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別走到花子身邊,彎腰撿起那根笛子,端詳良久,問道:花子,這個笛子是你之物嗎?
「笛子,笛子,爸爸,哈哈,笛子是爸爸留給我的,你快還給我,快還給我……」花子說完便要上來搶笛子,唯別也不欲與他糾纏,便給了他,花子得到笛子,便自顧自的去玩了,嘴裡還念叨著,「爸爸和哥哥都會吹笛子,就花子不會,哈哈,就花子不會……」
唯別躺在草地上,不知不覺的居然想起了師姐,「也不知師姐現在在做什麼呢?她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呢,她會著急來找我嗎 ?也不知道她找不找的到我?一時之間,唯別的腦子裡閃動的全是這個不算漂亮的師姐的影像。
不知不覺的,唯別竟然睡著了。
「嗚嗚嗚嗚嗚嗚……」吵醒唯別的是這個笛子的聲音,唯別不自覺地呆站起來,遠處一個人影走來,那道綠光,是他,是他,是那個有著綠色眸子的人。待走的近了,唯別看清那來人模樣,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人竟是花子。
「哈哈哈,小子,你是東廷一門的弟子嗎?」那綠眸之人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寒冷,不過更加讓人無法抗拒的是他的眸子,只要看著他的眸子,自己的心智便彷彿被他控制了一般,那雙眸子能夠看穿人的心意,洞悉一切。
「是,我是東廷的弟子。」
「那你的師傅是玥殊那個老不死的還是青璃那個老妖怪?」
「我的師傅是玥殊真人,花子,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唯別啊。」
「咦,花子,你是在叫我嗎?」
「嗯,是的,你的名字還是我給你起的,你的眸子怎麼變成綠色的了。你不認識我了嗎?」
「哈哈,小子,你聽好,本尊法號虯圮,你口中的那個花子本尊不認識,本尊只要你的魂魄,只要你的魂魄,哈哈哈」
「花子,你醒醒啊,你究竟是誰,你把花子弄到哪裡去了。」
虯圮走到唯別面前,嘶吼一聲,滿頭白髮頓時四散開來,將唯別的頸部纏繞起來,好幾根髮絲已經滲入唯別的血脈之中,「哈哈,小子,原來你是爐中火命,出生於純陽之時,小子,我吸了你的魂魄,對你來說反倒是一種解脫,依你的命格,乃孤寡之命,注定與父母親人相離,便是僥倖有了子嗣,也是不能在一起的,否則禍及家人呀,小子,我說的不錯吧。」
唯別一聽那人說出自己的命相,不禁想到自己已故的父母,還有身死的灼陽師兄,不覺流下淚來,自父母雙亡以來,唯別從未哭泣過,如今在這敵人面前居然哭了,也不知是感歎其身世還是害怕了。
「哈哈,小子,被我說中了是嗎,小子,讓我吸盡你的魂魄,讓我來承接你體內的純陽之力,呵呵,小子,你解脫吧」唯別只感覺自己的週身氣力突然被抽乾一般,自己已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思想,突然,唯別體內產生了另一道真氣,這股真氣似乎是脫韁的野馬那般既不受唯別控制,也不怕虯圮的法力,那道真力不斷在唯別體內流動。
「這個,這個力量,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來歷,你身上怎麼會有南方古域的禁咒的力量,啊……小子,你毀我道行,我,我饒不了你。」虯圮的臉色竟然變得鐵青,似是受到極大損傷一般。
相反,唯別只覺那股真氣在體內循環一周之後,便能源源不斷產生出其他的真力出來,就如涓涓細流彙集成大海那般,唯別只覺體內的真力越來越大,他從來都沒有嘗試過這種感覺,相持之下,虯圮大喝一聲,「破」,那萬道髮絲生生的從唯別頸部拔出,虯圮摀住胸口,好似受了極大損傷,臉色也蒼白一片,大叫道:啊……
唯別忽然感覺自己的內息變得順暢,那股真氣在體內運行了幾圈便消失了,唯別睜開眼睛,卻發現虯圮已經不見了,地上流了不少血跡,竟是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