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紫竹林恭候大駕多日,凝露公主你怎麼沒來呢?」白依纖笑,自己膽小,如今還要來反咬一口麼?
一聽她說紫竹林,阮凝露臉上的假笑也掛不住了,瞬間冷臉憤恨的朝白依纖吼:「不要以為王爺縱著你你就真當自己在這王府裡最大了!我阮凝露一樣有法子讓你死!」
想起那日在紫竹林受了委屈,第二天去找王爺哭訴,王爺卻告訴她不准再去紫竹林,阮凝露就恨的牙癢癢,他這不就是明擺著把白依纖圈進自己的保護範圍之中麼?
「阮凝露,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我上官淺月不怕你,獨孤璃他從來沒有縱著我,我也不稀罕,所以,你不要再拿他的寵愛當借口,你是要明著來還是要來陰的,我都奉陪到底,怎麼樣?」白依纖不喜歡磨嘰的人,光說不練算毛本事啊?
不等阮凝露說話,她旁邊的另一個女子忙接口道:「若不是仗著王爺下令任何人不得進紫竹林,你怎麼會天天呆在那?這時候才來假惺惺的說不稀罕王爺的寵愛,王妃娘娘不覺得晚了麼?」
有人附和,阮凝露的氣勢更加高了起來:「上官淺月,不要妄想跟本夫人鬥!」
「沒人告訴過你,實力相當的人才叫斗嗎?我們之間的實力,不在一個層面上。不存在所謂的鬥。」白依纖冷笑一聲,她白依纖不會淪落到與他人為了愛情去爭,去鬥!
如果那個男人愛你,他不會讓你處於那樣的境地,如果他不愛你,你再怎麼爭鬥,也是徒勞!
阮凝露卻以為她是在示弱,趾高氣昂的道:「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既然明知與本夫人實力相差懸殊,以後就給我安分守己一點。」
白依纖一聽這話,一口氣差點卡在喉嚨那,她這是哪來的自信?
「阮凝露,我們之間在實力懸殊在於,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們之間不能算是鬥,完全是我在欺負你而已。而我不屑欺負比我弱太多的人,所以,請你以後看到我自動繞道。」說完她突然一臉溫柔的看著阮凝露,然後將剛剛摘下的一朵花在阮凝露面前晃了晃,然後一個閃身,眾人回頭的時候,白依纖手裡拿著一支如意簪,上面的流蘇輕輕晃動。
阮凝露伸手摸上髮髻,原本插著簪子的地方赫然換成了一朵花,而她的簪子,到了白依纖的手上……
「你說若是我剛才拿的是匕首而不是花,現在情形怎樣?」白依纖嘴角的笑意不變,只是隨手將那支簪子往地下一擲,然後拍手走人。
呆立在原地的眾人看著完全沒入土中只餘一點頂端的簪子,心驚膽戰。然後,各自找理由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阮凝露將頭上的鮮花狠狠的丟在地上,又用腳踩了個稀巴爛之後,也罵罵咧咧的走了。
白依纖找了一處石凳子坐下,突然失去了尋找藥材的興致,也厭倦了這樣不自由的生活。
每天要和不喜歡的人呆在同一個金絲牢籠裡,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要處處防備勾心鬥角……
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