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廷,太昊,崇賀樓
崇賀樓前聚集了好多人,幾乎太昊一半的弟子都來了,連常年避世的岑照長老都出現了。
「太昊自建成以來從來未發生過這種事,門人被活生生殺死於月陰池,沒有傷痕,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可就是死了。」一名弟子如是說道
「是啊,也不知道灼陽師兄是惹了誰,竟被賊人殺死。」
「哎,自從那天安的小子來了之後,我太昊便怪事連連,如今連灼陽師兄也死了,你說這小子先是剋死了自己的父母,莫不是這小子是大凶之人。」
「師弟所言不無道理,我也覺得這小子命格過於奇怪,莫非真是他造的孽,聽說此次灼陽師兄被罰到月陰池思過也是因為這個小子,若非如此,灼陽師兄定然不會死了。」
「嗯,守真師兄說的是啊,快別說了,那小子就在那裡,可別給他聽見了,招惹麻煩。」言罷,場中諸人安靜不少。
唯別一人呆站在大殿之前,在場眾位師兄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裡,他雙手緊緊握住,那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吉祥的人,自己的父母因他而死,如今一來太昊,又惹得自己的師兄身死,為什麼,為什麼,難道自己便注定是命薄之人嗎。
「別吵了,給我閉嘴。」玥殊真人推門怒道,場中弟子知道師父脾氣,一時不再言語。
「唯別,你且到這大殿之內來,我有話問你。」玥殊道
「是,師傅。」唯別小聲道。
在眾人如刺般得目光中,唯別走進了大殿,也許該來的總歸要來,是時候自己去面對了,在那一刻,唯別笑了,其實最多便是一死而已,我這條殘命,你們取去便罷了。
「唯別,你說你到月陰池的時候,灼陽就死了是嗎?」
唯別點點頭
「那你一路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啊?」
「可疑人物,師傅,我曾經看到過一個有著綠色眸子的人,從 萌華境跑出來,不過他一會兒就不見了。」
「你是說一個綠色眸子的人嗎,在哪兒,在哪兒……」岑照抓住唯別的領口叫道。
「師叔,師叔,是的,是有一個綠色眸子的人,師叔,疼,你放開我……」唯別道
「岑照師弟,你且將我這徒兒放下,如若真是那人,那此事就不好辦了。」
岑照將唯別重重的一推,唯別只覺一股大力回入自己的奇經八脈之中,強勁的力道將他擊飛出去,重重的摔在牆壁之上,唯別猛的吐出一口濁血,不過除此以外卻不覺有何傷痛。
「唯別,還不謝謝師叔,將你身上的濁氣逼出,更將璇紓真氣度入你體內,要知我太昊入門心法天闕一如共分九重,要修煉至第五層才會育出璇紓真氣,這可省了你幾十年的苦修呢,哈哈。
「啊,唯別多謝岑照師叔。」
岑照也未多言,只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吧。
唯別聽到這話如聞赦令,拜謝道:是,弟子就在殿外侯著。
唯別走出大殿,廣場上的太昊弟子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在唯別身上,看到唯別身上的血漬,很多人都掩面偷笑。
自唯別來到太昊之後,這樣的神情他已不知看了多少次,此番,已慢慢習慣了,唯別走出人群,尋了一個安靜之處,坐了下來。
「玥殊師兄,你那弟子的話可信嗎?」
「岑照師弟,唯別剛剛入門不久,還未習得我太昊真法,斷然不是灼陽對手,況且那人之事就連我門下弟子也不得知,他一個外人哪會知道,又豈能編出如此瞎話來。」
「如此一來,那人應當活著了,這可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當年師父明明將他的魂魄封印在祭天塔,將他的肉身沉於落鼎湖,縱使他有千般能耐,也不可能重生啊,這可真是……」
「師弟,此事甚大,斷不可張揚出去,我且修書一封於青璃師妹,一起商討此事,看來我們四個師兄弟妹又有重聚之日了。」
「嗯,看來一切皆為天意啊,師兄,我先去佈置一下,加強太昊界得防禦工事。」
「嗯,你去吧。」
岑照退出大殿,御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