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不走?」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又變回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夜以墨。
安靜秋看著他,搖搖頭。「我不走。」
他的手勁出乎意料的大,彷彿攥著的是雞蛋殼,殘忍的想聽到爆裂時的脆響。可惜的是她只是手腕,不是什麼臭雞蛋。捏起來,只能發出骨骼交錯的咯咯聲。
很疼。
疼得她眼睛裡浸滿了淚水,暗自吸著氣硬撐,就是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他的目光撐了陣子,終於先垮了下來。他低垂著黑濃的眼睫,薄薄的唇抿得緊緊的,不再看她。
安靜秋奇怪的看看他,一場躲不掉的狂風驟雨無聲無息的消弭,這結果頗令人感到意外。
「我不想光著睡覺,你幫我拿睡衣。」他忽然出聲。
安靜秋受寵若驚的接受了命令,她三步並作兩步疾奔到衣櫃前,找出了他的棉質格子睡袍。米色格子紋,清新爽潔的味道,帶有陽光的氣息,像很久以前的以默。
「內褲呢?一起換了吧……」她半蹲在地上,短短的裙擺掀起,性感曲線暴露無遺。若不是她純潔無垢的眼神,這個噴血的場面,必定引來無數人的臆測。
夜以墨只掃了一眼,便急速轉開了目光。他側過臉去,從腹部深處嗯了一聲。
「我要洗澡,你去準備!」
安靜秋頭上飛過幾隻大烏鴉,他的轉變也太快了吧。快得讓她有坐上雲霄飛車的感覺。
烏鴉飛走了,她的腦袋也恢復了常溫。她看著他包成白蘿蔔似的傷腿,學他的語氣,斬釘截鐵的拒絕。
「恐怕不行,你的腿濕了水會發炎,發了炎,你永遠不能站起來走路了。」她恪守著費叔叔的叮囑。
可他是誰呢?
夜以墨?以默?
不管是那一個,都是她無法抗拒的存在。他硬撐著虛弱的身體往床下滾,千鈞一髮之際,是她眼疾手快,廢了條價值10幾萬的晚禮服,硬是劈開大腿攔住了鐵了心非要洗澡的男人。
當時的情形要多驚險又多驚險,要多香艷有多香艷。
試想啊。
高叉撕裂開到臀部,露出肉色蕾絲邊內褲的美麗女子,喘著粗氣和距離她鼻子不到五公分的英俊男人面面相覷的情景,是不是挺讓人——內個的。
安靜秋的臉騰一下紅透了。和她一樣神情不自然的還有鬧著要洗澡的殘疾人。
「我必須——洗澡。」他轉過臉去強調。
安靜秋向天花板仰望,真想把他打暈了,洗腦,改過他的潔癖。
她都不吝犧牲色相了,為何他還是對蓬蓬頭如此的情有獨鍾。
「你答應我陪你一起洗,我就讓你進浴室!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喊泉叔!」她的手按在叫鈴的旋鈕上,半威脅半無賴的瞪著他。
他的側臉抽動了兩下,最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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