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這四爺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下了早朝。也擔心著郝連天瑞會被訓,畢竟是我的過錯。我忙說道:「今日臣教的是關於風的學問!所以才會讓十爺先執風車在花園中體會風。」
四爺將目光轉向我,眼睛直直望進我的眼睛深處,我被這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忙低下頭。
四爺郝連天祐收回目光,臉上的表情也舒展了不少。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問道:「承澤對於風有何見解?」
我回道,季康子問政於孔子:「如殺無道,以舊有道,何如?」孔子對曰:「子為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
四爺看著我問道:「對於這《論語》中一段話,你有何見解?」
我看著郝連天祐,回道:「上位者的德行如風,而百姓的德行如草,這風授人統治之道。」
郝連天祐依然直直地看著我,接著問道:「此話怎解?」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每次與他對視總會覺得很緊張。我看著地,回道:「此篇的核心是主張以德治國,而不是通過殘暴的殺戮來治國。但臣以為凡事都用德也不可,上位者應當德法並施。」
郝連天祐頗有興致地等著下文。
我繼而道:「德與法應當相輔相成,十全十美的事是不存在的,是法總會有缺陷,所以需要德來填補缺陷。對於治國,臣以為法才是根本,德能讓百姓有守法意識,而一味的執法卻會讓百姓心有不服。」
郝連天祐轉而問著郝連天瑞:「你可懂了?」
郝連天瑞鄭重其事地說道:「四哥,臣弟懂了!」
「四爺,微臣有話想說!」
郝連天瑞看了看我,頓了一下。
郝連天祐讓天瑞回去,溫柔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低著頭說道:「四爺,現在十爺已收心學習,臣想當初四爺讓臣來給十爺上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臣的責任已盡,請王爺另請先生教十爺。」
郝連天祐眼中有一抹憂傷和留戀,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看來你心意已決,是嗎?」
我抬起頭看著郝連天祐,回到:「是!」
郝連天祐望向他處,淡淡說道:「准了!」
我站起身向郝連天祐說道:「謝四爺!微臣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四爺能成全。」
郝連天祐依然沒有看我,說道:「我會和他說明的!」
我心中震了一下,這四爺果真是聰敏過人。作揖說道:「微臣告退!」
我走出這四王爺府,想著自己少了一事,感覺很輕鬆。
四王爺府裡,今日下人們都小心伺候著,主子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中。郝連天瑞看著自己的四哥心情不好,他明白是因為承澤的原因。
但是這並不是全部,今日郝連天祐之所以早些回府是因為平日裡上完朝後會和一些官員商討些事,而今日在朝堂上皇上話裡有話提到結黨營私的事,郝連天祐下朝後便直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