊走過的小籬,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心下一陣迷惑。
「少爺可還有什麼吩咐?」
「扶我上床!」
我向前走了幾步,扶著輪椅上的人走到床前。
一拉開被子,被這濃烈的氣味弄得頭昏腦脹,一陣暈眩過後倒了下去。
鄭赫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喚道:「進來!」
小籬按吩咐將 人處理了。
「明天叫管家新招一個僕人來!」鄭赫冰冷的聲音吩咐道。
「是,少爺!」剛剛還一臉無害的小籬,臉上卻是滿臉的戾氣。
昏暗的地牢裡,一個女子手腳被鐵鏈束縛在牆上,旁邊是各種各樣粘著不知有多少人的血的刑具,空氣中充斥著腐爛的味道,令人作嘔。
我睜開眼,看著這個黑暗的如地獄的地方,這裡是哪裡?掙扎著要起來,卻發現手腳被束縛住。這下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我想著昨晚的情況,是鄭赫!他為什麼要抓我?
我可不要在這種該死的地方,暗自使著內力,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我心下大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試了各種辦法,還是無用功。
「別白費力了!」一道不削的嘲諷聲傳入耳中。
「你是誰?」我盯著黑暗角落裡披頭散髮的女人。
女人聽到我的聲音,凌亂長髮後眼神渙散的雙眼竟有了一絲動容。那個女人激動的爬到我的眼前,喊道:「小姐!」
我聽著著有些沙啞的聲音,看著眼前那個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臉上已經是面目全非了,卻認不出眼前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