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都會死的,是否真的都會死的!
會死,都會死嗎?
一睜開眼,他看到了未婚妻田馥梅,還是那麼嬌弱溫柔,款
款動人,她向他走來。
馥梅!梁炎彬站了起來,他這些天來是在太想這個未婚妻了,
秦波羽和楊氏集團董事長夫人的私密還有待考證,田馥梅會像朱
弦一樣說謊騙自己嗎?
如果不是,那麼田馥梅開始那樣說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這個世界是否真的很虛偽?
是因為自己的家世?
還是自己警察的身份?
如果不是,那為什麼田馥梅和朱弦要同時指明一個方向,這
個方向很明確,可是也很模糊,模糊的程度,讓梁炎彬無法自己。
現在,田馥梅就在自己眼前,梁炎彬伸出了手,已經多久沒
有撫摸到自己的愛人。
他想問問,你這麼久又到哪去了。
溫柔的質感,一碰即掉。
茫然的眼神。
突然,田馥梅的頭掉了下來,一碰的就掉了下來。
在她身體的後側,又露出了一張臉,滿臉鄙夷的看著自己。
啊!朱弦!
梁炎彬感到自己無法呼吸,一種眩暈的感覺,他感覺到喉嚨
在緊鎖,一口氣也接不上來。
炎彬,炎彬,住院區的走廊上,白雪衫在推著自己。
原來是個夢!
梁炎彬睜開了眼睛,渾身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自己的後背。
你做夢了?白雪衫遞過了紙巾,她發現梁炎彬已經被冷汗浸
濕了額頭。
呃!沒什麼,梁炎彬接過紙巾:「怎麼樣!
蔡隊正在和醫院交涉,辦理手續,人已經確定死了,心臟病
突發!白雪衫在梁炎彬旁邊坐了下來。
哎,看來線索又斷了!梁炎彬心情又沉重了幾分。
正說話間,蔡昭明和周中鋒走了出來,神色凝重。
看著蔡昭明一出來,梁炎彬就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蔡隊,
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這個其實很容易,醫院也不想趟這渾水!蔡昭
明聳了聳肩。
哪就是說,屍體已經可以讓我們回去化驗了?梁炎彬問道。
基本上就是這個效果吧!
那麼葉晴呢?周中鋒其實是想說葉開明,但是把話嚥了回去,
對於一個剛剛經歷過生死的人,馬上進行訊問,不是一件明智的
事情,因為一個人在害怕的時候,該說的話不會說了,該想起來
的事情不會想起來,所以只有等待一段時間。
蔡昭明遞過去給周中鋒一支煙,望著周中鋒滿身的泥污,這
個老戰友看來還是寶刀未老呀!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周中鋒接過煙,蔡昭明給他點上說:
「但是事情還沒有真正結束的時候,那個裁判還有可能作案,雖
然,今天的結果是個很好的結果,沒有出現人員傷亡,但是,並
不表示裁判不會對葉開明下手!
周中鋒聞言默默不語。
下手!梁炎彬突然又想了姚雪!
蔡隊!楊梓明在裡面嗎?我想和他說說話!
蔡昭明鄒了鄒眉:「不在,這件事情我是和副院長協商的,
副院長說他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不在!梁炎彬敏感的觸覺又開始延伸:「那麼我先去看看姚
雪!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一個妻子的意外流產,這個丈夫竟
然會不在身邊。
蔡昭明點了點頭:「我們先回隊裡,看看那個盒子裡是個什
麼東西,你和小白去吧!
好的,蔡隊,梁炎彬向白雪衫望了一眼,白雪衫會意,和梁
炎彬並肩向樓上走去。
蔡昭明接著對周中鋒說道:「老夥計,別想多了,破案需要
耐心,這不是當年你教我的嗎?
周中鋒苦笑了一下,將手搭在蔡昭明肩膀上:「走吧,老伙
計!
醫院住院部還是那樣靜悄悄的,梁炎彬蹭蹭的上著樓梯,姚
雪,一個多麼善良的女人,可是,在即將擁有愛情結晶的時候,
卻失去了結晶,楊梓明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裁判!姚雪會不會接下來失去愛情?
梁炎彬不想想,也不敢想,他不想因為這樣的繼續再繼續下
去,因為,他似乎也在失去愛情,這該死的裁判,讓他的生活跌
入了地獄。
同樣是太平間式樣的走廊,似乎每個醫院都是這樣的風格。
醫院,的確不是一個好的地方。
姚雪似乎精神恢復的不錯,但是眼神依然難以掩飾她的憂鬱,
一推開門,這VIP病房就充滿了濃濃的哀傷氣息!
深秋,米粒兒又在下了。
深秋的黃昏,夜總是來的特別的早。
深秋的夜,夜總是特別黑!
米粒兒打著窗戶嘩嘩的作響,姚雪正望著外面漸漸暗去的天
空發呆。
梁炎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輕輕的推開了門,試圖不發出一
聲響。
你來了。
該來的,始終都會來!
姚雪一連說出了兩句跳躍的詞語,卻讓梁炎彬聽了又開始無
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