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別正奇怪之時,忽然感覺一陣罡風從背後襲來,唯別人影一縮,避其鋒芒,躍到別處。那人「咦」了一聲,笑道:小子,好身手,竟然能躲開本座的靈犀一擊。
唯別緩緩將頭抬起,這才發現襲擊自己之人正是剛剛與風宿交談的道士,唯別知道此人並非等閒之輩,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自己身後偷襲自己,當真了得。
唯別抱拳道:前輩,過獎了,不知前輩為何要暗箭傷人呢?
「哈哈,小子,你這話好像說的並不正確,小子你半夜偷偷摸摸跑到日祭司府的房頂之上偷聽我們講話,難道這便就是大丈夫所為嗎?我看你衣著打扮並非古域之人,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哈,你說的不錯,我確實不是古域中人,我來自中州,到古域來自有我自己要辦的事,至於今夜夜訪祭司府,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與你並不相干。」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何必知道你是誰,因為今夜,你將成為我的獵物。」唯別冷冷道。透骨的殺氣從唯別的身上散發出來,自從唯別被逐出太昊之後,經歷的這些事,漸漸讓他變得成熟,人性的醜惡,道德的淪陷讓他的心漸漸寒冷。
「好強的殺氣。」那道人微微道。
忽然那道士週身旋轉著一片又一片的絲狀物,道士的手指散出微弱的氣流,牽引著那些絲狀物,忽的道士身形陡的快了數倍不止,一下子就躍上了半空,嘴裡沉吟道:神淵閣,十玄現,天地變,血龍出。只見那些絲狀物漸漸變得綿密,最後串聯在一起,一道紅光出現在半空之上,那道士站在一條血龍之上,血龍對著唯別怒吼著,似乎要將之吞噬掉。
唯別蔑視道:呵呵,十玄血龍嗎?其實這也不難的。言罷人影一閃,場中突然出現了三個唯別,三個唯別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圍攻血龍,那道士「咦」了一聲,忙駕馭著血龍對抗唯別的攻擊,唯別不慌不忙,取出樊薇笛,突然藍光一閃,樊薇笛化作一道光劍,三把光劍在月光之下閃閃發光,唯別怒道:劍網縛殺。
三人同時發動,三把光劍在天際劃出九道劍氣,那劍氣猶如線條一般,並沒有直接攻擊血龍,而是似乎受到控制一般一道接著一道的編織在一起,待得九條環環相扣之後,忽然從半空中消失了,而唯別在那一刻竟然也消失了。
那道士見勢不妙,他體內的靈力波動雜亂無章,似乎在各個角落都是唯別的蹤跡,只見半空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光圈,那光圈來的極快,一把套在血龍之上,血龍在光圈之下不斷掙扎,鮮血四溢,可是那光圈像是有靈性一般,那血龍越是掙扎它帶給它的殺傷力也就越大,過不多時,血龍漸漸失去了原來的血紅色,變得疲軟不堪。
就在此時,唯別從那道士右方斜衝下來,一道勁氣狠狠的撞在那道士身上,那道士被唯別這一擊,直從那血龍之上飛了出去,那血龍失去了道士的靈力牽引,立刻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那道士怒道:小子,你究竟是怎樣破掉我的血龍之術的。
「呵呵,其實這很簡單,你能夠知道我站在屋頂,並且能夠一聲不響的偷襲我,是因為你能夠感應對方的靈力,瞭解到對方的靈力分佈,你便可以趁虛而入了,我說的是與不是。」唯別笑道。
「不錯,所以你剛剛化作三人,將靈力均分了,這樣便等於讓我失去了眼睛,完全陷入你的攻擊之中,還不知道自己的敵人在哪裡,真是厲害。」那道士讚揚道。
「呵呵,不敢,你你只需要告訴我,風宿祭司和你商討的那件事是什麼?我便可以饒你一命。」唯別淡淡道。
「呵呵,小子,你真是涉世未深,你覺得我既然都知道你的行蹤了,難道我會毫無準備嗎?」那道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