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我哪記得那麼多喲！
穿白打褂的男人帶著邊框眼鏡，斯斯文文的，但是顯然，他很受
不了這樣來來回回的詢問。
二樓住院部辦公室。
蔡昭明和梁炎彬在刑警隊將屍體抬回去後，以最快的速度排
查了所有的經過二樓的護士和醫生，最後定位在這位姓張的醫生，
因為，在那個時刻，那個時分，只有這個張醫生拿著病歷表從一
樓上到二樓，所以，他看的最清楚。
面對，蔡昭明的又一次詢問，張醫生推了推眼鏡，顯得極度
不耐煩。
梁炎彬耐著性子：「張醫生，請您再好好想想，這可是一條
人命。
我知道，但是我上來的時候，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上來的時
候只看見了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那個穿花布大衣的婦女背對著我，
用手搭在哪黑衣的人身上，很和諧，就這麼多呀！
這為斯文的張醫生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似乎這才能表現出
自己是一個優秀的學者，顯然經過他的手，人命並不是很值錢。
梁炎彬無法再繼續問下去，問來問去，就只有這一個問題，
看來，只能給他做一個人像拼圖了。
他看了蔡昭明一樣，蔡昭明會心的站了起來：「張醫生，看
來，你也只能跟我們到刑警隊去一趟了！
什麼，還要去刑警隊，這不是將我當疑犯搞嘛！張醫生顯得
有些義憤填膺，站了起來，但又為了維持必要的風度，推了推眼
鏡，又坐了下來。
時間寶貴，蔡昭明沒有多的時間，跟這文哈哈在這裡扯時間。
他走到張醫生面前，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力度敢敢好，只
能讓他感覺到微微的痛疼，嘴上卻客氣的說：「這，只是讓你去
協助我們調查，並沒有別的意思！
張醫生終於沒有推他顯示斯文的眼鏡，哪，我這就去請假！
不用了，梁炎彬已經放下了電話：「我和你們院長已經請好
了！
白雪衫趕到山路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葉開明夫婦，她帶領隊
裡的同志，幾乎是將附近的山都剷平了，都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的
跡象，而這山路，恰好又是一個道路監控的死角，無奈之下，只
得打電話給蔡昭明。
蔡昭明立即指示，沿路查詢，現在是案件的最終結果。
張醫生很配合的在小馬面前做人像拼圖，都快過去一個小時
了，他只是說，這個像，那個又不像，毫無進展。
蔡昭明一看時間，已經將近中午，上面的批示早就下來，屍
檢報告要等會才會出來，他靜靜的敲擊著桌面，上面有一份協查
楊氏的審批表，上面已經蓋了一個大大的紅印章，和用毛筆書寫
的正楷同意二字。
梁炎彬靠在門邊，一遍又一遍的打著電話，還是同樣的號碼，
結果還是同樣的機械性重複語言，他時不時的望向了蔡昭明這邊。
周中鋒已經又帶了一波幹警去協助白雪衫，周中鋒作為自己
的老上級，辦事肯定比白雪衫一個女同志要牢靠的多，而且，派
上兩組人，要比一組人安全的多，現在還弄不清對方到底是誰！
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離真相越來越近，警方已經無意間
識破了問題，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問題是什麼。
秦波羽的懷疑，到底是不是為父報仇，現在還無法確定，葉
開明夫婦生死不明，如果找不到葉開明，那麼四年前的那起案子，
就無法得知了。
一切矛盾，又指向了楊氏集團。
蔡昭明敲擊著桌面審批表，望向了梁炎彬。
梁炎彬撥了一通電話，在失望之餘，又望了一眼蔡昭明。
炎彬，蔡昭明叫道。
到！梁炎彬立刻趕了過來：「蔡隊，是不是去查楊氏？
你很心急，這可是破案子的大忌！
可是，蔡隊，如果不去，這樣會死很多人！
那你的意思？？？？？？。蔡昭明等待一個解釋的理由，他
們可不能盲目的去查！
我現在還不能肯定，朱弦說話的用意，但是朱弦失蹤了，我
也不能肯定田馥梅說話的用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田馥梅也失
蹤了，而且，蔡隊，你不覺得，一切的矛盾都指向了楊氏集團嗎，
如果不是楊氏集團，我們永遠無法得知四年前的真相，和他們到
底拿了那對夫婦什麼東西！
這不是理由，蔡昭明的頭有些亂。
可是理由是，我有種感覺，這肯定不是兩起案件，你應該知
道，我指的哪兩起案子！
你是說，網上虐殺和葉開明的案子？對於這點，蔡昭明是認
同的，從王曉琳開始，就在海寧附屬醫院，隨後，在海寧大雪發
現的眼睛，到一系列網絡虐殺，都顯示了是哪個叫「裁判」的人
所為，本來這並不和葉開明的案子關聯，而朱弦的出現，竟然稱
是王曉林的姐姐，並指明了楊氏集團，田馥梅的失蹤，也在隱隱
約約的指明楊氏集團才是主線？？？？？無頭女屍，一切，一切，
兇手弄這麼多事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正義麼？
梁炎彬見蔡昭明猶豫：「蔡隊，我們不能再等了，這樣會有
更多的事情發生，我們剛剛發現葉開明的四年前的事情，那個秦
波羽的母親就死了，兇手顯然想掩蓋事實，並且繼續糾正我們的
查案方向。
梁炎彬說話的聲音分貝有些大！
很顯然，他已經過於激動，對於未婚妻的擔憂，已經讓他有
些失去理智。
蔡昭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眼前這個徒弟，說的很激
動，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只要自己走錯一步，或者忤逆他們的
意圖，馬上就會死人，兇手到底要幹什麼，裁判到底要幹什麼？
不能讓殺戮再繼續下去，蔡昭明決定，按照兇手思路走一回，
也未必不是一件正確的思維。
他將手往桌子上一拍：「好，就這麼辦！
這一拍，情緒有些激動的梁炎彬聲音倒是小了許多：「怎麼
辦？
查楊氏，即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