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以為你一直這樣安穩下去,你就一直沒有懷疑過他
的所作所為?梁炎彬問道。
我不知道,易斌將雙手用力的摳住頭髮,搖晃著似乎在思索
著痛苦的回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起初,我以為裁判
是一個心理醫療師或者之類的,扮演這樣的角色來對我進行治療,
可是,一直以來,他始終沒有透露真實的身份,而是循序漸進的
誘導我走出心理的陰暗面,從而擺脫那個令我煩惱的另外一個自
己。
裁判一直用這種方式對你進行治療,還有什麼別的方式沒有?
梁炎彬實在想不通,這個神秘的瞳族人選上一個心理有疾患的人,
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的,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他們一直以執儈的身份對視頻裡
的人實行刑法,我覺得,我應該可以適應。
哪他答應了?
是的,答應了!
可是,你為什麼會在這個小房間裡?梁炎彬感到不解。
我自己也不知道,和我來的還有一個朋友,而且,還有???
易斌又開始支吾起來:「你的同事,和我的攝影助理。
易斌開始希望,存在腦海裡的那個片段是假的,因為,連他
自己都無法確定,在開始黑暗中,看到的那段視頻是不是真的。
姚健和艾靈兒,還有趙林峰,梁炎彬感到很意外,姚健和這
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當然,如果梁炎彬知道,趙林峰已經被面前這個看起來文弱
的男人殺死,他就更意外了,也許,知道以後,他也不能保證,
能否平靜和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保持對話。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易斌沉默不語,其他的事情,他真的
不太知道,包括殺死趙林峰。
雙方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現在,不是討論案情的時候,也不是該破案的時候,現在最
重的的是,怎麼出去這個該死的房間。
電視聲又嘩啦啦的響了起來,房間又一次被幽暗的光明所佔
據。
田馥梅似乎知道些什麼,可是依然面掛笑意,讓在場所有的
人都不寒而立。
白色的床單,陪著田馥梅的蒼白的臉,慘白的笑容,讓蔡昭
明等人突然覺得無所適從起來。
蔡昭明頓了頓,將身子坐正,試圖找到更好的依賴感:「田
小姐,現在你可以說了!
說什麼!裁判、瞳族、還是朱弦?田馥梅一口氣說了三個詞,
每個詞都有著絕對的震撼力,每個詞,都絕對可以讓在場的人心
裡猛烈的撞擊一次。
這也說明,田馥梅對整件事情的脈絡是清晰的,而且直接參
與!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的未婚夫梁炎彬在那裡!蔡昭明的語氣
變得平淡起來,往往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才是最清醒的時候。
哦,田馥梅眨巴著她的大眼:「未婚夫,是哦,梁炎彬,那
個白癡,連自己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你???三八!白雪衫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一次,蔡昭明沒有制止白雪衫,因為,他和白雪衫一樣的
憤怒。
田小姐,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我想知道,你和朱弦是什麼關
系?蔡昭明的語氣變的冰冷,刻不容緩起來。
可是,田馥梅依然是淡淡的語氣:「蔡隊長,你不覺得,回
答你的第一個問題,找到你們要找的人更直接迅速一些嗎?
好吧,哪你告訴我,梁炎彬去了那裡,你們將他帶走的目地
是什麼!蔡昭明從床上下來,直視田馥梅,憤怒的情緒,讓他忘
記了天昏地懸的感覺。
面對蔡昭明的直視,田馥梅笑了一下,她竟然面對能殺死她
的眼神,笑了一下,而她只回答了四個字:「裁決之像!
裁決之像,又是傳說鑲染著蚩尤頭顱的瞳族聖物。
緊接著,田馥梅又說道:「你們真的要在這裡耗下去,梁炎
彬正在有生命危險,說不定已經死了,看來,對於你們的瞭解,
和我在外面世界的瞭解一樣,你們都是薄情寡義之徒。
房間裡靜極了,可以清楚的聽到田馥梅接下來的話,聽的每
個人心裡都不禁為之一顫。
田馥梅說話的時候,連面部表情的肌肉都沒有抽搐一下:
「所以,裁判殺死你們,全部都是應該的,也是對正義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