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啦,什麼,你已經到了,現在才幾點!姚雪
在廚房伸頭望了望客廳的鐘。
七點十五分。
嗯,急什麼,馬上就到!姚雪一邊煎著鍋裡的蔥花蛋,一般
用肩膀和臉夾住手機通著電話。
誰?揚梓明走到廚房,輕輕摟住姚雪的腰,將臉貼在姚雪的
耳際,輕輕的摩擦。
還不是阿健,打電話來催我們去照相館,姚雪將背輕輕的貼
在楊梓明結實的胸膛上,她喜歡這樣得感覺。
這小子,平時沒見他辦事這麼認真過,今天這麼這麼熱心了?
揚梓明微笑著將手在姚雪的腹中輕輕摩擦著,這裡有他們的愛的
結晶。
醫院的假請好了嗎?姚雪將關掉火,將一個煎的半生的放在
碟子裡,上面已經做好了一根火腿和一份三明治。
最近出了這檔子事,醫院除了留在醫院的病人外,暫時停止
一切營業,接受相關部門的整頓調查,所以基本沒什麼事!想道
醫院,揚梓明沒有多說,所以他很快的將姚雪轉過身來,輕輕的
在她唇間吻了一下:「什麼事,能比我們結婚紀念更重要?
做了這麼些年夫妻,姚雪當然知道丈夫心中所想,他怎麼捨
得放下手中的手術刀,所以她熱烈的回應了丈夫一個吻:」梓明,
別想多了,就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休息,炎彬和阿健今兒都會過
來,你們也好些日子沒在一起聚了。
是嗎?揚梓明幫姚雪端起碟子,依舊微笑:「炎彬那小子,
就成天神經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什麼,從警校畢業之後更是這樣。
他不願提起在醫院詢問時的話題,他想說,梁炎彬好像不相信他。
他呀,誰知道,一會好,一會壞,成天想著破大案,姚雪已
經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不過,不是我說,同樣一起畢業的,三年了,炎彬都成了所
裡的主辦民警,我看你們王所是對他期望有加呀,阿健那小子怎
麼還在戶籍磨蹭?揚梓明坐了下來,擺好碗筷。
他呀,那有炎彬懂事,先讓他混著唄!姚雪將烤麵包塗上黃
油。
希望是吧,揚梓明用叉子叉上了火腿,這是他平時喜歡的早
餐,可是現在看起來,胃部卻有一點點不舒服。
七點十三分。
艾靈兒早就到了老街照相館,因為昨天那警察說今天會來的
很早,但她每天只想來的更早一點。
走進老街,房子依然一間擠著一間,木頭房子上青苔依然泛
著綠光,一種陳舊而又脫俗的氣息,從老街各戶的老院裡延伸出
來。
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了,易斌躺在沙發上,他沒有感覺到艾
靈兒的到來。
濃濃的眉毛,高高的鼻樑,長髮因為沒有整理,遮住了他沉
睡的眼,四周的輪廓因而也變得模糊起來。
艾靈兒慢慢的蹲下來,她今天穿了一套綠色的毛絨,一直套
到大腿伸出,一線薄薄的黑色絲襪從寸顯她身材的毛絨衣裡伸出
來,修長而又結實。
她慢慢的蹲下,在易斌緊緊相隔不過幾公分的距離,望著眼
前的這個男人,一身牛仔裝,相機還掛在他胸前,現在他睡在這
裡,顯然他昨晚很累,沉沉呼吸卻很均勻,長頭髮一點都沒有遮
蓋他的男子氣概,在工作的時候,有時候狂野,有時候溫柔,他
簡直就像是一件藝術品,深深的吸引著艾靈兒的眼球,她喜歡這
樣默默的欣賞。
現在易斌就這樣吸引著艾靈兒,從他鼻角喘出來的呼吸,吸
引著她,她得臉慢慢的靠近,她閉上了眼睛,長長地睫毛微微的
顫抖著,她上下粉紅色的紅唇也微微摩擦。
這一刻,她不再有哀傷,有的只是愛,一種無法表達,卻無
比濃烈的愛。
七點十四分。
易斌昨天很晚才睡,他知道,他不能再這樣傷害一個女人,
他不能,可是,他無法遏制住自己的感情,沖印室,艾靈兒那熟
悉的薰衣草體香,現在還在微微的麻痺著自己的心。
昨晚,他作了很多個夢,每個夢境的人物都是模糊的,可是,
每一個夢都有這種香味。
現在,那股清新,淡淡地薰衣草香味,又溫柔得纏繞著鼻息。
一張火熱而濕潤的唇貼在了自己的乾燥的皮膚上。
那是一股甜甜的味道。
易斌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