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籬卻獨自給我說起了鄭府大少爺的事。
「素素,大少爺脾氣有些怪,已近趕了好多人走了,素素你伺候的時候要小心些才是。」小籬在在我耳邊叮囑道。
我倒是好奇他是怎麼個脾氣有些怪了。「我平時要注意什麼?」
小籬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少爺有腿疾,不能行走,平時伺候他時切忌看他的臉,他討厭別人窺視自己的相貌。還有大少爺喜好茶,你得學會如何沏一壺好茶。大少爺他每天要沐浴二次,水溫要不冷不熱、、、、、、」
聽著小籬的一番介紹後,心中也有了個大致的瞭解,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這些天都守好自己的本分,白天在那個大少爺旁邊服侍著,晚上則溜出去修煉,這功夫在室外修煉效果更好。再則現在我開始在修第二章,這章大致上是些戰鬥的訣竅,不適合在屋中修煉。
按照往常的習慣,我正打算翻牆出去,卻看到鄭丞相走進大少爺的房中,斥退了所有的僕人。聽著他們的對話,隱隱約約聽到六王爺和石三夫人還有皇上這幾個名字,卻沒有聽清到底說的是什麼事。
躺在這硬木板床上,蓋著一襲薄被,陷入了沉思。想著自己明天晚上該去六王爺府裡探探,這事是否和郝連天澤有關。
早早起了床,從廚房裡提來熱水,倒在木桶中,伺候著這鄭府大少爺沐浴。我將水調好溫度便退了出去。
「慢著!過來!」鄭赫叫住退了出去的丫鬟。
「大少爺有何吩咐?」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少爺,奴婢小名素素!」
「你是新來的!」
「奴婢前幾天來的!」
鄭赫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只是我關門之前,他突然說了一句:「明天開始,你不用伺候我沐浴了!」
我想著自己做事一向按他的習慣,沒有出什麼錯子,他怎會突然辭退我。
「從明天開始,你在書房伺候著!」
「是!大少爺!奴才告退!」
我將門帶上,走回房間,想著這鄭大少爺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小籬走了進來,還是向第一次見面的那樣,「素素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少爺斥退了我!」我想著他突然讓我當書房丫頭,問了問小籬:「大少爺讓我明天開始當書房伺候的丫頭。」
小籬責是一臉羨慕的表情,說道:「姐姐做事,大少爺很滿意,昨日書房裡新來的丫鬟茶泡的讓大少爺不滿意,他便將她趕走了。」
我想著這鄭赫還真是個怪習性的人,事無鉅細都要求達到最好。
夜深了,我穿上夜行衣,飛身離開鄭丞相府,偷偷溜進六王爺府,這六王爺府我只來過一次,但我還是能記住它的路線。我在郝連天澤房頂逗留,想著這個傢伙武功也不弱,怎會這麼容易就病倒了。外界說是身中蠱毒,四處高金請奇人異士來看病。難道是上次的噬心蠱還沒有解,這些日子復發了?還有為什麼鄭丞相會在他兒子面前提到六爺和娘的名字?
郝連天澤將僕人端來的藥碗摔在地上,怒喝道:「滾!」
我緊了緊眉頭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樣子,想著他當日能獨自逃出來真是怪事,這是報應麼!
我在郝連府中轉了一大圈,卻一無所獲,一般抓了人不是會關到柴房裡去嗎?可是柴房裡除了堆積的材木無它。
我失落的飛出六王府,匆匆離去。
六王爺府裡,影衛出現在郝連天逸眼前,說道:「王爺,他離開了!」
郝連天澤依然躺在床上,閉這眼睛一聲不吭,老半天後才說道:「退下吧!」
穿過巷子,卻被侍衛攔住了,「石小姐,爺有請!」
我盯著眼前的侍衛,想著他們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他們口中的爺又是誰?
我想著自己這些日子的修煉還沒有派上過用場,這次正好可以試試拳腳。我先出招,招招氣勢凌厲逼人,然而我是小看了這些侍衛,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很快我就處在下風中。
「石小姐,還請不要難為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侍衛們桎梏住我的雙手,警告道。
「我陪你們走一趟!」我想著自己還是實力太弱,以前總是待在房中讀著自己的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想著自己反正也不用這些花拳繡腿的功夫,終是想一曝十寒是奢望。自己這些日子的修煉後,自以為是高手,卻不想在他們面前就是一隻跳梁的小丑,可笑至極。
我尾隨著這些侍衛來到客棧,可笑的是竟是我起初住的那家客棧。
房間們被推開了,我走了進去,門被帶上了。
我看著那個男人一身黑色錦服,黑髮金冠,鳳眸劍眉,手持玉壺。
「奴才叩見皇上!」我在他身前頓住行著禮。
郝連天逸則是一直看著眼前的人,一個眼神的細節都沒有放過。
「起來吧!過來陪朕喝酒!」郝連天逸走了過來,作勢要扶起我。
我避過他的手,走到他對面的位子上。
「坐!」郝連天逸也不惱,依然笑著請眼前的人入座。
「謝皇上!」我拘謹的回道。
我想著這個人該是早就知道我回城了,只是他現在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他醉翁之意所謂何?
我接過他給我倒的酒,喝了下去。
郝連天逸也給自己滿了一杯,卻是放在嘴邊沒有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