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之主便是玥殊,玥殊中等身材,相貌尚可,其妻名曰妍秋,亦是其師妹,其有一女玥萱。
幽冥之主名喚青璃,青璃的真面目鮮有人見,平日出行總以黑紗掩面,曾有東廷弟子試圖一睹青璃容顏,最後竟死於非命,故而青璃是一個謎,不過公認的看法是,青璃擁有著舉世無雙的暗殺術,太歷一千二百年,青璃獨自闖入西京巫族,取巫族首領半籍之命,於二日後返東廷,從此再未遠行。
天安屠殺之後,西京與北疆因利益關係產生分歧,北疆經天安取道河陽,西京則取道酆都,二者欲經司翰,取中州首府丹陽。
天安一役震動整個中州,後河陽,酆都等重鎮紛紛失守,中州領主南宮渺大感不妙,遂休書於東廷請求支援,且親率十萬大軍出征至司翰,配合東廷太昊一部從側翼進攻,而幽冥一部則突襲北疆與西京,暗殺其宗室長老,西北夷族終遭重創,除少股殘餘逃離,其主力被全殲於司翰引龍坡,西北二族與中州皆死傷甚多,路多餓殍,殘忍處竟擇人而噬,一時哀鴻遍野,不忍卒看。
二月後,東廷,太昊,崇景閣。
「唯別,在東廷住的還習慣嗎?」
「師傅,你怎麼來了,請恕弟子有失遠迎。」
「唯別,你怪為師嗎?若非當年為師去的晚了,你父親便不會罹難,你也不會……」
冷唯別撲通跪倒在地:師傅待弟子恩重如山,教弟子讀書做人,更將東廷絕學授予弟子,弟子感恩於心,豈敢言恨。
「你小小年紀,便經歷生死離別,從此世俗於你眼中,便也算不得什麼了」
「呵呵,自弟子改名之後,以往的很多事都漸漸的忘了,人事二字,自己已不再執著,天道渺渺,人道茫茫,我這一生不知是渺渺還是茫茫啦。」
「哈哈,唯別,世上之事,皆安天命所歸,有理可循,我本修仙之人,自當探尋天道,無論是渺渺天道,或是茫茫人道,都在於自我之內心,唯心入道則身處道,方為上乘。好了,這些事,你以後慢慢體會吧。」
「是,師傅,弟子謹記心中。」
「唯別,從明日起,我將會帶你去認識其他的同門以及教授你我太昊的練功法門,你要好好學習。」
「是,弟子記住了。」
太昊,養心殿
「聽說,師傅又收弟子啦。」
「哎,是啊,不知道這位師弟長的模樣如何?」
「二位師兄,你們早啊,聽說這位師弟身世可憐,父母都死於屍族之亂,是我輩正道中人敬重的豪傑,想必,他的後代應是不凡之人。」
「咳咳」
師傅,早安,三人齊聲喊道。
「嗯,唯別過來,這三位便是你的,守一,匯昇,灼陽三位師兄,其中守一最為年長,匯昇次之,灼陽最為年幼。」
冷唯別行至守一身前,作揖道:師弟冷唯別見過守一師兄,繼而是匯昇,灼陽。三人也分別作揖以還禮。
灼陽嘴快,搶先道:師弟,你本名不是叫任天嗎,怎的改作什麼冷唯別了?
玥殊白了灼陽一眼,怒斥道:你們三個很是悠閒啊,匯昇,灼陽,你們倆的天闕一如心法練得怎樣啦,為師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有精進。
匯昇笑道:弟子不才,已至第五重境界。
玥殊點了點頭,轉而問灼陽:那你呢?
灼陽一時語塞,小聲道:第三重。
「什麼,你這個兔崽子,都半年了,連入門心法都未練好,才第三重,你給我到月陰池裡泡上三天三夜,沒我的許可不得出來。」
「啊,師傅,這……這……哎,弟子領命。」
「守一,萱兒到哪裡去了?」
「師妹啊,師妹說她有急事很快就回來的,應該在路上了吧。」
「是嗎,守一,你為人老實木訥,不善說謊,你看你臉都紅了,老實說吧,萱兒到底去哪裡了。」
「額,師妹,師妹她……」
「爹爹,女兒來了,女兒來了,嘻嘻嘻嘻。」
「師傅,師妹她來了」守一笑道。
一道白光從門外閃過,一下子就到了大殿中央,唯別忍不住看了一眼,來人年紀約莫總角,卻出落的一般,而且右眼上還有一道紅色的胎記,算不得好看。如若是平常,這樣的女子,唯別連看一眼都覺得噁心,可如今,經歷人生巨變,什麼在他眼中都如塵芥一般微不足道。
「爹,女兒來了。」
玥殊看到女兒,臉色由陰轉晴道:呵呵,萱兒,去哪裡玩去了啊,爹爹不在的這些日子,乖不乖啊。
玥萱笑道:萱兒當然乖啦,爹爹,他就是小師弟嗎?
唯別看到玥萱正望著自己,忙走上前去,行了一禮:師弟冷唯別,師姐有禮了。
「呵呵,唯別師弟,你怎知我比你大呢,叫人家師姐,不怕把我叫老了啊」
唯別倒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不覺口吃,「我……我……」憋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反倒把自己弄的面紅耳赤
玥殊笑道:萱兒,不要鬧了,唯別是比你小的,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不要欺負他。
「知道了,爹。」
「萱兒,以後唯別的功課便由你來教他,你可要好好教他,知道了嗎」
「是,女兒遵命」
「呵呵,這丫頭……」
唯別看到玥萱和師傅父女情深,又想到自己父母雙亡,不禁心中悲痛起來。
「傻小子,怎麼哭喪著一副臉,來,師姐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太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