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霖聽翔舒如此說明,忽然覺得很可笑,心想:我怎麼會自找沒趣,明明知道他不會告訴我,竟然也傻乎乎的去問他。子霖苦笑了一聲,道:是,師兄做的對,確實你和父親只見的事情,我也不便多問,既是如此,師兄就請便吧,告辭。
翔舒拱手道:恩,師弟請自便。翔舒說這話的時候,儼然是將自己當作了主人一般,倒像子霖是一個外人,子霖也未有何反應,氣呼呼的走了。翔舒望著子霖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那笑意中掩藏著的是輕蔑與不屑。翔舒在原地呆站了一會兒,就向著南宮傲修煉的大殿走去。
翔舒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便站在門口,不再做聲,靜靜等待著南宮傲的傳召。裡面傳來了洪亮的聲音:是翔舒嗎?翔舒點了點頭,笑道:稟告義父,正是翔舒。「嗯,好,進來吧,為父有事情要和你商議。」南宮傲此時語氣已經變得柔和,與剛才和子霖說話完全不一樣,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翔舒應了一聲:「是」,就輕輕推開門走進去,一進去,就只見兩道光芒圍繞在南宮傲身邊,南宮傲盤腿高高懸空在半空之上,兩道光柱
一個順時針,一個逆時針,圍繞在南宮傲身邊旋轉,南宮傲的身影已經完全淹沒在光芒之中,忽然,南宮傲雙眼睜開,一道藍光從南宮傲眼睛之中射出,只見一個藍色的人影出現在半空之上,那人影時而微笑,時而抱拳,時而倒立,總之就是擺出各種各樣的動作,南宮傲目不暇接的看著那個人影,直到那藍光緩緩消散不見才輕輕閉上眼睛。
翔舒一直站在原地,不出一聲,他知道南宮傲正在修煉一門極其高深的武功,為了這套武功,他已經有整整一年沒有踏出這個房門一步,這一年來,南宮世家所有的事務基本上都是教給自己與子霖共同辦理的,只是子霖貪圖享樂,多數事情還給搞砸了,最後基本上也都是由他來完成的,故而在外人眼中翔舒公子宛如南宮傲的親生兒子,而子霖則是在外人面前狐假虎威,掛著他少主的牌子,到處仗勢欺人,無惡不作,以至於民怨沸騰,多數人對這位少主乃是有著極大地不滿而對這翔舒公子倒是尊敬萬分,以至於一直都有一種傳言:子霖並不是南宮傲的親生兒子,而翔舒才是南宮傲真正的兒子,只有他才能夠領導中州,走向富強。
這些傳言,翔舒和子霖都有聽過,兩個人的態度卻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不願意再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只是手段確是極其不同的,子霖則是秘密派出殺手,將散步這些謠言的人殺的一個不留,而翔舒則是採用教化和安撫的手段,對百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百姓在他的調教之下,漸漸的也就不再議論這件事。翔舒通過這種懷柔的手段漸漸掌握住民心,而子霖則是走的相反的道路,導致自己大失民心,而他自己則一直以為自己做的是正確的,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少主,真是不免有些可笑和淒涼。
翔舒呆站在原地想著這些事情,可是眼睛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南宮傲,他要讓南宮傲知道自己一直都在看著他,他知道南宮傲的心思,你越是表現的越鎮定,他越是不會懷疑你,如果你不看著他練功,他反倒會認為你是在偷學他的武功,而這一點,也是翔舒多年觀察積累下來的經驗。
未過多久,南宮傲停止了練功,身體緩緩的從上方落下,正好就落在那床榻之上,翔舒見義父練功完畢,臉上頓時出現一絲笑容,他往前走上一步,微笑道:恭喜師傅神功大成,我中州定當光大,坐擁天下。
「哈哈,舒兒,多日不見,你又會說話哄義父開心了,哈哈,不過你說的這話,義父喜歡聽。」南宮傲聽到翔舒誇獎他,喜笑顏開道。「呵呵,翔舒豈敢在義父面前亂說話,翔舒說的話句句出自肺腑,沒有半句虛言。」翔舒誠惶誠恐道。
「呵呵,你剛才瞧見我這武功的路數了?」南宮傲緩緩道。
翔舒一聽這話,頓時生出警戒,他知道這話隱藏的含義,不過,翔舒也只是悠悠的說道:呵呵,翔舒雖然不知道義父練得是何種功夫,但是從剛才的招式上看,義父應該練得是一套佛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