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房間,無法言欲的冷。
揚婉將整個身體都埋進了水裡,她期待的冷沒有消失,她期
待的人也沒有出現。
她將水的溫度調到最高,浴缸裡冒著很濃得熱氣,帶著她溫
暖的體香,摸著自己柔潤的肌膚,不知道是肌膚,還是手指,都
在微微的顫抖起來。
周宏波去哪了,他的計劃那裡去了,我該表演什麼?回想起
周宏波那天給自己說的一幕幕,她得心裡涼透了。
公司將自己保釋出來,老闆劈頭蓋臉的將自己罵了一頓,說
自己不遵守公司的規定,現在弄的謠言滿天飛,要公司來收拾這
個殘局,順手將這本雜誌拋到了揚婉臉上去。
回到房間,偌大的雜誌標題。
《荒山拋眼、楊婉有話要說》
根據知情者透露·······。知情者是誰,是周宏波嗎,
他為什麼要這樣作,這是為什麼。想著自己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掉
了下來,自己是他一手扶植起來得呀。
美好的生活,是不是就此離去,失去光環的自己,將會面臨
什麼。
她心裡又將亂透了。
門無聲無息的開了。
警覺著的楊婉,看著進來浴室的那個人,突然之間又鬆弛下
來,迷霧中,那個人摸著自己柔軟的肌膚,她竟然沒有反抗,相
反,她得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易斌不知道是怎樣呢給送走兩個女孩,易斌心裡突然有點混
亂,警察那詭異的笑,笑的讓自己很緊張,她會對艾靈兒做什麼?
執儈的身份,又是那麼充滿誘惑力。
從小,那內心的惡魔讓自己無法呼吸,時不時的冒串出來,
每次看到血腥的東西,他的無名指都會禁不住的微微顫抖,後來,
他學了繪畫,學了美術,希望通過藝術的熏陶,讓自己的心能靜
下來,可是,這可悲的藝術,並沒有治好自己的病,反而,那內
心的惡魔會控制住自己的內心。
那一夜。
坐在沙發上得易斌無助的想著那一夜,他的無名指禁不住微
微的顫抖起來。
機器與重金屬轟鳴的聲音,還在小巷裡沉悶的傳揚。
易斌吐得滿地都是。
那種矛盾對立的東西,讓自己快要發瘋了,他只有喝酒來麻
痺自己,給自己善良的一面壯膽。
小巷裡,他看到了,那一對肉體在激勵的交鋒。
對他熟視無睹,四片嘴唇,兩片舌頭已經完全的攪在了一起。
易斌很清楚地記得,他從後慢慢的撤下去,他不想傷害無辜
的人,可是,他喝得太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牆壁上到處沾著血跡,兩對裸露的屍體已經不堪入目。
望著自己的雙手,他實在是無法相信,他選擇了逃離,瘋狂
得逃離,是逃離,還是給自己尋找罪惡的歸宿。
他不是不愛艾靈兒,相反,那憂鬱的氣質,讓自己內心微微
的顫抖,現在一閉上眼睛,就能聞到哪熟悉的體香,濕潤的唇。
可是他不能。
電話響了起來。
門也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男人。
男人是個青年,二十來當歲,一身休閒服,他推門進來,顯
得熟門熟路,他向易斌招著手。
電話又是哪三個符號······。
難道,事情已經搞定?望著進來的男人,易斌皺了皺眉。
接電話呀,接完我有事和你說。男人坐在沙發上,不急不緩
的說道。
說罷,易斌果斷的掐斷了電話,他知道,馬上就會打過來。
有事嗎?易斌顯得有些不耐煩,這人名叫趙林峰,是先鋒雜
志的金牌記者,總是喜歡刨根問底蘊的,他欣賞易斌的攝影技術,
總拿些照片來讓易斌處理,結果兩人就混熟了,後來接觸起來發
現,這小子心裡也是有點畸形,一來二去的,有事沒事就來串門
子,聊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你看了網上視頻了沒?男人說道,拿起一張照片隨意看著。
這麼轟動的事情,能不看嗎?
趙林峰還想說什麼。
電話又響了起來,顯示屏上,還是那三個符號。
接啊,趙林峰站起來,走到牆角的飲水機旁,拿出一次性杯
子,咕咚咕咚倒著水,顯然沒有在意易斌不滿的眼光,似乎鐵死
了心要呆在這兒了。
易斌看看手機,又看看趙林峰倒水的背影,心裡突然竄起了
一絲絲涼意。
記者,有時候,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