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個冷酷的聲音在黑夜裡叫道。
「唔,李土,終於想起我了麼?」譏諷的聲音在黑乎乎的牢裡迴響,但我清楚地看到,玖蘭李土那微微憤怒的表情和翎有些擔心和驚訝的面容。
「快點出來!」玖蘭李土重新喊了一遍,臉上有些隱忍的怒氣。
我站了起來,甩了甩頭,銀髮傾瀉而下,一直垂到腳後跟。
我走上前,拉起了翎,走出了牢房。
「現在,你想幹什麼自己去幹吧!」玖蘭李土把我帶到大廳裡,他倚著門,說道。
我垂眸,望了一眼身後的翎,見他一臉平靜,這才緩緩說道:「殺了他。」
「可以!」李土微笑,一紅一藍的眸子在深夜裡顯得格外詭異,閃著光芒。
我不再看玖蘭李土,我沉默走上了旋梯,翎跟在我的身後。
黑夜,原本就是血族的天下。
駕輕就熟的來到白鷺罌的房間,望著那熟悉的門,沉默。自己多少次被拖進這扇門?多少次被門裡那個男子強迫吸血?已經記不清了!
抬手,禮貌的敲了敲門。
「登登登。」那穩重的敲門聲,是來自地獄的呼喚。
門裡,響起一個男聲:「進來。」
旋開門,我走了進去,望著床上扭動的一男一女。
白鷺罌抬起頭,驚訝的望著我:「怎麼是你?」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喝下我的血,與我結成血的羈絆的人,都得死!這是不可逃脫的命運!」我平靜的說道,凌厲的眼神望向白鷺罌。「現在,我來索命了!」
「罌,怎麼了?」白鷺鳩抬起頭來,剛巧望見我。
「白鷺鳩?」身後的翎緩緩出聲。
「怎麼?她是那個吸你血的純血君?」我問道,眼神掃過白鷺鳩那赤裸的身體。
「是啊!」翎回答。
我走上前,俯視著坐在床上的白鷺罌,抬手,捏緊了他的下巴。
四周,一枝薔薇開始飛快的生長,佈滿了整個房間,妖冶的開出了花。
我望著白鷺罌,說:「還想吸我的血麼?」
強大的壓迫了頓時釋放,白鷺罌驚恐的望著我,連連搖頭。
我微笑,殘忍的靠近他,吸食起了他的鮮血。
動作粗暴,就像他平時待我那樣,在他的鮮血快要流盡時,我微微一笑,離開了他。
「翎,去吧!把那男人和女人殺掉!」我緩慢的命令道。
「是。」翎點了點頭,上前,繼續吸食白鷺罌的純血之血。
白鷺罌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無神,他緩緩的倒在了床上,化為了飛灰,在空中飄蕩,卻很快,便給爬滿了房間的薔薇給吸收了。
「白鷺鳩,到你了!」翎微笑著說。
白鷺鳩眼神一暗,剛想催動純血之力,卻發現,法力不知何時被封印了,只能望著翎越靠越近。
「撲。」白鷺鳩也擋在了床上,化為了灰燼。
「走吧!」我出聲,走下了樓。現在,該跟李土好好算算帳了!