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抱著王妃回房?眾人都投以質疑而驚詫的目光,似乎這是何等新鮮的大事。
至於宸,故意如此高調,他可不想別人誣蔑翕緣的清白。
婧舒冷笑,還是翕緣有辦法,眾人都識相迴避。
興許明日又該傳得沸沸揚揚了,話題便是:宸王大駕冷宮會王妃。
偌楓回到房裡,莫名的煩躁,心中糾結萬分,他到底在做什麼?翕兒,好熟悉。
芯蕊向他扔去一個枕頭,哀怨的看著他,之前那一幕她也在場。
「你跟蹤我?」偌楓不悅道
「她是王妃,就算以前你們真心相愛也只能成為過去…」芯蕊很受傷
而這話卻讓偌楓愕然,芯蕊知道些什麼?以前?難道自己是清玨?
他抓住芯蕊的手「我到底是誰?」
「你…」芯蕊被他的眼神嚇到了,手腕也被捏得生疼
「蕊兒,你知道的對嗎?告訴我…」怕嚇壞她,偌楓只能鬆手放柔語氣
「你是連偌楓」芯蕊垂下眼眸
「呵…」他甩開她的手「既然不想說,我自己會查出來的」
話畢,偌楓決然離去,不帶留戀。
芯蕊摔倒在地,終不放心,也迅速追隨他而去。
皇宮別院裡,顏礡彰坐在暗黑房間的軟榻上,顏家人似乎都有同樣的習慣,習慣於黑暗。
偌楓不冷不熱的說「那個神秘人的確不是宸王,我也成功引起他們的矛盾,縱然宸王再心胸寬大,也不會容忍他的王妃與人有染」
「很好…」彰把玩著一塊上好的玉珮,銳利的眼神直盯著眼前的清玨,堂堂西涼太子也淪為他的手下,當真大快人心「他知道你的存在,卻不加以追究。也罷,明日你去趟軒熠的軍營,下去吧」彰懶懶說道
「屬下明白」偌楓聽令,隨之撇脫的走了
轉角處,冉薇而柳眉鎖,那個人不是清玨太子麼?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看來並不尋常。
偌楓離開別院之後,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盧袖的房間,曾聽芯蕊提過,當初有他診治才清醒過來,沒準能探出些口風。
芯蕊出了熙合殿後,追著偌楓的腳步,豈知還是跟丟了,這裡也不知道是什地方?
背倚門,忽地就向後摔,門沒鎖?
芯蕊掃掃衣上的塵埃,戰戰兢兢走進去「有人嗎?」
摸黑摸到一盞油燈,她便點燃,乍看,似乎是一間書房。
當她看到牆壁上的掛畫時,些許驚訝。
畫中的女子嘴噙淺笑,眉眼間卻儘是憂愁,更讓芯蕊詫異的還數,這女子長得很像宸王妃,只是氣質各有千秋。
慢慢走近那畫,畫上還有兩行字:黎風繾綣梅花襲,沁得馨香塵滿地。雨來無情摧花絮,摧了花絮芯蕊泣。
黎沁雨,芯蕊?這詩裡似乎隱藏了這兩個名字?是錯解嗎?
芯蕊的心被狠狠的撞擊著,為什麼會有她的名字?
黎沁雨是先皇的沁妃,摧了花絮芯蕊泣?久久,芯蕊都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有人發現她闖進禁地「把她拿下,竟敢擅闖先皇禁地」
幾個人便架著芯蕊「放開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就嚷嚷吧,把她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芯蕊沒有想到,這無意掀起的一場風波,卻改變了她的人生。
翌日,聶笙早早就在綺蘭殿守候,宸是昨晚回來的,並沒有在熙合殿過夜。
「王爺…」聶笙表情很嚴肅
「何事?」宸也覺他的表情有些怪異
「蕊兒被關進大牢了,因為誤闖先皇禁地,而且是被皇上的人抓住」闖入禁地者殺無赦,這是先皇立下的規矩,難怪聶笙如此緊張。
宸冷峻的臉上起了絲微變,現在的天祁對他充滿敵意,恐怕會以此大作文章「你到大牢帶她出來」
「皇上那邊?」聶笙也知現下局勢有變
「天祁那邊有本王」
「是,屬下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