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炎彬和白雪衫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到旁邊的早餐店吃了早
餐。
說真的,醫院的早餐的確不是那麼好吃,說實話,甚至還有
點難吃,黑呼呼的麵條,夾雜著醫藥的氣息,讓人聞著作嘔,但
看老闆那神情,一副你愛吃不吃的模樣,似乎就因為這裡是唯一
的一家。
難吃死了,白雪衫吐掉口中的食物。
忍忍吧,待會還要做事呢,肚子空的怎麼做事,等晚上我帶
你去吃頓好的。梁炎彬無奈苦笑。
這可是你說的,白雪衫笑著將筷子一扔:「老闆結賬!
滿臉堆著肥肉的老闆走了過來,望著二人碗裡滿滿的麵條,
眼睛一撇,一斜:」三十塊?
白雪衫是個急性子,聽了兩碗麵條要這麼貴,呼的一聲站起
來:「什麼,兩碗麵條要這麼貴!
老闆將眼又是一斜,嘴似乎要裂到下巴一般:」怎麼,吃完
了還想賴賬,看你二位的衣著打扮也不想三十元給不起的人吧,
我可告訴你了,我這兒的麵條可是加了料的,純中藥懂不!
梁炎彬望著碗裡黑乎乎的炸醬麵,分明是兩碗難吃的雜醬面,
還要說的是純中藥的,不禁有些好笑。
白雪衫本來就是個好事的主,聽的呼啦一聲站起來,正準備
要開戰。
好哇,老闆挽起袖子,頓時有兩個三個夥計聞言趕了過來,
看來來勢洶洶。
梁炎彬不想把事情鬧大,正準備上前勸阻,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蔡隊!
怎麼回事,蔡昭明在那頭聽見了這邊的吵鬧聲:「怎麼這麼
吵!
沒什麼事,你在哪呢,那邊破解程序有什麼進展嗎!梁炎彬
一手拉開氣呼呼的白雪衫,一邊對著手機說。
暫時我還沒回隊裡呢,你馬上趕到隊裡來,我們再說!
好的,蔡隊!
蔡昭明那邊掛掉了電話,梁炎彬拉開白雪衫,丟在桌上三十
元錢,拉著罵罵咧咧的白雪衫就出了門口。
小子耶,有種別走,看LZ不把你的皮給你拔了!老闆得理不
饒人,將前踹進兜裡惡狠狠的叫道。
回到刑警隊,梁炎彬就看到隊長辦公室坐了一個人,這個人
如果不是挺著啤酒肚,滿臉的鬍渣子,還算孔武,眼神精光閃閃
的,正迷這眼睛望著他,就像把自己看穿了似的。
昨天的技術人員已經全部撤離,現在留下來的只是堆在隊長
辦公室的一大堆數據。
怎麼樣!白雪衫望著蔡昭明問道。
別急,我們看來又得從新理清下思路了,蔡昭明望著梁炎彬
仍盯著坐在一角喝茶的周中鋒,忙介紹道:」這位是刑警隊的老
同志了,叫老周就行了。
周中鋒望著梁炎彬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嗯,不錯,這
就是你的得以門生呀,就是身子骨單薄了點!
蔡昭明微笑不語。
白雪衫可受不了了,用嗓子尖冷笑道:」現在破案可是不靠
身子骨,得靠這個,她用手指了指頭。
周中鋒望著蔡昭明,顯然並不在意白雪衫的話外之音,喝了
一口杯子中的鐵觀音:「老蔡,要是我哪會有這樣的班底,也許
從警路上就不會這麼寂寞了,哎,惋惜呀!
說著,他的臉上多了一絲絲落寞。
蔡昭明呵呵一笑:」老周,忘記你是來幹什麼的來啦,是來
解決心結的來啦。
周中鋒一拍腦門:「對,對,我怎麼又獨自傷心起來了。
說完,他又裂開嘴笑了笑。
梁炎彬始終沒有答話,他始終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手
裡握著點什麼東西。
蔡昭明望著梁炎彬點了點頭,梁炎彬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白
雪衫卻肆無忌憚的坐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從鼻尖裡還不是發
出冷哼聲,一副看看到底是誰的摸樣。
蔡昭明又拿起周中鋒的杯子,給他續上了水,端到他面前:」
可以開始了!
等等,我有話說!梁炎彬望著這個上司對他無限尊敬的男人,
又轉頭對著蔡昭明說:「蔡隊,我有些疑問,可否單獨聊聊。
有什麼話現在就說,老周不是外人!蔡昭明斬釘截鐵的道。
周中鋒摸著他的大肚子,靠在沙發上,並不答話。
這時,白雪衫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周中鋒面前,畢恭畢敬的,
眼神閃過一絲慌張。
現在她看起來有點像小女孩了。
梁炎彬和蔡昭明有點疑惑的望著這個」問題少女「。
周···周隊,剛才不好意思!
呃!周中鋒也有點鬧不明白,這女孩為什麼轉變的如此快。
梁炎彬是何等精明,知道,這丫頭剛才肯定是去查別人底去
了,忙不失的走到電腦前一看。
蔡昭明也明白了,微微的笑著坐在辦公桌上。
顯示器上,顯示的是一份任職履歷。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是的,一眼掃過履歷,梁炎彬對周中鋒由心底產生了無限的
尊敬。
他都是以前蔡隊的老上司,自己在他面前還是個毛毛,還有
啥不能說的。
想了一下,梁炎彬就將問題擺了出來。
蔡隊,我發現我們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我記得有本書叫換
個思路看問題,現在,我覺得我們的思路也應該換換。
對,沒錯,不過,炎彬,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特別是聽完老
周的故事。蔡昭明望向周中鋒。
周中鋒微笑的點點頭,這是發自內心的,他終於找到了自己
的團隊。
梁炎彬坐在沙發上,他覺得有必要將要說話的咽到肚子裡去,
等待眼前這位前輩述說完他的故事,自己的一切都是猜想,而這
位前輩要說的故事,很可能就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